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行
是回不来了,还是不想回来?
陈溺也有打电话去询问过, 但电话那端的人要么含糊其辞, 要么干脆就不接电话。
另一边,谷阿羽将照相馆的事PO到了微博上, 通关条件已经明晃晃地摆在了那些人面前, 他们却视而不见。
几个人坐在客厅里, 电视正播放着去年大热的情景喜剧, 其他人心不在焉的盯着电视屏幕,陈溺的注意力不在电视上,他手里拿着一本日历台本, 一遍遍过目日历上画红圈的日期。
别墅里的人大多能理解陈溺焦急的心情, 在他们之中只有安善美因这场游戏与自己的哥哥重逢,故不能对其他玩家的拖延之举感同身受, 等待玩家们找上门来合照的过程枯燥且煎熬。
杨贤伸手夺取陈溺手中的台历:“行了, 看也没用, 我们又不能跑去别人家把人绑回来。”
闻言, 陈溺抬起头来:“为什么不能?”
杨贤楞了一下:“因为那是绑架。”
陈溺:“游戏期间连杀人都是合法的, 绑架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只是单纯为了通关,合情合理。”
黑滋尔说:“你真的在考虑要采取强硬措施吗?”
陈溺不予否认, “总比干坐在家里等要有效。”
修哉:“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再等几天吧,你理解一下那些人的感受。”
陈溺不耐地皱起眉头,他等得够久了,完全失去了继续等下去的耐心, “那我反过来问你,他们为什么不能理解一下想要尽早通关的玩家的感受?”
杨贤说:“因为现在像我们这些想尽早结束游戏的玩家才是少数,多数服从少数,所以……”
他的话没说话,便被陈溺一声哼笑给他断。
金丝眼镜泛着寒光,镜片下的那双眼眸流露出不加以掩饰的轻蔑。
陈溺揶揄地笑道:“少数服从多数?骗傻子的把戏,真正的规则是弱肉强食,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放在从前,只要掏得出足够的钱,有足够的人脉,就能让多数人闭上嘴巴。
天秤从不会因哪一方的人数多而倾向那一方。
同理,只要他们现在有足够强劲的实力与手段,多数人也得乖乖服从少数人。
几人争论不休的期间,安善美始终闭口沉默不言,她的心情可以用复杂来描述,既希望能和安享乐再多相处上一段时间,也希望本局游戏能够有个完美的结局。
她还不想死。
陈溺:“不如先从你们开始吧?”他说着,站起身,视线从安善美与安享乐两人身上一扫而过,“谷阿羽,再去发一条微博试试,花点儿钱买个热搜,三天后这个时候如果还没有动静,我们就挨家挨户上门去搜人。”
安善美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更是难看。
陈溺指了指黑滋尔与托拜厄斯:“你们两个和我去员工公寓。”
很明显,他彻底没了耐心。
修哉视线随之移动,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你会引起大众的不满。”
陈溺不屑一顾地挑了下眉梢,不以为然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在意别人的看法,如果他们只是一时被迷惑我不至于出此下策,但他们自甘堕落沉浸在令人作呕的美梦里,我不介意打醒他们。”
杨贤恼火地站起身:“你这个人真的是太过……太……”
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准确描述的词汇。
陈溺停在原地等了一两秒,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打断杨贤,说:“我现在赶时间,等你想好了可以发微信给我。”
说罢,他转身带着黑滋尔与托拜厄斯离开别墅,杨贤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谷阿羽给出几个选项,坐在一旁小声提醒:“没有人情味?蛇蝎心肠?令人发指?丧心病狂?”
杨贤醒醐灌顶地重复道:“丧心病狂!”见陈溺已经走得不见影了,杨贤掏出手机,勾下头一顿操作,过了一会儿,他暗骂一句:“草,他把我给拉黑了!”
公寓大楼内,员工没曾料想陈溺会忽然前来突袭,在此之前他始终处于沉寂状态,除了游戏开始那几天来宿舍楼里巡视过,余后的日子没再露过面。
就在那些人潜意识的以为陈溺默许了的时候,他却带着管家与一队女仆闯进了宿舍,将员工宿舍里的人全部强行押送至照相馆。
即便有人存了想要反抗逃跑的心思,也敌不过女仆们的追击。
照相馆的场地扩大了一倍,还多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供他们排队。
当所有人被关进去后,出口处的门变为了一堵厚厚的墙,有人试着用自己的道具去攻击墙壁,却是无济于事。
即便他们从照相馆里逃出去,也无法轻易找到庄园的出口。
别墅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先后出来查看情况,却见陈溺守在没有门窗的建筑物旁边,双手抱臂站在那里,一张斯文干净的脸上大写着“不耐烦”三个字。
黑滋尔屹立在他身后,神色之间多少带了点儿无可奈何的意味。
程几何小跑到他身边,“你真的把人全抓进来了?”
陈溺没有回答程几何的问题,而是转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