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校番外。
眼叶靳言被汗水打湿的额前碎发,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询问了声,“靳言,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听到询问,垂着眼眸的叶靳言,过分纤细的手指条件反射地动了下。
没有得到回答的叶震,看着沉默的叶靳言,这些年来,因为当初从那什么樱兰岛回来后,因为受伤太重不得不将脾脏切除掉,如今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人也一天比一天瘦,一米八的个子,现在竟然只有一百零几斤的重量,五年来,各种大病小病,一年有小半年的时间都需要在医院度过,把药当饭吃也就算了,甚至每晚每晚都会做着同样一个噩梦。
第一个噩梦甚至是在他刚刚做完脾脏切除手术之后,他只听到他不停地喊着宁宁,宁宁两个字,眼泪更是成股成股地往下掉着。
更因此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甚至两次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
那时的他就差点活不过来了。
他去求,去求棠清的女儿,他已经求成那样了,对方仍旧不愿意过来。
一气之下,他就与棠清离了婚。
叶震看着这样的儿子,只怀疑终有一天他要走在他的前头。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叶震的手就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而这时的,叶靳言则转头看了一眼屋外已经开始有些亮的天空,想着公司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就准备起了。
是的,公司,叶靳言的公司。
前些年,叶震与江曜的父亲一起被套进一个说的天花乱坠的跨国合作当中。
江曜家伤筋动骨,现在还在还着巨额的贷款,不管江父准备了多少次东山再起,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现在一家人都窝在一个五十平的出租屋里,一起努力还着那些贷款。
叶家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是叶震机警才逃过一劫,留了点财产,再加上棠阿姨给了一点,他们现在才办了个小公司,勉强度日。
之所以是勉强度日,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地几乎将公司大半的收益拿来成立了个妇女慈善救助基金,主要帮助那些……被拐卖的妇女重新学习各种技能,排解心理健康问题,治疗疾病与残疾,最终健健康康地回归社会,回归到阳光下的生活。
这是他在做完那些梦后,能想到的唯一补偿。
为此,他不惜付出一切。
叶靳言看着窗外树叶已然变得枯黄的梧桐树叶,请扯了扯嘴角。
宁宁,早安。
他在心里这样问候了一句。
叶家的早餐很安静,除了电视里的早间新闻主持人在不停播报各种新闻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
看早间新闻,看各种新闻,是这五年来叶靳言养成的习惯。
因为,宁宁自从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进了京市的水木大学之后,网红学霸国民妹妹的称号就被网友和媒体们安到了她的头上。
之后她更是时不时地就会弄出点新闻来,原先硕本连读七年的课程,硬是叫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学完了所有的课程,不仅如此,还考进了水木大学最好的教授门下,仅花费了两年的时间就与自己导师的队伍研究出天网的雏形来,据说这样的网络几乎可以覆盖到整个华国,与华国的人DNA紧密相连,只要一研发成功,就算妇女儿童被拐卖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得回来。
几乎一看到这样的消息,叶靳言又是骄傲又是难过。
他骄傲于宁宁这般聪慧耀眼,给她一个舞台,她就能放出最明亮的光芒来。难过于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那些难堪痛苦的回忆,心却没有拘泥于过去,而是主动选择撕开伤口,去帮忙那些与她有同样经历的人们。
本该这样闪耀的宁宁,却被他们四个人一起联手毁了,所以他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报应,即便日日因病痛而煎熬都是应该的。
他欠她的。
这么想着的叶靳言,忽然听到播早间新闻的那个女主持,用略沉重的口气播报着,“……参与天网建设的中科院硕士研究员,棠宁棠女士已于今日凌晨四点五十分,因病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年仅22岁,她曾被……”
一听到这样的新闻,叶靳言用来喝粥的勺子直接从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他僵硬地抬头朝电视看去,却刚好与棠宁黑白色的照片对到了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甚至怀疑自己整个人是不是还处在噩梦之中。
耳边嗡的一声响后,大脑一片空白的叶靳言只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了一眼,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叶震表情焦急地冲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从他的眼眶之中坠下,下一秒,喉头莫名一甜,叶靳言张口呕了一声,大片大片的鲜血就这么被他张嘴喷涌出来。
血一吐出,就仿佛将他浑身上下所有的温度都带走了似的,
从骨头缝里透出的阴寒使得叶靳言的牙齿咯咯咯地响着,随即眼前骤然一黑,在叶震惊恐惊慌的呼喊声中,闭上眼的叶靳言径直往一侧倒了过去。
这一头,昏暗窄小的房间里,一只手已经完全不能用的徐星柏刚刚买好了早餐回到家里,就打开了电脑,为了能用电脑查询网络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