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观众们的身份？

派出所中，被解救的受害者喝了水后，哭着讲了自己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再三向警察和沈明星道谢。

孙慧是江城人，离文县一千多公里，是在替人贩子引路时，被打晕塞上面包车的。

陈可欣更惨，她今年考的大学，不出意外肯定能录上。她是到省城找暑假工时，被人贩子给骗了。

保守封建的年代，年轻小姑娘遭了这事儿，真比天塌了还难受。

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只有时间能抚平伤痕。

沈明星开导了她们两句后，悄悄找了警察同志，想要替他们问老牛和瘦猴几句话。

“这俩人狡猾的很，死鸭子嘴硬，肯定不愿讲实话。您就让我跟他们单独待一会儿，保证气的他们啥都交待了。”

沈明星人乖嘴甜，刚才还立了大功，警察同志叮嘱她注意安全后，也就随她了。

反正几个人贩子，被热心群众打的差点生活不能自理，也掀不起啥风浪来。

他们也想早点儿破案，从贩子口中撬出其他受害者的下落。

沈明星从刘琴开始问话，接着是瘦猴，最后才是嘴巴比铁橛子还硬的老牛、

“凑鸭头，倭恁死泥。”

老牛被打掉了几颗牙齿，张开嘴就往外冒血，看起来很恐怖。

他死死的瞪着沈明星，用力摇晃手铐，想从栏杆上挣脱殴打坏了他好事的丫头片子。

直播间中，观众们个个义愤填膺。

“可恶的人贩子，被抓到派出所了，还死性不改威胁主播。”

“真想一耳光把他糊到地里，抠都抠不出来那种。”

沈明星抓着麻花辫，一脸鄙夷的看着老牛：“牛超，刘琴已经什么都招了，万光县俩，青阳镇仨，她都招的一清二楚。瘦猴也全交待了，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可能，卖到青阳镇的三个媳妇儿，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只有瘦猴清楚，他绝不会招的。】

“什么万光县，青阳镇的，我去都没去过。”

牛超急起来，嘴皮子都变利索了，就是不断往外冒血水的样子，看着有些吓人。

“嘴硬，先来一百个嘴巴子，啪啪啪！”

“他们到底拐卖了多少人，能拉去枪毙不。”

沈明星沉下脸，漂亮的眼眸中泛起冷意：“牛超，五年前的太平坝，你杀了一个人，对不对！”

要说先前牛超只是惊慌，被沈明星突然点出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后，他惊愕的睁大眼睛：“不，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没有人知道我杀过的人的，我没留下任何把柄，连刘琴都没告诉过。都怪王红太贪，想独吞卖货的钱，被石头砸死活该。】

“我去，这姓牛的人贩子还真杀过人啊。主播是怎么知道的？”

“抢答！刚才主播和刘琴谈话时，她无意中透露出来的。”

“可是姓牛的人贩子，好像不知道这茬。”

“因为他是喝醉酒后，无意中告诉刘琴。对方胆子小，假装不知道这事儿，一直没提过。”

有一直追直播的观众，在直播间为后来者答疑。

沈明星静听牛超的心声，在本子上默默记录下来，帮民警提供追查案件的线索。

“你不止拿石头砸死了王红，手里还犯了别的命案。”

这一出，沈明星纯粹是想碰碰运气炸鱼了。

老牛这人城府深，嘴巴紧的跟蚌壳一样。

但城府再深的人，也难控制自己的心理活动，尤其某些一闪而过的念头。

【孙小丽的死，跟我就更没关系了，她是自己想不开上吊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瞎装什么样。】

【小丫头片子一定是在炸我，我不能上当。】

“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不怕孙小丽变成厉鬼，回来找你么？”

沈明星突然翻了个白眼，露出鲜红的牙床和白森森的牙齿：“牛超，你看我像谁。”

她瘆人的神情和语气，吓得牛超猛地往后一退，扯得手铐哗啦作响。

他脸色发青，结结巴巴的质问：“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去，主播下次吓人前，能不能打声招呼。这超强3D效果，吓了我一跳。”

“好聪明的主播，关注一波。姓牛的人贩子杀了两个人，还拐卖那么多人口，死刑可以安排上了。”

直播间全是刷死刑安排上的弹幕，现实里，牛超已经快吓得魂飞魄散了。

“叮，窥探人心道具卡时效结束。”

没有了道具卡，沈明星就不能再窥探人贩子心声了，不免有些遗憾。

好在，她才争分夺秒，问出了不少东西。

牛超冷静过后，意识到沈明星在炸自己，恶狠狠的说：“臭丫头，你敢乱说话，老子就找人弄死你。”

“怕你啊。”

沈明星抬起下巴，眼神睥睨：“也不打听一下，姑奶奶是哪条道上的人。”

她撂完狠话，转身离开，留给牛超一个神秘背影。

“咱们主播是哪条道上的？求问。”

“求问+1，好奇。”

“古武世家传人？茅山后裔，还是身份不可言说的某二代？”

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