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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假身份,再派人随身保护。”
容远自然是要安排好木特尔的,但陶德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讨好他,并不是他真正想听到的。
陶德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想了片刻,咬着牙说:“这样吧,五天后我让学校安排一次三到五天的学习旅行活动。让老师带着孩子们到各种工厂、医院和其他船层的学校参观游玩一圈,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们这边不管是好是坏都已经结束了。至于其他人……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不幸,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容远沉默片刻,点点头。
他知道陶德并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比如监察部通道附近的火力部署,陶德任监察部总司也有将近三十年了,这些东西难道他就真的没有办法控制吗?若只是在行动之前让它们短暂失效,想来对陶德来说并不困难,他只是不想给自己的行动增加一点点失败的风险,所以任由自己的下属和他们的家人都陷在险境中罢了。
容远也不是非得要依靠陶德才能做什么,他只是想再一次确认这个人的心性是不是真的那么无情。
………………
干练女子麻衣很快就返回了十七层。
马普刚刚在泳池里游了一圈出来,此时赤着上半身,正坐在一边品酒。十几名身穿仆从制服的年轻男女安静地在周围服侍,有的在擦拭器具,有的在不停地端上各种点心和饮品,还有的贵在马普脚边为他按摩。
泳池里还有三五个男女正在其中嘻戏,周围还有十几人闲聊或者休息,这些人都是硫卡司岙上居于食物链顶层的上流人物,在这里随便当做闲聊的一句话,可能就会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麻衣站在远处的角落里,默默垂下眼帘。
一名保养得当、宛如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端着两个酒杯走到麻衣身边,站在一个稍显亲昵又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的距离上,将其中一杯酒递过来递过来笑道:“小麻衣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过来跟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谢谢百里大人,但我不喜欢喝酒。”麻衣冷漠地说。
“正好,这不是酒,这只是一种稍微放了一点点酒精的饮料,正适合你们女孩子喝。”百里云贴近一步,微微笑着说:“还是说……我连请你喝一杯的资格都没有吗?”
“百里大人说笑了。”麻衣看了他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道:“我还有些马普大人交给我的工作没有完成,先失陪了。”
“哦,哦,好吧。”百里云拿着酒杯,愣愣地说。
杯子里并不是他所说的“只放了一点点酒精”的女性饮料,而是一种高浓度的烈性酒,就算是百里云这种酒场老手也要一点一点地抿才能慢慢喝下去。
他把这个酒拿给麻衣本来是想看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上一口,一般来说肯定会使劲咳嗽甚至弄脏了衣服和妆容。然后百里云就可以借着道歉赔罪的名义陪着她去换衣服、重新化妆,说不定还可以在没有人的房间里发生点什么,但他却没有想到有人可以将一大杯这种酒一饮而尽还没有任何反应。
………………
结束了聚会后,仆人们还在下面收拾。马普回到书房,看到了在这里等候的麻衣。
“大人。”麻衣恭敬地道。
“嗯。”马普点点头,先吃了一颗解酒的药,然后说:“我之前看你和百,里云在一起,你们说了什么?”
想到刚才那人,麻衣就不禁厌恶地皱皱眉,说:“只是无聊的搭讪而已。”
马普笑道:“百里云那家伙一半的智商都用来勾搭女人了,否则的话他的成就不止如此。今天你去见陶德,他的反应怎么样?”
麻衣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在自己的左眼上拂了一下,那只看似普通的眼睛瞬间像是被抹去了一层伪装,层层极其精密的机械结构在其中交错变换,一束蓝光从其中投射到中间的空地上,将今天麻衣与陶德见面的前后过程完全地呈现出来。
最后的一幕,便停留在麻衣出门与容远错身而过的瞬间。
“这个人是谁?”马普皱眉问。
陶德不知道,监察部二百八十人,所有人的资料都在马普的脑海中,他能一口说出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姓名、长相、出身、履历、做事风格等等。因此他在看到容远的一瞬间,就知道这个穿着监察部制服的年轻人并不是他之前知道的任何一个司鉴。
麻衣之前显然也查过资料,立刻说:“这是原来居住在第三层的木哲,母亲名为木特尔,父亲身份未知。八年前从第三层的技术学校毕业,离家出走,据说是加入了某支出去晃荡。一个月前返回,经维修部职员奚振海介绍加入维修部,工作期间表现无异常。后来在陶德大人遭遇刺杀的时候,曾一起掉落第二层,期间因为帮助过陶德大人,因此被特招加入监察部。”
“是个新人?”马普问。
“是。”麻衣道:“身份来历没有问题,加入监察部应属偶然,经查证经历属实。但在外界冒险的八年中情况未知。”
容远的身份经历经过阿尔法和陶德的两层润色之后,已经比真的还真。就连他来硫卡司岙时乘坐的飞船记录都伪造得没有丝毫破绽,同行的乘客在经过一些心理暗示以后也会认为真的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