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Chapter 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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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将弥生带回了横滨。
他让弥生呆在武装侦探社所在大楼的咖啡店里,自己一个人上去的,但回来的时候,背后浩浩荡荡领了一队。
在弥生皱眉前,青年食指转着钥匙,眨眨眼睛,分外无辜地表明立场:“不是我说的哦。是乱步先生擅自猜出来的~”
不是故意的就信了你的邪。
不过弥生最后还是留下来了——因为福泽谕吉的邀请。
“看样子,青木……不,弥生你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经历了很多。我谨代表武装侦探社,如果你暂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的话,不如留在这里?做客也好。横滨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一身朴素简单的和式服装,两只手插在袖笼中,岁月并未对他太严苛,面容依旧是当初记得的模样。
沉稳而可靠,给人山一般的安心感。
弥生没有说话,却是看向了在队伍末端的织田作之助与开膛手杰克。
头发乱蓬蓬的青年,少了曾经的疲倦感,脸上多了常驻的温软笑意。他一只手搂着杰克的肩膀,目光同样投向她,眼神宁静平和,是纯然的善意。
他们看上去过得很好。
“……第一,我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青木弥生’回来了。第二,我想要知道……那天之后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我保留随时离开的权利。”
抬起眼同福泽谕吉对视,弥生歪了歪头,露出淡淡的笑,伸出一只手。
“其余任听福泽先生您的派遣。怎么说呢,我姑且,也还算是能干吧?”
福泽谕吉握住她的手,唇边噙着有些哭笑不得的笑意:“那弥生你可真是太过自谦了。”
双臂交叠搭在脑后,太宰治跺着脚,叽叽咕咕地抱怨起来。
“这也太~不~公~平~啦~小小姐你跟我打交道的时候,可是二话不说就丢过来……嗯,那个叫什么?‘言灵’?明明人家才是和你约好一起殉情的那个——呜?!”
一巴掌摁住好友那张天天跑火车的嘴,织田作之助冷静地点头,示意大家不要在意。
一行人转身上了楼,回到武装侦探社的事务所。
国田木独步为众人沏了咖啡,福泽谕吉和弥生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他两只手搭在膝头,正坐着酝酿了措辞后,慢慢开口。
“因为武装侦探社并非事件参与者,我所知道的情报,也是通过一位朋友得知的。或许并不全面,有些细节也尚待商榷。那天……”
………………
…………
……
夜色被记者们的聚光灯,硬生生照得亮如白昼。
雪亮的剑刃染上血,自胸膛而出,滴落在地面上,绽出一朵朵糜艳的赤之花。而后不属于人间的绮丽幻境,吞噬了新闻的当事人,以及那位突然降临的白发闯入者。
其实仅仅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但信息量爆炸到,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切都被镜头忠实地直播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
弗兰惊得忘记继续控制幻术,手一松,让没有一刻停止挣扎的绿谷出久抓住机会,疯了似的挣脱果冻青蛙,逃了出来。
可天台上再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只留下了afo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以及天台边缘那一处血迹。
“弥生……?”
绿谷出久慌乱地左右张望,仍然没有寻到,只能想溺水者抓住最后一道稻草似的,扑向了欧尔麦特。
他紧紧攥住欧尔麦特的手,急切追问:“欧尔麦特!弥生呢?弥生她——她到哪里去了?!”
欧尔麦特脸色煞白,低头看着绿谷出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反倒剧烈咳嗽起来,还咳出了血。
相泽消太咬牙,闭上眼睛,猛地转过身去,用手挡住脸颊,将所有外露的情绪都藏起来,只是指尖的微颤无法掩盖。
如临大敌的警方这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地互相打量。
有人提议:“总之……先把那个人的尸体收走。至于那个杀人犯少女——”
话语被轰然的声音所打断。
天台的门飞了出来,而自内涌出的,是一队人高马大的飞机头青年。
为首者是穿着和服的年轻男人,黑色的眸发,丹凤眼向上轻挑,无可置疑的东方古典美感的形象,只是此时此刻,气势太甚,仿佛欲择人二是的猛兽。
警方差点以为是第二个犯人要跑出来亮相了。
可对方甚至没有施舍给他们一个眼神。他随手将掌心的手机丢在一旁,径直走到天台的边缘,凝视了许久后,才弯下腰来,伸手触碰那摊血泊。
白皙如玉的指尖沾上了红。
弗兰屏息凝神,正想抓紧这个机会开溜,却忽然眼前一黑——他被匣武器小卷团成了一只球,根本动弹不得。
云雀恭弥的声音,透过云之火炎所铸造的铜墙铁壁传来。
“敢逃跑的话,咬杀。敢说谎的话,咬杀。”
弗兰在球里绝望地咸鱼瘫。
哦豁,完蛋。
这句话要送给他自己,以及远在意大利的凤梨头。
不过就算没有被云雀恭弥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