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因我兴替18(我欲取并州(含入V通知)...)
书院学子都离不开你,你也这么喜欢这些学生,你看……不如你去信一封,告诉并州牧你要安心留在山寨教书,就不去平城参加他的寿宴了?”
祁珞唇角笑意顿时僵住,他就说大当家怎么突然夸起他来了:“我从冀州过来并州,就是为了给并州牧贺寿的。”
衡玉唇角笑意彻底收敛,冷漠无情,油盐不进道:“请假一天扣一万斗米,去贺寿一趟,中间至少要耽误十天时间,到时候你不仅没有了月俸,还要倒贴好几万斗米,你多考虑一会儿再给我答复吧。”
祁珞咬牙切齿:“可是并州牧那边要如何解释?”
“没关系,一切有我。”
连哄带威胁之下,祁珞捏着鼻子写了信,当晚就把盖上他私印的信件送来给衡玉。
衡玉同样给并州牧写了一封信。
信上,她开玩笑般说了自己打劫祁珞之事,也说了她的山寨护卫队不够用,想要将护卫队的人数扩充一番。
在衡玉封装信件时,系统担忧道:【零,你这是在试探并州牧的底线吗】
衡玉轻声道:“春去秋来,转眼间我已经在并州待了三年有余。”
这三年里,她不断加深着自己与并州牧的联系,给钱给粮,难道仅仅只是想得到一个后台吗?
笑话,她所着眼的,从来都是整个并州。
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并州也该易主了。
***
平城,州牧府。
这三年时间,并州牧衰老很多,英雄豪杰敌不过岁月侵蚀,曾经乌黑的头发斑白不少。
他合上手中的公文,看向一侧的张幕僚:“算着时日,冀州牧之子是不是也该到平城了?”
“暂时还没到,很可能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
并州牧微蹙眉:“也罢,距离我的寿辰还有小半个月,你派人在城门盯着,如果他们的马车到了,你亲自过去迎接。”
吩咐完这件事,并州牧沉默片刻,突然出声问张幕僚:“你说,当年我放任龙伏山寨做大,是对还是错?”
“州牧是担忧了吗?”
被忽悠拐了的张幕僚花费了很长时间,终于停止自己的脑补,开始意识到衡玉压根不是什么纯良的少年,而是个无良的山寨头子。
“三年前,我就知道龙伏山寨大当家的能力和手腕都极出众,但我觉得,自己可以制衡她。”
并州牧从桌案后起身,负手而立,默默走到窗前,凝视着那浩浩蓝天。
“后来发现,我也犯了很多聪明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判断出来的东西,只是她想让我判断出来的罢了。”
她将自己的能力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并没有完全展露出来。
于是他一边惊讶她的能力,一边觉得自己可以把控住这些能力。这三年时间里,借着她开辟的商队和各种产出,并州的赋税在慢慢增加。然而,她也在趁机往并州渗透。
等他意识到容衡玉的威胁时,他已经无法制衡她了。
她正是锋芒毕露之时,而他,已是英雄垂暮之年。
“州牧……”张幕僚走到并州牧身后,轻声道,“州牧打算怎么做?”
并州牧脸上的凝重之色逐渐加重。
在他默然不语时,外面突然有人敲响大门,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州牧,龙伏山寨来信。”
并州牧回神,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夺来两封信后撕开。
他浏览的第一封信是祁珞写的,看完这封信后,并州牧拧紧眉心。他一言不发,抽出第二封信展开。
到最后,并州牧紧蹙的眉心慢慢松开。
他甚至露出几分笑意来。
“时机一旦成熟,就连一刻都不愿意多等了吗?年轻人啊,还真是锋芒毕露、锐意进取。”
见张幕僚面露疑惑之色,并州牧将手中的两封书信全部转递给他。
“我的视线只着眼于并州一州之地,她却早已跳出并州,觊觎天下。”
***
三日后,衡玉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张幕僚。
他进入山寨,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直奔衡玉的住所找她。
衡玉正倚着软榻翻看情报。
听到春冬的禀报,她缓缓坐直身子,对春冬说:“请张幕僚进来。”
这三年里,张幕僚为了南北商路一事忙前忙后,衡玉一直都承他的情,逢年过节从来都没忘记给他送礼。
等张幕僚进来后,衡玉示意他坐下喘口气,又命春冬奉上茶水,一应礼节让人完全挑不出错处。
捧着温热的茶水,张幕僚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大当家早就在等着我了。”
“张先生不来,我下一步计划就走不通,这才偷得几日空闲。”
张幕僚喝完两口茶水润喉,正色道:“我此番过来,是想代州牧大人问大当家四个问题。”
“张先生但说无妨。”衡玉温声道。
“第一个问题,大当家绑架冀州牧之子,不怕冀州牧动怒吗?”
“我是山贼。山贼打家劫舍乃天经地义之事。如果冀州牧动怒,肯定想要出兵剿匪,并州牧能容忍他出兵并州吗?”衡玉轻笑。
当山贼有当山贼的快乐,她现在顶着这一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