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系统信息载入中——】

【系统载入错误，滋……滋……?%@*（%】

【系统乱码——】

【正在重新启动——】

【滋——?&*?*（重启——重启——】

【重启失败。】

【重启失败。】

【重启失败。】

吵死了——

失败就失败，别一直说啊，又不能修复！

有栖川桥捂着脑袋，只觉得脑浆好像都被绞在了一起，刺痛得浑身肌肉都在抽动。

去TM马甲司，这都是什么老年人程序，还一个指令都没有执行过就直接加载失败？！

他有句MMP一定要说！

作为被马甲司选中的人，有栖川桥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设定，被威逼利诱下终于签署了有司协议，结果简单的一次穿越旅程竟然就直接损坏了主脑系统。

这都是什么垃圾单位。

他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但是签署的限定已经开始生效。有栖川桥还是一边骂着一边查看系统的功能。

基础上功能都大部分都还能用，原本系统的功能就是在穿越、储存和分裂这三部分之上的。

只不过，现在穿越的能力已经完全损坏了，想要修复就需要世界的「意识精灵」，也就是俗称的「认知」。

足够强大的「认知」能够产生制造「意识精灵」，这是维系他生命的主要来源。

没关系，最重要的储存功能还……

？？？

有栖川桥瞳孔紧缩，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屏幕上，大面积的空白档位让他差点当场自闭。

这个用来储存马甲卡片的位置，破了个洞洞。

心态有些崩溃的有栖川桥赶紧用手上仅剩的一点的「意识精灵」先把这个系统的窟窿给堵了上去。

但是为时已晚，上面攒下来的十数个马甲卡基本上掉了个干净，只剩下孤孤单单的「神之光」祗王夕月和「神之眼」碓冰愁生两张马甲卡。

一个能力自毁式的马甲，一个情感自毁的马甲。

毁灭吧，赶紧的。

累了。

有栖川桥看着这个界面，他的本体在没有足够的「意识精灵」无法真正出现在现世，会引起强烈排异现象。

而且，因为穿越系统出现的问题，有栖川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现在了哪个世界坐标。

贸然投放马甲本来就已经足够麻烦了，现在还得优先考虑收回马甲。

这些马甲卡都是有栖川桥长年累月收集制造出来的，在长时间的温养当中，有些早已被赋予了一定的「人格」力，因为储存功能的损坏而泄露的马甲卡，会依照马甲的人设进行演绎生活，直到被「主人」，也就是有栖川桥发现为止。

说到底，马甲卡本身是没有生命的，他们的意识全部都来源于有栖川桥自己的人格，借助「分裂」的系统力量所创造。

麻烦了啊。

有栖川桥在仅剩的两个马甲卡中点豆豆——

「神之光」作为马甲卡的核心，自保能力弱不说，身份也绝对不适合用来做新世界的探路石。

没得选，有栖川桥手指一点，拥有「神之眼」能力的「戒之手」——碓冰愁生。

流光从马甲卡里倾泻而出，浇灌在有栖川的身上，凝结在一起如同镜面一般。紧接着，感知到了完全覆盖，他眼睛一睁，镜面便从他的眼前迸出一道裂痕，在月光的照射下不断扩大。

清脆的一声“叮”，明明是镜面碎裂的声音却仿佛神社的铃声。

马甲，投放完成。

他低头，就着街边玻璃的反射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棕色的短发和棕色的瞳孔——碓冰愁生，穿着便服的碓冰愁生。

有栖川桥呼出一口气——

【人设加载中——】

【1%……12%……31%……44%】

这就是极限了嘛？

初次投放就能达到这个人设同步率，已经超过预期了。马甲扮演的时间越长、越贴近原本的人设，同步率也就会越高，能够解锁的力量自然也就越大。

有栖川桥——不，现在的身份，就要用碓冰愁生来自诩了。

他顺着力量的运转方向，蓝色的微光从手心当中流出，凝成一个带着花纹的十字架，然后更多的力量从他脖子上的项链石中钻出，填补着空隙，如漩涡一般扭在一起，形成了水晶球的样子。

这就是——「神之眼」，可以通过水晶、水或者是玻璃等的反射媒介，透析事物。透视因为特别需要高灵力（魔力）支持，所以要靠高度的技巧来操控，也被称作“透视眼”。

原则上来说，任何反射媒介都可以，但是由胸前的橄榄石储存的力量释放能够最大程度的帮助碓冰愁生控制「神之眼」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