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竹的怀疑
“你立刻去牢里, 把知府府的人挨个审讯,务必把本地知府从哪里得来的行尸之事问出来。”知州金栋厉声命令道。
大人召见麦公子, 不知是想确定一下公子是人害死, 还是真的是行尸吗?怎么会变成审问行尸来源了?牛大人听后, 心里疑惑的看了眼挺直立在门旁不远的麦家康, 面上却丝毫不露, 严肃的一抱拳,应声道:“属下遵命!”
说完见知州金栋没有别的吩咐,这才急忙退下,把守卫任务交接给别人后,赶紧去牢里审问人贩。
而麦家康等牛大人走后,忙根据耳机内何雨竹的提醒, 接着对知州、知州夫人道:“知州大人、知州夫人,此事若是有人蓄意而为,恐怕在您二位赶来府城后, 他们就清扫痕迹, 消失的无影无踪,您能查出来的几率并不大。”
“那你让我就这么放过害死我儿子的凶手?”闻言金栋就算心里头畏惧麦家康身上的‘神仙血脉’,儿子被害死去的仇恨怒火,也让他不由怒吼。
“草民没有这样的打算。”麦家康按照自家媳妇的交代, 用面瘫掩饰一切情绪起伏:“只是想说, 您若是真想把他们找出来,草民这里倒是有个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麦公子请讲!”听他这么说, 金栋还没反应过来呢!牵扯到能不能为儿子报仇,知州夫人成炎飞鸾就立刻回应。
“草民从军多年,还执行过一些护卫任务,也算见识过一些家里家外、各人或家族争权夺利,为权势产生的纷争和争斗,因此别管行尸作祟这种事多么稀奇,只要是把它当成一桩谋杀贵公子和对知府灭口的案件看的话,或许就简单很多。”
“谋害他人性命,无非为了财、为了利、为了仇……等,这财利方面,估计其一会由家宅斗争引起,当家人管束不力才会发生,遇害的是贵公子,您其他子嗣没事,那么估计跟您的兄弟长辈继承家业方面应该无关。”麦家康见金栋没有反对。
这才将何雨竹在耳机内所说的思路,办法,用自己的语言整理一番道:“听闻贵府除了贵公子,其余出身都不如贵公子高贵,想来以贵公子的身份和金国的规矩,不至于为此遇害,再说,内宅女子就算能为。”
“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设计下这种诡异的陷阱,无论特意培养行尸、还是命令或利诱等手段操纵一府之主,这都不是内宅女子能办到的,至于您的子嗣有没有这能力,想必您心里有数,草民对此就不多言了,其二则可能跟您的敌人、对手有关!”
“老大老二他们没这个胆子和能力,他们娘不过是个柔弱妇人,做不了这种大事,麦公子还请说一下这第二的敌人对手。”金栋听后,毫不犹豫的撇清自己妾室和儿子的嫌疑,心里开始整理他的敌人、对手们名单,猜测他们的可能性。
“对大人草民所知不多,自然也不了解您的敌人对手,不过害了您的儿子,却没有对您直接出手、或者在您的公务上做手脚,这方面可以看出应该不是您在官面上的对手,说句得罪大人的话,要真是第二种可能性的话,应该是私仇比较大。”
“从人们报仇喜欢一报还一报的复仇方式看,大致只能推测为他们之一跟您有杀子大仇,因此怨仇恨大,在见到府城行尸毒肆虐,而临时起了毒计,要谋害您的子嗣,来报复您之类,而这种可能性。”麦家康还从没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讲的嗓子都有点痒,直想咳嗽,但为了不打断这时的气氛,只能强忍咳意,接着道:“一般不会特意挑选您哪个儿子,基本只要你平日疼爱的都行,所以挑唆您家少爷来府城的人,应该也不止对遇害这位贵公子说过,不过除了这第二种可能性,其实还有第三种。”
“这第三种按说可能性最小,以行尸害人,其操作空间,手法、期间产生的变故、可能害错人的不稳定性极高,一般人无论为了争权夺利,还是复仇都会选择得手几率比较大的那种,行尸不稳定性、操作复杂性太高,如果是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这种手法。”
“那麦公子你说的这第三种可能性究竟是什么?”听着麦家康一点点分析,成炎飞鸾也在心里仔细推测这几种情况哪种更高。
“我当日来府城看到府城行尸毒肆虐的情形,给出治疗驱除的方子后,有特意打听这行尸毒的来源,然后打听到最初一批病患是被知府衙门临时征召,前往挖掘修护傅北王爷遇到泥石滑坡的那条官路的青壮们。”在听完何雨竹在耳机内说的最后总结的话后。
麦家康吞咽了下,忍着心惊,面上勉强保持平静道:“然后我又接着打听到当时傅北王爷一行遇到泥石滑坡的地方被挖开后,有不少人和野兽的尸体,所以推测出行尸毒可能跟死在那里的某个体质特殊的人或者特殊种类的野兽有关。”
“或许他们其中有的因为死亡、特殊环境等原因,产生了尸变,化为行尸后,无意识在周围散播了很多行尸毒,产生这个猜测后,我特意打听到那个泥石滑坡的地点,去那里仔细勘验过,那里有些地方,糯米触之即黑,确实是一处行尸毒非常多的地方,可以定为行尸毒来源。”
“麦公子,这行尸毒来源,我早已经查到,跟你所说第三个原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