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本小说

了一下，露出郁闷的表情，大踏步上前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以一种睥睨的眼神瞅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夭夭眨眨眼，摇头。

中也皱了皱眉，伸手给她，嫌弃道，“既然没事就快起来。”

“哦~”

夭夭扶住他的手爬起来，她也没去管被弄脏的裙子，一双眼睛只往那堆废墟里瞅。

中原中也注意到她的小眼神，撇撇嘴，大踏步走到那边。

“喂，小子。”

他的语气不善，“这么两下不会就不行了吧？”

咔啦。

废墟上的石块掉落下来，接着，一只枯骨一样的手从里面伸出来，那个看起来极度瘦弱的男孩子，伴随着虚弱的咳嗽声，从废墟之中爬了出来。

他抬起头，目光死死盯在他们身上，即便在中原中也面前，他弱得不堪一击，但从那双执拗黑沉的眼睛里，却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的妥协退缩。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像是要把人记在脑子里死死看着他们。

“眼神不错，”

中也蹲下来，“你是住在这附近么？”

男孩还是不肯出声。

“哑巴？”

中也扬了扬眉梢。

男孩依旧维持着冷冰冰的沉默。

“算了。”

中也耸了耸肩，回头招呼夭夭，“我们走。”

夭夭跟上中也，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发现男孩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笑着朝他挥挥手，“下次见呀~”

男孩眸光很暗，如盯上猎物的野兽。

“你在磨蹭什么？”

中也发出不耐烦的催促。

夭夭“嗨嗨”地应了两声。

“……芥川……”

身后，传来低哑的，仿佛砂石摩擦的嘶哑低语。

“芥川龙之介。”

夭夭和中原中也一起回过头来，男孩报出那个名字之后，就踉踉跄跄地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只有那一摇一晃的羸弱背影，还孤独地留存在他们的视野中。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望着那个背影，眼底有些忧虑。

“贫民窟的小孩啊……”

他压低了声音。

“中也想帮芥川君吗？”

夭夭问。

“说什么傻话，”

中原中也嘁了一声，扭开头，大步往前走，“我干嘛要无缘无故帮一个不认识的小鬼？”

“可是，”

夭夭跟上去，笑眯眯地背着手，“中也不是也帮我了吗？你也不认识我啊？”

“……”

中原中也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才稍微皱了皱眉，“他跟你不一样。”

夭夭侧头看他，眸子微微发着光。

中原中也看过来，“你看我干什么？”

“中也果然很温柔啊，是个大好人。”

夭夭感叹了一声，“因为芥川君生活在这里，所以才不能帮他吧，这是在为芥川君着想。”

一时的接济是无法彻底解救芥川的，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好心的救助或者物质上的帮助，说不定反而会为他带去危险，引起其他人的觊觎与争夺，因为在贫民窟，最不缺的就是因为争抢食物而互相厮杀的斗争。

如果没有要把这个男孩彻底带出贫民窟的觉悟，就不该轻易去插手改变他的生活，他能以这副瘦弱的姿态活到现在，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生存方式。

像是被夸赞地有些不自在，中也的眼神挪了开去，半晌才语气复杂地说道，“那小子自己恐怕也不会愿意离开，”他望了一眼四周破破烂烂的房屋，眼神微暗，“在这里，独自一人是生存不下去的，他一定有同伴，而且不会丢下同伴独自从这里逃走。”

“嗯，芥川君有妹妹的。”

夭夭点点头同意他的话。

“哈？你怎么会知道的？”

中原中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夭夭眨眨眼，歪头想了一下，然后给了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回答，“我猜的呀。”

中原中也往前的脚步顿时一个踉跄。

……

“到了，就是这里。”

停在一间看起来和周围其他屋子一样破破烂烂一阵风就能被刮塌的屋子前，中原中也指着里面，语气沉闷地说道。

“哦~”

夭夭点点头。

他们走上前，像是某种暗号，中也在那道生锈了的铁门上敲出三长一短的声音，然后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过了半晌，门从内侧打开了。

一个戴着圆片眼镜，嘴角边有一颗痣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后。

他的穿着打扮像一个文雅的学者，身上透出一股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文学工作者的气质，看到他的时候，很难想象这个人是生活在贫民窟的。

“请进来吧。”

他推了推眼镜，让他们进了屋子。

他的目光略略扫过跟在中原中也身后的夭夭，也没多问什么，而是走到逼仄狭小的屋子角落里，那边用一块木板搭成的临时小桌子前。

这栋小屋的空间非常狭窄，连窗户都没有，只点着一盏煤油灯，光线昏暗。但是虽然拥挤到让人喘不过气，但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