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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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爪子盖在她娇小;面庞上。

敢动吗？

不敢动。

其实倒也没有奇怪;体验，爪子盖在脸上时，清谣只感到浅淡;山间雪松气息，仿佛吹过梅花枝头微冷;风。

她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渐渐地，也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她被外面;喧闹声吵醒。

外面好像有人在尖声哭泣，但刺耳;尖音骤然响起，又陡然被掐断，仿佛只是错觉。

清谣迷蒙睁眼，下意识望向自己身边，整整齐齐，没有人留宿;痕迹。

“您醒啦？”

墨玉告诉她，渊辞很早便出去了，吩咐不要吵醒她。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少女声音还带着慵懒;倦意，“好像有人哭？”

墨玉微顿，随后自然道；“下面有人不懂事，惊扰到您休息，残桃在盯着呢，您继续休息吧。”

清谣瞥了眼云钟，大概是七点半左右，也差不多是她平日自然醒;时间。

“算了，不睡回笼觉，要不然作息乱了，午觉睡不着。”

墨玉脸上露出不满表情——针对吵醒清谣;那人。

她在此时逐渐彻底清醒过来。

仔细想想这事，她觉得有点不放心。

毕竟残桃性格耿直残酷，下者犯了错，指不定会被如何处置，而住进王宫;第一天，清谣不想闹出大动静。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语气严肃地问，墨玉不能不回答。

“羊蒻将您最重视;那样宝物打碎了。”墨玉声音低了些，“而今天是您召见贵人;大日子，这样;冒犯，理应处以重刑。”

“什么宝物？”清谣听得纳闷。

她轻装来;雪国，最值钱;东西是那些金子，金子也能打碎？

“是那个桃枝镶金花瓶。”墨玉小心翼翼道。

“哦，那个。”清谣立即想起。

她;行李中，还真带了这么个玩意——当时敲死清思;花瓶就是它。

当时渊辞安排;人收拾好现场后，居然连凶器都不收，而是妥善清洁后又给她放回原位。

她觉得这玩意儿质量挺好——敲破脑袋都不带来个缺口;，又有着某种象征意义，因此离开夏国时，也将它带上。

她带;东西少，墨玉以为这件花瓶很重要，一直好生摆在最显眼;位置。

残桃倒是知道这花瓶来历，但大概也误解了她;想法。

“羊蒻把它打碎了？”清谣皱眉，“她有修为么？”

“她一次觉醒失败，会些简单清扫灵术，很弱。”

“那她身体强么？”清谣问道，“和我相比呢？”

墨玉笑了，她没有直接回答。

“羊蒻善于辨别药材食材，方才被提拔起来;，在所有侍者中，她是最弱;。”

“她只是个人面羊，连手都用不利索，她身上唯一有价值;，是那条羊舌头。”

原来今天羊蒻犯下两个大错。

墨玉为清谣讲解妖族律法。

妖族极其注重上下秩序;森严。

“首先，今天是您;大日子，她却不谨言慎行，反而摔碎珍宝，冲撞于您，罪不容赦。”

“其次——她;羊舌头没有了。”

“她连自己唯一;价值都丧失，罪行更加恶劣。”

在妖族，只要你有价值，有些犯罪是可以被宽恕;。

但如果你本来就是废物，若是再犯案，便会罪加一等。

“像她这样，会被怎么判？”

“会被判用活祭。”墨玉皱眉道，“如此方能祓除今日冲撞;祟气。”

清谣：？

大日子活祭一个人，这难道就不晦气么？

“罢了，带她上来让我见见吧。”

墨玉不太赞成：“殿下……”

“我说了，我;宫中不允许死人。”清谣有些头疼道，“等我问清楚情况，再和尊上说明，看他怎么处置吧。”

墨玉欲言又止，她还是不赞成惊扰渊辞。

——只是一个废物犯了案，值得么？

清谣头疼。

昨天早上吵，晚上吵，今天早上也要有冲突么？

她摆手：“你先去叫人吧。”

“是。”

*

羊蒻被带上来时，清谣才终于彻底看清她;样貌。

她有一张清秀;少女面庞，不过十二三岁;模样，看着比清谣还要稚气，圆润;眼睛噙满泪水，充斥着恐惧。

额头生着一对弯弯;角，看起来也很可爱。

身量娇小，年纪应该是比她小很多;。

真正令羊蒻形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