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把刀
过不多时,膝丸就没工夫思考“鹤丸去哪儿”的问题了。
因为他的哥哥髭切“抛弃”了他, 并从善如流地坐在女士们身边, 一派风流慵懒的模样。
膝丸:阿尼甲==
若说三日月像平安京盛开的昙花,绝代风华;那么髭切就是皇室淬了毒的朱砂, 夺目优雅。
他慵懒肆意、风骨傲然, 有着万物皆收入眼的风流, 也有着万事不放于心的潇洒。
哪怕成了哄女人开心的牛郎,可当他往沙发上一坐, 偏有着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场。
源氏重宝不负皇家之名, 无论什么职业,无论何时何地, 都不会平白辱了自己的名头。譬如现在,明明成了“伎”, 却能让“主”情不自禁地哄着他、供着他。
髭切便是这样一振刀,高贵且傲慢,霸道且强势。即使“散漫”的表皮伪装得再好, 也有撕下来的那刻。
当所有牛郎都在花尽心思讨好女人的时候,髭切偏是伸出手指,挑起了自己最中意的猎物的下巴, 轻轻摩挲:“呐, 不打算给我倒酒吗?”
绵长低沉的声线,吹进女人的耳廓;天经地义的语气,震颤众生的心房。
女人们见过这一款牛郎吗?
自然是见过的。
可从来没有哪一个能像髭切一样傲得理所当然,傲得心服口服, 傲得让人不自觉地想膜拜臣服!
仿佛他就该是个支配者,在男女的欢场上……
想要、想要被他放在眼里!想要、想要被他彻底征服!
髭切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浅笑着接过酒杯,又将杯口贴在女人唇边:“来,喝给我看。”
女人怔了怔,随后不自觉地扬起脖颈,就着髭切的手,将酒灌入喉中。
三日月是掌控者,髭切是支配者。前者绵里藏针,后者强势进攻。与他们平时展露的温吞懒散,完完全全是两种模样!
三日月向钱看齐,身价水涨船高,让富婆们求而不得;髭切向美看齐,只挑喜欢的美人,让富婆们又爱又恨。
可无论是求而不得还是又爱又恨,都不妨碍她们为了这俩男刃使劲砸钱!
而有幸被他们选中的女人,更不会吝啬自己的钱包。
饶是烛台切光忠见状,都忍不住悄声感慨:“不愧是平安刀……”
龟甲贞宗点了点头:“一个得了数量,一个得了质量,都不亏。”
只有笑面青江毫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呵呵哒。
作为一振杀鬼的刀,他讲起了鬼故事:“哦,你们看见鹤丸了吗?”
烛台切光忠:……
龟甲贞宗:……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毛骨悚然!
瞬间,头皮发麻!
……
鹤丸作为牛郎店的“票房毒药”,自是“恶名远播”。
不少知晓鹤丸骚操作的富婆找过他一次后,再不敢找他第二次,实在是被虐怕了==
故而,鹤丸无所事事地浪迹在牛郎店的每个角落,却没有钓到送钱的富婆。
只是,鹤丸没有想到,生意总是这样上门得猝不及防。
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精致女孩,施施然从豪车上走下,熟门熟路地跨进牛郎店。
她们的身份似乎很高贵,店内的牛郎们深深弯腰鞠躬,连上前搭讪也不敢。再观那小女孩,见状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鹤丸惊讶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只觉得富婆的世界果然与众不同。
原来逛牛郎店还需要从娃娃抓起吗?
贵妇带着女孩落座于豪华包厢,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一看就是顶尖有钱人的模样。
牛郎们毕恭毕敬,半点不敢逾矩。隐约之间,鹤丸听见了类似“黑道”、“权阀”等字眼。
他到底不算蠢笨,明白这贵妇背景过硬,是寻常人招惹不起的存在。看看那些牛郎的表现就明白了,不仅惹不起、赚不起,甚至还想离得远些。
有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微白,轻声道:“我们通知一下老板吧?她们……万一怠慢了被老板怪罪……”
另一个点了点头,感慨:“是啊,这可是比首相还得罪不起的母女。”
背景有这么强大吗?
鹤丸愣了愣,转眼又看向半开半合的门。
理智告诉他,别惹事,你该离开了;感性告诉他,去招惹,反正死不了。
理智和感性在脑海中展开了拉锯战,没多久,感性依然占据了上风,怂恿鹤丸跨出了搞事的一步,在作死的边缘金鸡独立。
他端着高级酒,推开了门,并在女人和女孩微讶的眼神中,笑嘻嘻地坐下来:“聊天吗?”
贵妇笑了:“从我结婚后,敢主动向我搭讪的牛郎,你是第一个。就不怕得罪我背后的人吗?”
鹤丸晃了晃酒:“敢来就不怕啊!”
“而且你长得这么美丽,我当然要主动搭讪了!”难得的,鹤丸说了一句骚话。
贵妇咯咯娇笑,眸光流转:“你很有趣,呐,开瓶吧。”
鹤丸振奋了!
这瓶酒死贵死贵了,富婆乐意开一瓶,他今晚的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