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宫中日常
() 大明宫出现的这一幕与正在读书的明宣没什么关系,但作为父王离开后,王府中唯一一个男丁,府中很多事都会报给明宣。
明宣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父王去扬州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已经去世的祖母。
明宣印象中对去世的祖母记忆很是模糊,只隐隐觉得有一双温暖的手,曾让他记忆深刻。
父王也说过,他的相貌与祖母有些相似,明宣不由好奇祖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身边有戴柯这个祖母旧人在,明宣不由就问了出来。
戴柯闻言,心中感叹万分,良久才道:“主子是个善良的人,对宫中宫女太监十分体恤,在主子薨逝之后,宫中几乎所有人都为主子送行,就是元后…”
戴柯接下来的话没说,但明宣也知道他的意思,元后如何不是他们能评价的。
上书房
有些心不在焉的明宣正听着先生讲课,门外正巧过来的建元帝见了这一幕有些好奇。
他小声问道:“苏正,朕记得明宣很少会耽误功课吧!”
建元帝这话倒是不错,明宣自进宫以来如履薄冰,从不会任意行事。
在这种由朝廷重臣们教导的课上,明宣一直不会懈怠,以免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连戴柯都对自家小主子的谨慎感到惊奇,明宣的谨慎丝毫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苏正身为总管太监,对宫中大小事务都很了解,关于七王世子的表现也在暗中观察,身为皇上身边最近的人,他当然清楚圣上对继后以及七王的感情,爱屋及乌,七王世子独自进宫读书,还被太子妃算计,圣上如何会不关注,?只是不会把这种关注显露于人前罢了!但苏正绝不会不知道。
所以苏正笑着夸道:“七王世子平日十分认真,课业方面在众位宗室子弟中名列前茅,几位先生都夸世子呢!”
建元帝闻言十分高兴,但努力压制住情绪,淡然道:“那不过是看他身份,才说好话罢了!小孩子还是坐不住,你看又走神了!”
苏正自然清楚建元帝心理恐怕不是嘴上说的那样,便故作不忿,道:“皇上您可莫要冤枉世子,奴才瞧着,怕是世子接到了七王爷的家书,想父亲了,才有些心不在焉,平日里世子读书一直很认真呢!”
建元帝闻言也叹道:“明宣最近确实是受委屈了,显谦不在京,受了委屈也无人诉苦,也怪不得了!”建元帝想到自己碍于太子妃有孕之事,将算计明宣的事情压了下去,让明宣受了委屈,一时心中也有些心疼。
苏正对此忍不住暗暗咂舌,此时建元帝怕是全然没想到,换做其他孙子被委屈了,也不会觉得愧疚,委屈,那就继续受着。只能说建元帝爱屋及乌,看到明宣那张酷似他祖母的脸就忍不住心软罢了。
也正因此,苏正心中决定,对这位七王世子更关注些比较好,以后最好也不要得罪。
主仆二人悄悄站在窗外,又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屋内无人察觉两人离去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讲课的师傅停了下来,宣布休息的时候,明宣也终于回过神来。
明宣进宫读书后也多少认识了几个宗室子弟,彼此性格还算投缘,其中勇亲王家的小孙子,徒显谆就是其中一个。
只看徒显谆的名字就足以看出他的辈分,算是明宣堂叔。他跑到明宣跟前,关心问道:“你刚才怎么了,上课心不在焉的?”
明宣见好友关心,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说道:“父王从扬州送来了家书,我正想着这事呢!”
徒显谆闻言眼前一亮,他想起昨日在祖父书房外偷听到的消息,左右看了看旁边是否有人,才问道:“明宣啊,堂兄是不是真的在扬州和承恩公府干上了?”
明宣不好奇徒显谆知道这些,毕竟今日便有消息,徒显谆的祖父勇亲王,说要回金陵旧地祭拜列祖列宗,今朝起家于金陵,金陵也有一个宗庙,只是平常不会专门回去祭拜。
而如今这个不年不节的日子,又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劳动勇亲王这个宗人令去江南,无疑是另有原因,从自家父王的消息渠道,明宣也知道了勇亲王是要协助自家父王处理那个徐荣的事情。
对徒显谆,明宣并未多加隐瞒,且明宣知道徒显谆怕是只知道一星半点,便模糊地说了一句,“这是具体和承恩公府关系不大,此事事先我父王已经和太子通过气了。”虽然通气的比较晚,更多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徒显谆闻言兴致乏乏,他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呢!忍不住对明宣抱怨道:“唉,你说我祖父怎么这个关头要去金陵,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啊!这下完了,前阵子郑师傅还给我父亲告了一状,还是我逃到祖父跟前,才免了一顿打,如今祖父一走,我的屁股怕是要保不住了!”
听见这话,明宣忍俊不禁,但为了小伙伴不发飙,还是忍住了笑意,认真给他建议道:“你还不如最近好好复习功课,给你父亲留下一个好印象,到时候,你父亲查你功课的时候,免得全都答不上来,也能少挨两板子不是?”
徒显谆听了这话,忍不住哀怨的看了明宣一眼,道:“你这家伙真是幸灾乐祸,看看等堂兄回来,怎么治你!”
明宣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