第192章 无责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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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因为他性格使然,二来嘛——
流言这种东西,哪怕当事人解释了,效果也是不大的。
局外人在面对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时,也许会热切的玩笑讨论,也许会轻描淡写的一笑而过,有时候,真相是什么样的,反而不太重要了。
比如说波尔斯性格激进野心勃勃。
又比如说他对琴酒有恋慕之心。
是真?是假?
谁又知道呢?
而大家都知道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流言什么的,是当不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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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其五——
在见到琴酒之前,波尔斯就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过这个男人的名字。
那时的琴酒,在组织里已经声名鹊起。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自然引来了很多人或估量或恶意的目光。
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年纪轻轻的琴酒照样身居高位,而那些或估量或恶意的目光,却慢慢有了变化。
它们化成了钦佩、敬畏、亦或者仍是恶意——只是更加隐晦。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提到这个男人——那时候还是青年——的语气,都是敬畏的。也有那么一些时候,他们的言语中带着丝丝缕缕的不屑,只是当时还不叫波尔斯的少年抬头一看,便能看见那些言语不屑的人眼中浓浓的嫉恨。
黑发少年眨了眨眼睛。
偶尔有一天,他听见自己的教官在与同事交谈,依稀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小子挺厉害的。”已经年过中年的教官说“倒是有点让我想起了曾经的琴酒。”
琴酒——
黑发少年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其实他并不在意琴酒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无论琴酒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那时的少年来说,都太过遥远。
只是偶尔,他会有些好奇。
他一贯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性格淡漠的同时却也不是没有傲气的。即使对琴酒早有耳闻,在没见过他之前,黑发少年很难想象琴酒究竟是什么一个人。
‘有点让我想起了曾经的琴酒’……?
这句简简单单,就其他人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夸奖的评语,却令少年颇有几分不爽。
我可不是他的影子呢。
隐隐约约的不服从心底里蔓延,这点情绪来得太过清浅,但对于一贯淡漠的少年来说,却也委实是十分新奇的体验。
这份或有若无的好奇与不服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当初瘦弱的少年已经渐渐长成了俊秀挺拔的杀手。
有时候,他仍会想到琴酒。
琴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在黑发少年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甚至于在少年都没有见过琴酒一面的时候——
——这个男人的名字,就已经依稀在少年空荡荡的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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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其六——
只是那个时候,黑发少年的眼中仍是淡漠的。
他下手的时候又稳又狠,仿佛不是在收割生命,而是简简单单的完成一份必要的工作。
他的眼里没有对生命的敬畏。
他的眼里倒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直到琴酒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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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其七——
时至今日,波尔斯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琴酒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黑发少年刚刚接到了组织的一个任务。但也许是情报部门出了些小岔子,明明只是简单的试水任务,却变得险象环生了起来。
与他年龄相仿的同伴几乎全灭,唯有几个前辈还在苦苦支撑,但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
少年皙白的面颊上染上了血迹,身上的防弹服救了他一命,但子弹的强大冲击力还是令少年断了肋骨。
胸口仿佛漏了气的破旧风箱,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前的刘海混着汗水搅成一团,黏糊糊的粘在皮肤上。
汗水混合着血珠从额前划过,有几滴划过眼皮,干扰了视线。
少年在枪林弹雨的间隙随意伸手一抹,于是皙白的皮肤上除了殷红色血痕,有染上了黑灰色的污渍。
他的唇舌间隐约平常到了鲜血的味道,那是咸咸涩涩的铁锈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隐隐有些松动。
下一秒,他看到了正对着他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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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其八——
黑洞洞的枪口是噬人血肉的利器,从中放出的、宛如猛兽一般的子弹,从来都跟杀戮纠缠不清。
黑发少年用枪杀过人,自然也清楚子弹的威力——远非电视电影中展现的那般轻描淡写。
然而死亡女神冲他微笑的那一刻,黑发少年却意外的很平静。
他不是不害怕的,只是害怕没有用。
于是他索性也不去做无用功。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