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去;奏折里面，太子殿下;答复是越来越冷淡了。 之前面对那些废话连篇;奏疏，还能写个已阅，近些时日要么就是‘言之无物’，退回去重写，要么就是连回都懒得回，所以这段时间朝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照道理来说，即将选妃不是应当是件喜事么，怎么近些时候太子殿下一点儿都不见喜色？ 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两声，也不敢当真问到傅怀砚面前去。 东宫此时寝间灯火不盛，傅怀砚随手将方才递上来;奏折丢在一旁，随意对身边;川柏道：“记得转告陆侍郎，若是下次还是写这种折子递到孤;面前，不若就先去北境好好体察一下民生，孤对于他自请前往北境，并无芥蒂。” 北境是什么地方，大片大片;荒地，天气严寒，往常也只有被流放;官宦会前往那种地方，说是自请，那陆侍郎又不是个脑子进了石头;，怎么可能愿意自请去北境。 川柏在旁沉默片刻，只应了声是。 处理了许久政务，傅怀砚才从这些冗长;奏折之中抽身，抬眼看了看窗外;月色，状似无意地问道：“春芜殿那边有什么状况？” 川柏面色一凛，随后很快躬身答道：“并无人前去让公主殿下受委屈……前些时日霍小将军去过一趟，但也只是在殿中停留片刻，并未久留。” 傅怀砚手中;笔一顿，奏折上洇开一片墨迹。 他低眼看了看这篇奏折，大概就是问候东宫安好;疏奏，连篇;都是恭祝太子殿下身子安康，又祝愿日后;太子妃殿下贤良淑德云云。 傅怀砚在落款上凝神看了看，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将手中;奏折随意丢在一边，“告诉张内常侍，即日起扣三月俸禄。” 以往这些奏折都会被筛过一遍送到傅怀砚手中，这几日却都是太子殿下自己亲力亲为，川柏不用想也知晓这些奏折上面大概是讲;一些流水话，他垂首，很快就应了是。 殿中静寂了许久，傅怀砚才倏然抬眼，问道：“……说完了？” 川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大概反应过来傅怀砚应该还是在问春芜殿;事情，他很想问傅怀砚到底想问什么，但是话在喉边打了个转，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硬着头皮道：“春芜殿中，并无什么异常。公主殿下还是如往常一样，寻常;时候在殿中侍弄侍弄花草，也不怎么出门，大多时候都是在殿中读书习字。” 傅怀砚默了许久，才嗯了声。 他稍稍抬眼看着川柏，视线几乎让人无所遁形。 川柏踌躇了许久。 傅怀砚缓声唤道：“川柏。” 周围;气息都在瞬间凝滞，川柏只感觉自己;脊背上都好像是有大山压在上面，他默了许久，才轻声道：“之前……霍小将军前去春芜殿中;时候，属下虽然并未有意偷听，但是护着公主殿下安全;时候，;确有听到他们最后一句谈话。” “公主说，”川柏语气有些艰涩，“殿下选妃这样;喜事，公主她自然为……为您开心。” 川柏最后;声音越压越有些低。 这件事，其实他们之间也是心照不宣，但是偏偏，公主殿下还是对霍小将军说;。 按照川柏对太子殿下;了解，虽然之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连数日都未曾来往，但是殿下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前去公主那里哄了，但是现在…… 他原本是想着将这件事暂且先压着;，但是傅怀砚问及;时候，只片刻就察觉到了自己;不对劲，即便是自己有意隐瞒，也会被太子殿下发现端倪。 川柏不敢看傅怀砚;神色，就只是垂首立于一旁。 殿中许久都寂静无声，只剩铜壶滴漏渐次响起;滴水之声。 过不久公主就要被送离上京，太子殿下现在步步为营，不过只是想名正言顺娶公主，显帝;反应也在傅怀砚;意料之中。 很久之后，川柏觉得脖颈几近有些酸痛时，他才听到不远处傅怀砚很轻;声音，“孤知晓了，你退下吧。” 川柏刚准备走，随后还是忍不住顿步，犹疑了一会儿，才问道：“再过几日公主就要被送离上京了……殿下不去见公主吗？” 川柏问出这句话其实就有些后悔，他顿步在原地，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傅怀砚不会再回答;时候。 “罢了。” ……还是怕舍不得。 * 太子选妃这样;大事，礼部一向都需要筹备段时日，但是因为傅怀砚年至弱冠都还未有正妃，所以其实礼部也一直都有在准备着，是以不少流程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而在这个时候，皇后身边;嬷嬷却突然赶来了春芜殿。 是之前送明楹回明氏;一位嬷嬷，看到明楹此时在殿中，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才笑着说到正题：“慈恩寺素来是国寺，恰逢寺中百年佛像重塑金身，是百年难得一次;积累功德;机会，娘娘是想着让殿下在寺中祈福，顺便在寺中住些时日。” 若是以皇后;名义被送到寺庙中祈福诵经，以期福祉永存，身上有了个积累功德;声名，确实是一件旁人难以求得;好事。 毕竟是佛像重塑金身这样;事情，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况且还是素来颇有声名;慈恩寺，是国寺，加上皇后;仁慈名声加持，即便是贵女，恐怕也未必会有这样;机遇。 嬷嬷笑着对明楹道：“奴婢瞧着公主殿下就是个有福分;，现今前往慈恩寺，身上;福祉恐怕是要再加上一层。” 她稍微顿了顿，“慈恩寺还是太子殿下幼年曾经居住过;地方，其中;住持算得上是太子殿下;师父，说起来，这样;机会，若不是太子殿下，即便是娘娘，也未必能说动住持。” 嬷嬷面上带着和蔼;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