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我有冤,我父有冤,仰天关...)
“谢大人。”沈绛再次起身行礼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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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绛回了家中,心中稍稍松口气。这之后半月,她按照温辞安的要求,不断对欧阳泉进行逼供,让他彻底交代在陕西府所干的勾当,以及当地与他勾结的官员。
温辞安倒是未要求见欧阳泉。
或许他也知,此人是沈绛手中最大的依仗,不会轻易示人,哪怕是他也不行。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行踪竟在暗处被人瞧了去。
方定修接到侍卫罗永的来禀时,豁然皱眉:“你说什么?她竟见了都察院的温辞安?”
“世子爷,我听闻这个温辞安,可是个狠角色。”罗永颔首道。
方定修冷哼:“何止是狠角色,简直就是个不要命的。就连圣上都说,温辞安心中只有法典公正,绝无私情。一个小小七品的监察御史,能得皇上这样的评价,你以为会是等闲之辈?”
“对了,我让你查沈绛进京之后,可跟什么人来往过密,你可查了出来?”
罗永赶紧道:“属下仔细查过,这位三小姐还真是了不得,入京之后便与京城商贾姚家的公子相识,后来两人合伙开了朱颜阁。她与刑部侍郎府的方宝宁、汝阳伯府的姜妙小姐,交往甚密。至于朝中官员,未曾发现她曾拜访过谁,倒是有个京兆府的七品推官,曾与她是邻里关系。”
方定修皱眉:“七品推官?”
罗永:“此人名叫程婴,乃是半年前入了京兆府。”
程婴?
方定修只觉此名甚为熟悉,似乎在何处听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叫人备车,我要去见殿下。”方定修沉思片刻,吩咐道。
深夜将至,马车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有些显眼,直到一辆车在魏王府的后门停下,很快,车上下来一个身着披风,只看得见模糊身影的人。
方定修极少会来魏王府,可是这些时日,却是来了有些频繁。
魏王似乎知晓他的到来,在方定修进了前宅后,已在书房等着。布置精美奢华的书房,处处暗香浮动,角落摆放着的灯烛树,枝桠乃至树干主体,上覆金粉,烛光照耀,金树灿烂,将整个书房映照的比白日还要耀眼。
如此浮华奢靡之景,便是皇宫内苑也难寻。
四皇子谢仲麟手持书卷,一双桃花眼,显得多情又轻浮,他微一挑眉:“方世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殿下,你让我查沈作明之女的事情,已有些眉目。”方定修躬身道。
谢仲麟垂眸看着眼前书籍,突然将书整个轻合起来,“我听说你已与沈家女和离?怎么,如今倒是舍得下了?”
方定修声音依旧恭敬:“殿下说的对,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不该当断不断。”
“好。”谢仲麟朗声赞道。
接着他拿起桌上的一把折扇,漫不经心的把玩起来:“说说看,此女来京,到底做了些什么?”
方定修缓缓道来,直到他说道:“至于朝中,并未发现她与朝臣来往,就连沈作明那些旧部,她都不曾上门拜访。也就只有一个京兆府七品推官程婴,据说与她乃是一墙之隔的邻里,往来密切了些……”
‘啪’地一声脆响,折扇重重拍在桌面上的声音。
谢仲麟整个人跟着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此人叫什么?程婴?”
“殿下。”方定修被他的反应所震惊,不由失声喊了句。
方定修在四皇子的怒视下,点头道:“此人确实是叫程婴,不过此人不过是个七品推官,位卑人微,并不能助沈绛成事。”
“京兆府的七品推官不能成事,那如果是郢王世子呢?”
方定修错愕抬头。
反倒是谢仲麟自己咬牙,他从桌后走了出来,在房中踱步,来来回回,许久,才咬牙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死了一个兵部侍郎的儿子,怎么闹的满城风云。他跟老三在宫里演了一场戏,让父皇派人去查杨雷,从而把欧阳泉这个人挖了出来。”
“他们早就知道欧阳泉是我的人,原来全都是冲着我来的。”
“殿下,此人真的是郢王世子吗?世子怎么会在京兆府当个七品的推官?”方定修还是处于骇然之中。
谢仲麟冷笑:“谢程婴行事反常,他连出家都敢,他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况且真想辨认他的身份还不简单,明日找个京兆府的官员过来,待问上一问就行。”
“那日欧阳泉别庄,世子殿下是否也有参与?”方定修忍不住问道。
谢仲麟皱起眉头。
“本来只打算除掉一个沈绛,既然谢程婴与她搅和到一起,就一并除掉。”
方定修吃惊道:“如此行事,是不是太过冒险?”
“冒险?如今许昌全被暗杀,欧阳泉被我们的人烧死在漠北,连父皇都在出手保我,我将这两人除掉,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敢动我。”
方定修突然说道:“我手下人来禀,说这段时间沈绛曾频繁前往护国寺上香。殿下,会不会他们拿到什么证据,就藏在护国寺内?”
先前不知程婴就是郢王世子谢,方定修还没有怀疑。
如今他才发现,沈绛频繁出入护国寺上香,似乎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