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监控十七分二十三秒暂停。”太宰治看着监控:“太晚了, 倒回去。”
年纪比太宰治要大好几岁的店员像个鹌鹑, 抖抖索索的去敲键盘, 咔哒一声把监控往后倒了十分钟。
这种类型的监控很容易操作,太宰治不用看也知道用法, 他叹了口气, 冷淡的道:“让开。”
他把坐在监控台前的店员拨开,弯腰亲自去查监控。
大早上的被明显是混黑的人找上门, 店铺的老板连带着店员像是被按了静音键一样,僵硬的站在监控室旁边。
这家店没什么特殊的, 唯一特殊的一点便是商店后门那里装着的斜对着街道的监控。
监控的位置, 刚好对着昨天下午发生爆炸的那家会所侧面。
太宰治盯着屏幕, 反复播放下午四点十七分左右的那一段视频, 放慢放了几遍以后暂停在其中一帧, 随后把画面调出来放大了几倍。
此时这离栋会所被炸成废墟还有不到十秒的时间,建筑的一侧,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宽大的黑色斗篷把那个身影整个包裹了进去, 兜帽下只能看见一点线条利落的下颚。
因为运动而扬起的斗篷下摆, 一截黑色的裤管和同样黑色的皮鞋露在外面。
太宰治愉快的轻笑了一下。
随后他彻底删掉了这家店昨天的全部监控, 整了整肩膀上披着的大衣, 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那个人的做法一点不错, 只要销毁证据, 就算有人怀疑是他做的又怎么样。
在巨大的武力值和地位落差下,“怀疑”这种东西,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你们去查一查昨天晚上到现在, 参与过这里暗拍的…”话说到一半,太宰治想起了自己那个脑子一根筋的直系下属,又叹了口气,恹恹的说:
“算了,我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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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先生!”
萤丸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从手入室里传了出来。
“怎么了?”荆楚游闻声掐了烟,转身走了进去。
烛台切光忠还是像荆楚游出去的时候那样躺在斗篷上,萤丸跪坐在前者身旁。
“我是暗堕的付丧神。”抿了抿唇,暗堕大太刀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烛台切先生排斥我的力量,我只能帮他保养本体表面,不能继续替他手入了。”
烛台切光忠看起来很虚弱,虚弱的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付丧神该有的状态,荆楚游检查过他的体表,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和淤青,并没有严重的外伤。
付丧神这种特殊的灵体形态…也会生病吗。
手入室的环境确实糟糕,房屋破败梁柱腐朽,墙角结着蛛网和灰尘,昏迷不醒的烛台切光忠躺在勉强被清理出来榻榻米上,显得格外脆弱。
萤丸跪坐在烛台切光忠身边,看向荆楚游犹豫着叫了他一声:
“晋先生…”
荆楚游伸手拿起了烛台切光忠的本体刀。
这之前萤丸已经做了前置的手入和保养,所以太刀的本体已经被拆的只剩刀刃了,荆楚游把烛台切光忠托在手里,原本锋利的刃身上像是蒙了一层灰雾,入手便能感受到一种被拘束般的不适感。
荆楚游检查不出所以然,干脆开了灵视。
周围的光线在明暗之间骤然转换,朦胧的灵光里,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纹路从太刀的刀刃上浮现。
是封印。
当初在平安京呆的时间不算长,灵力的运用方面荆楚游只学了最适用的一部分,他擅长攻击,破阵的方法基本上都是以暴制暴,对于治愈之类的事情可以说八窍通七窍一窍不通。
但是在一振刀——尤其是对方还是具有人形的付丧神身上暴力破阵,荆楚游不确定这是救人还是谋杀。
“他的本体刀上有封印。”荆楚游自暴自弃的问萤丸:“你知道怎么破除封印吗?”
萤丸顶着荆楚游的眼神艰难的摇了摇头。
“这种封印直接用灵力冲破即可。”站在走廊里的鬼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瞥了一眼刃身上的封印:“这个付丧神的灵力如果够强,自己就可以破开封印。”
言下之意便是在嫌弃对方是个弱鸡了。
然而就算不论实力,烛台切光忠也还昏迷着,这一条显然是死路。
“或者有人从外部把阵法冲破。”鬼切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怎么做。”
“把灵力灌进去就可以了。”
荆楚游拿刀的手滞了滞。
向付丧神的本体刀里灌灵力,他再不了解付丧神,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鬼切解释完就不再出声了,整个空间里除了还在昏迷的烛台切光忠只剩下三个活人,萤丸,鬼切还有荆楚游。
萤丸同为付丧神还暗堕了,鬼切是妖鬼和具有一定神性的付丧神属性相冲,除了他们以外,系统虽然有人类形体本质上不是人。
荆楚游看了一眼在萤丸身边转来转去的猫。
花花:“咪?”
荆楚游叹了口气。
现在去时政带个员工过来也不怎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