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的,这伤没什么大碍,简单处理包扎一下,过个十天半个月自然也就痊愈了,连大夫都不用看。”
简言之皱着眉,神色里明显不赞同。
郁墨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她见多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发现他偶尔板起脸,居然……
居然还挺好看的。
回到宅子,下属将壮汉带下去审问,简言之找来干净的绷带和金疮药,不容郁墨拒绝,压着她坐在院子里,帮她包扎伤口。
“我自己就行的,不用麻烦你,你还是去审问犯人吧。”郁墨有些不自在,连忙说道。
“审问犯人这种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那养那些下属干什么用。”简言之抓着她受伤的右手,帮她把袖子卷起来,“再说了,你伤在手臂上,怎么自己来。”
哪怕简言之刻意放轻了动作,伤口和衣服布料粘合在一起,卷起袖子时还是不免扯到伤口,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些许血来。
简言之平时很少帮人包扎过,瞧见伤口渗血,大冷天的,额头紧张得冒了热汗。
他顾不得擦一擦额头的汗,屏气凝神,垂下眼睛,认真处理起伤口来。
郁墨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还是忍不住悄悄把目光落在了简言之的侧脸上。
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后,郁墨下意识动了动脚尖,内心暗暗骂了自己一声。
好在没过多久,简言之就包扎好了。
简言之轻咳一声:“第一次给人处理伤口,包扎得不是很好看,你别介意。”
郁墨“啊”了一声:“没事,我……”被简言之吻过的额头又开始发烫了,郁墨坐立难安,只好起身,“夜深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等他们审讯完再去睡觉。”
郁墨点头,也没强求,她顺着简言之的视线看向灯火通明、正在审讯犯人的那间屋子,皱了皱眉:“我总觉得今晚的事情不太简单。”
“放心,我兜得住的。”简言之不想在郁墨面前丢脸,拍着胸口信誓旦旦。
他在大理寺混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一个时辰后,经受过严刑拷打的壮汉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简言之听了前三句,手抖。
听了前十句,腿抖。
听完,浑身发抖。
完蛋了,这件事他可能还真兜不住啊!
慕大人快来救救他!!!
慕大老爷昨晚上被自家夫人拉着谈了很久的心,今早起来时还有些迷瞪。
到大理寺时,慕大老爷远远瞧见简言之那慌里慌张的模样,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他突然觉得,他的侄女婿不是简言之其实也挺好的。
“坐下喝口茶,再汇报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大老爷老神在在,十分镇定。
简言之被他所感染,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将昨晚的事情全盘拖出。说到那个壮汉的身份时,简言之话音微顿,方才继续道:“他是北凉使团的侍卫。”
闭目养神的慕大老爷倏地睁开了眼,眼中精光骤亮,不过没出声打断简言之,听着他继续讲下去。
这个侍卫叫那飞翮,生得魁梧高大,凭着叔父的关系在使团里混了个侍卫的职位。
那飞翮平日里手脚就有些不干净,时常会偷拿同僚的银两。不过他有分寸,拿的银子都不多,而且不会两次都在一个人身上偷拿银子,所以使团的人丢了银子也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有意思的是,在沮浚出事当天,那飞翮趁着沮浚的屋子里空无一人时,悄悄潜入了沮浚的屋子。
“这个叫那飞翮的,原本只想偷拿些银子就走,但在离开中途,他不小心被地上的匣子绊了一下。”
说着,简言之取出一个匣子递给慕大老爷。
这个匣子不过巴掌大,由金丝楠木雕琢而成,样式极为精巧,兼之工艺出色,一看就格外昂贵。
“那飞翮见钱眼开,加上这个匣子并不大,他走的时候顺手把匣子揣进了袖子里。”
“那飞翮偷走了匣子后格外惊慌,但第二天听说沮浚死了,他便心安理得占有了这个匣子。直到昨天,他与一个同僚聊天时,将这个匣子拿出来展示了下,昨晚上,他便被人引出了驿站,遭遇了刺杀。”
此时匣子的锁已经开了,慕大老爷掀开匣子,里面却空无一物。
慕大老爷抬起眼,看着简言之。
“这里面的东西……”简言之挠挠头,叹了口气,将一本很小的册子递给了慕大老爷,“其实是一本账本。”
慕大老爷重复:“账本?”
简言之肯定道:“是……这是有关从大燕走私到北凉的私盐账本。”
听到这话,就连素来稳重的慕大老爷都有些坐不住了:“当真!?”
简言之巴不得这是假的。
能够把私盐从大燕走私到北凉的人,一只手都数得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运气,半夜爬上屋顶吹风思考人生,结果正好撞上了这件事情。
简言之苦涩道:“当真。”
凝视着手中的账本,静坐许久,慕大老爷沉沉闭了眼睛:“你看了里面的内容吗?”
“……”简言之两眼发直。慕大人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