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碓冰愁生在五条悟的那种能够穿过眼罩投射到他们俩身上的视线下，有种迷之尴尬。

反倒是莲城焰椎真非常坦然，他的性格本来就是那种别人如何和我没关系的性子，只是看着五条悟一直盯着碓冰愁生，他心中涌起一股非常不爽的味道，往前一步挡在了愁生的前面。

“我和愁生是搭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人？”莲城焰椎真皱着眉，截断了五条悟看向愁生的视线。

他自己倒是完全暴露在了「六眼」之下，五条悟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只咒灵。

和里香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里香的实力很强没错，但是她并没有一个真正像莲城焰椎真一样清晰的意识和表达交流能力。

同时，焰椎真也不是因为某一方对另一方的诅咒而存在的，乍一看过去，只觉得脱离了碓冰愁生之后也能存在。他是那种更加顺理成章的、像是直接由人类转化的成果。

太特别了，甚至在他的身上，五条悟能够看到诅咒之王的产生过程。

相传，两面宿傩曾经也是平安京名噪一时的咒术师，但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这一段的史料有缺并没有记载清楚，他叛出了原来的家族，变成了诅咒师。再后来他就干脆转化成了咒灵，最后站在了诅咒的顶点，被称为「诅咒之王」。

只不过，这个转化的过程，这一千年来有无数的诅咒师复刻过，却都没有成功。

其中，由加茂宪伦制作的咒胎九相图已经算是相当成功的作品了。可即使如此，咒胎九相图依然没有达到现在莲城焰椎真这样的完成度。

五条悟心中瞬间闪过多种猜测，这样的转化很难说是自然形成。因为他就站在咒术几乎顶点的位置，又有「六眼」这样的神物存在，所以他才更加清楚，从人类变成咒灵太难了。但如果有人为的痕迹，那这样的实验绝对不会是一次成功的产物。

他在心中把之前对祇王一族的评估推翻，也不知道吩咐五条家里搜寻的东西出了点结果没有。

“焰椎真，这是五条老师，我有和你提过的，是我们以后的班主任。”碓冰愁生从身后抓着莲城焰椎真的手臂上方，往前走了一步，和他并肩而站，帮助他们俩相互认识了一下，意外是个乖乖学生的莲城焰椎真脸色空了一下，虽然好像还有些芥蒂似的，但是还是非常礼貌地鞠躬，叫了一声“五条老师”。

先把名分定下来，以后就在这里一起上学了，毕竟焰椎真和愁生两个人，既然已经找到了对方，自然就不会再分开。

碓冰愁生明白对方的意思，感觉补充道：“五条老师，他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搭档焰椎真，莲城焰椎真，他的存在比较特殊。不过……我听伏黑君说高专也有先例，所以——”

五条悟比了个“赞”的手势，脸上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一样，“老师像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吗——去年有忧太，今年有你们，老师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那群烂橘子的脸色了！”

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几秒，然后补充道：“还有歌姬的脸色！”

“烂橘子，歌姬？”碓冰愁生表示不理解，后者可以是名字，那前者是什么奇怪的代号吗？

“嘛——马上就要交流会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继续和他们说下去。

当然，要是按照五条悟平时的性子，这种事情肯定是要不依不饶再探索一下，逗一下的。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当然一直不能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

从手机上获得的消息终究还是太少，他回来之后直奔夜蛾正道这里，就是为了要详细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总监部为了算计这个两面宿傩的受肉，连伏黑惠这个十种影法的继承者都能一并搭进去，可见上层之中，至少禅院家应该是完全不知情的，否则的话，以他们那种以家族利益优先的人，无论如何不会把伏黑惠牵扯进去，他们还指望着伏黑惠能够回到禅院家来继承家业，稳固家族地位的。

或者说，总监部安排这次任务，也未尝没有想要削弱禅院家的意思。

御三家的存在本来就和总监部这样想要凌驾于他们之上总领咒术界的机构存在着矛盾。对于后者来说，野生的咒术师吸引力更大，比如说碓冰愁生这种类型，特殊但是却没有家族来源。

碓冰愁生是通过五条悟加入的高专，他当然不可能把「祇王」有关的事说给总监部听，即使他有吩咐五条家的人寻找家族内的材料，但是一方面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出去，五条悟想一出是一处也不是第一天了，家族内也没人过多在意这件事，另一方面，五条家的人也并没有人把碓冰和祇王联系起来。

总之问题是非常复杂，并不想看起来这样简单明了，其中牵涉的人也很复杂，有些东西并不是非黑即白可以一次性说清楚的。

虽然碓冰愁生现在的比较活跃的情绪状态基本上可以判定虎杖悠仁应该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了解清楚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