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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沈明星放下心来,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招待所的清晨,在鸡叫声中开始。
沈明星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熟悉的鸡叫嚷她想起住大梁村的日子。
几秒钟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省城了。
这个年代,还真是处处都透着朴素风格,住招待所还能带几只鸡。
沈明星没睡懒觉,起床洗漱之后,拎着招待所的搪瓷杯,在医院门口买了碗热粥拎上楼。
她到病房时,司机师傅正靠在墙上打瞌睡,床上人依旧闭着眼睛。
他脸色比昨天略好了些,鼻梁挺拔,眉宇间英气勃发。
初见时的惊艳,化作对他人品的欣赏。
就算不加任何滤镜,沈明星也不得不否认,眼前男子长的太好看了些。
丰神俊朗,水墨淡雅,气质出众。
他身上没有这个年代人,惯有的浮躁和茫然,像一把藏锋已久的宝剑。
沈明星正在专注研究床上人五官,忽对上一双深邃冷峻的眼眸。
几乎是一瞬间,眼眸中的冷峻,化为清澈和缓的春水,荡出浅浅涟漪。
“你好。”
他嗓子干涩,声音听起来沙沙的。
沈明星腾的一下红了脸,将搪瓷杯放在掉漆的床头柜上。
“我带了粥过来,你肚子饿的话,可以吃一些。”
偷看别人被抓到,这种感觉实在太尬。
两人对话惊醒了司机师傅,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着懒腰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
“同志,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么,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司机师傅是个大嗓门儿,一开口就把刚露出一点苗头的旖旎气氛全给打散了。
“谢谢师傅,我现在好多了。”
邵文华说话时,胸口发闷,背上伤口撕扯着痛。
“昨天慌里慌张,还没问英雄同志贵姓?我姓胡,开了十几年车,大家都叫我胡师傅。”
“免贵姓邵,邵文华,文章的文,中华的华。”
“好名字,兄弟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跟俺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邵老弟家在哪儿,要不要老胡代你给家里或者单位发封电报?”
胡师傅心细,想着邵文华的伤要休养上一段时间,特地问他要不要发电报。
“是要发两封电报,稍后我把收报人地址姓名及内容写一下。”
“我帮你写吧,你伤了右手,写字不方便。”
沈明星主动揽过差事,邵文华道谢:“谢谢你,你昨天累了半宿,找到住的地方没?”
小姑娘头一次出远门,他忍着伤口疼痛,耐着性子关心她有没有安顿好。
“昨夜就在招待所住下了,不用担心。粥凉了,要不我喂你喝?”
沈明星将小板凳拉到床边,一手端碗,另一手拿勺子。
胡师傅乐呵呵的说:“小姑娘今年多大了,怎么称呼?你手脚麻利,心肠也好,单位送锦旗也有你一份儿。”
“我叫沈明星,明亮的明,星星的星,今年周岁二十了。不用送锦旗,我就是帮忙喊了一嗓子,没出多大力。”
“那可不中,要不是你拿刀把砸晕了歹徒,几个坏东西保准还使坏。”
邵文华在心里算着,明星二十了,这样算他们年龄差的也不算太大。
温热的粥递到唇边,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似清晨滚动在荷叶上的露珠一样晶莹透亮。
邵文华抿着嘴,艰难的将身子往上移了移,伸出左手说:“我自己来吧,左手喝粥不碍事。”
“你刚受伤,还是我喂你吧,免得你抬胳膊时,左边背上的伤口开裂。”
沈明星没照顾过陌生男人,难免有些害臊,但真举起勺子来,却觉得也不难。
就跟她以前喂小猫一样,动作慢一点,不让粥洒出来就行。
邵文华心里热乎乎的,不好再驳沈明星好意,就着勺子喝起了白粥。
胡师傅出去解了个手,回来时不知从哪儿拎了个红色暖水瓶,打了壶热水放在邵文华床边。
“邵老弟,你要发的电报写好没?别的俺老胡不敢打包票,你在咱H省住院时的各种费用和误工费,咱们车站管保全包。对了,以后每天站里都会派员工过来照顾你。你啥都别担心,好好养伤就行。”
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胡师傅爱交朋友,遇事儿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很周到。
胡师傅佩服邵文华在歹徒逞凶时,冒着生命危险打退坏人,还用自己的身体替女人孩子挡刀。
就冲这份侠肝义胆,他老胡就一万个敬佩。
多亏老天有眼,让几个歹徒发了急病,他们一车人这才逃出生天。
“谢谢,各种费用我自己出就行了,还请胡师傅给我介绍个靠谱的护工。”
“那咋行,咱们单位可不干忘恩负义的事儿。”
胡师傅有些着急,一副邵文华再推辞两句,他就要跳起来的样子。
“邵大哥不用急着请护工,我会在医院待上一周,帮忙送个饭洗下衣裳还是没问题的。”
“这不太好吧,你一个小姑娘在医院待这么久,家里人该担心了。”胡师傅不太赞成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