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争吵、铭王心思
的丫头,又像个狡猾的狐狸,让人根本无力招架。
云莞方才跳起来的时候,便往门边靠过去了,几步便能跑到门外去,待王存安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一边嚷着王国舅要捏死她一边往楼下跑。
王存安修身养性十几年,被云莞这般一闹腾,几乎破功,脸色黑得能低墨:“简直胡说八道!”
可他和云莞,终究没能跑出这个所有客人的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的茶楼。
就在王存安怒吼出这一句,而云莞已经跑到楼下之后,一身便服的铭王,带着亲身随从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伸手拦住云莞的去路,“云姑娘。”
云莞硬生生被拦下,见到东方洛,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似乎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是谁,不由得惊讶:“铭王殿下!”
东方洛笑了一声,目光放在从楼上下来,因为看到他,脸色微有变化的王存安身上:“王国舅。”
王存安又重新恢复了一派闲散温敦的模样,“铭王殿下。”
此时,被拦下的云莞,也只能安静地站在铭王的旁边。
东方洛看了看云莞,又看了看王国舅,眼神几番流转:“王国舅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与云姑娘在一处。”
七斗是最不清楚朝堂之间那些弯弯绕绕的事,这会儿见到一个被称为王的大人物,便知晓对方是比王国舅还要有权利一些的人,听闻东方洛这么一问,便立刻道:“王爷可要给我小东家做主!”
铭王来了兴趣:“哦,怎么回事,你来说说?”
七斗红着脖子,忐忑惧怕却又不甘示弱道:“国,国舅爷要捏死我小东家。”
七斗话一出来,王存安便立刻道:“胡说八道!”
七斗自然不满,“我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王存安怒道:“简直无稽之谈!”他看着东方洛,似乎不屑与七斗计较一般:“满口谎言的小民,铭王难道要听这样的片面之词?”
东方洛面上带着笑意:“本王自然不会听片面之词,只是,云姑娘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堤坝案的原告,而国舅爷的身份,亦比较特殊,父皇如今如此器重这个案子,云姑娘便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人证,不得有任何闪失。”
“铭王的意思,恕我不懂。”
太子与铭王是政敌,而太子背后的王家,与东方洛的关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铭王却转头看向七斗,神色和蔼道:“既然国舅不懂,不如让这小子来说说,方才怎么回事,来,你与本王说说。”
七斗看了一下云莞,又看了看东方洛,最后仍是鼓足了勇气道:“国舅在街上碰见了我家小东家,便让小东家来茶楼叙话,但不知为何,原本好好说话的,最后却吵了起来,草民在外头只听到了国舅爷大声怒斥的声音,而后小东家便跑出来了,国舅爷这是要杀人!”
“对,杀人灭口!”
铭王听罢,抬眼去看了一眼王存安,只见王存安脸色铁青:“简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要杀你的小东家做何?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云莞虽然是酒坊的小东家,但是论起年纪,比酒坊里任何一个人的年纪都小,才过了十四,大多数人家中若是有妹子大约也是她这般年纪,因此,即便云莞是这些人的小东家,但这些小伙计,仍旧会将她当成一个小妹妹来维护。
何况,因为这次桃花江案子,他们小东家差些便家破人亡了,这口气如何咽下去?
七斗这会儿也不害怕王国舅了,正要大声反驳,尚未开口时,却被云莞拦住了。
云莞直直看着王存安:“国舅爷敢说,您方才没有说过捏死我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这样的话么?”
这话,王存安确实是说过的,他这会儿被云莞气得不轻,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那也是你故意激怒我随意出口的话!”
云莞道:“人人都知道的道理,情急之下的话,往往才是真心话,王国舅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要杀我,我岂会不怕?”
王存安修身养性出来的脾气早已因云莞的话绷不住,还不待他细想,便被云莞反驳道:“况且,国舅突然来质问我为何状告您,还污蔑我妖言惑众,让陛下去查案,小女子便十分不解,分明是陛下明察秋毫决定审理桃花江堤坝案,我反驳您言语有损笔下英明的形象,您倒认定了我是个骗子,后面便说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您能否认?”
云莞说的,没有一句话是错的,王国舅渐渐冷静下来,总算品出了那么一丝不对劲,这云莞分名就是故意的,偏偏他一句也不能反驳。
铭王听到这里,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国舅爷当真这样不敬父皇?”
人皇帝的儿子还在这里,王国舅当然不能承认这种话,手指着云莞道:“分明是这个丫头刺激得人一时言语无状,我岂会不敬陛下!”
“被刺激得言语无状,便可以说自己无罪无过,若是如此,人人言语无状,都能骂一句陛下?”云莞忍不住嘀咕道。
王存安脸色铁青:“我绝无此意,你莫要过度解读!”
云莞低声嘀咕道:“王国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说什么天子脚下不能目无王法,若非此地在京城,还不知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