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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还的?”
管理员回忆道:“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吧。”
管理员见孙祖民还是不太高兴的模样,又问及人家姑娘的行踪,顿时猜到了些什么,低声促狭地笑他道:“你是不是看中人家了?”
“你别胡说。”孙祖民被说中心事,落荒而逃。
等他下次来还书的时候,管理员偷偷摸摸拿出一本新书递给他,挤眉弄眼道:“这书给你再看一会,等人家来的时候,我叫她自己去找你拿。”
孙祖民翻了一下,这次是关于法兰西大革命的书,同样是他感兴趣的类型。
孙祖民问道:“这是你老板给她准备的?”
“没错,也是过两天来拿。”
孙祖民心中有数了,便在书店安心看书。
然而他一直待到傍晚,也没等到人,从暗搓搓的期待到光明正大的失望。
原本以为第二天可能也要等很久,可第二天刚坐下,白沉音便到了。
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孙祖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眼里遮不住的喜色。
白沉音同管理员说了两句话,随即转身看向书店里,来回扫了几眼,走到孙祖民的面前站住。
孙祖民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干巴巴地说了句“你来拿书吗?”
“嗯。”白沉音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模样,伸手拿书。
书被他捏的紧紧的,白沉音没拉出来,用力再抽,才扯出来。
孙祖民眼巴巴的望着他,想和她说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瞧着她要走了,急的直冒汗。
白沉音瞧他呆模呆样,心中一动,猜测他是对她上心了。
这念头一出,顿时改变了主意。
白沉音瞥了他一眼,转身愉快的走了。
之后便没有再来过这家书店。
孙祖民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隔三差五便来书店坐坐,心中不时怀念曾经让她惊鸿一瞥的佳人。
白沉音将其冷处理了,转头开始接触第三位人选,那位农商总长之子王孝若。
农商总长王麟人在首/都北平主持经济体制改革,老婆留在老家照顾母亲,儿子在金陵读书,交给亲戚照顾。
王孝若开学就是大四,据传毕业后就要去北平接受王麟的培养,作为接班人培养。
白沉音和他早就通过文会认识,但是之前没有找对象的念头就没怎么接触。
如今想接触也容易,参加文会既可。
频繁接触了三四次后,白沉音便摸清了他的性子中藏着偏执,打消了和他恋爱的念头,感觉和他做朋友挺好的。
许是从小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经不起挫折,万一分手了,定然会纠缠不放手。
白沉音将原本若即若离的距离感落实为朋友间的友谊,绝不越界。
借口想毕业后考虑进机关单位甚至军队,需要认识一些军方背景人物,借着对方的人脉接触到了冯庭。
冯庭是军人,是警察,但他是人,也有朋友,需要交际。
王孝若家背景雄厚,虽然两人不熟,但是当对方邀请他的时候,他多多少少总要赏脸参加一次。
这一参加,便遇到了白沉音。
他在宴会中看见白沉音这么年轻、潮气蓬勃的女孩子时,还以为是谁家孩子被带出来见见世面。
不过当他从别人嘴里得知白沉音白手起家,是近一年来名声鹤起的大作家时,着实吃了一惊。
说实话,白沉音参加的这场聚会里的人非富即贵,最差也是名声显赫的文人学者。
这些人能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都是通过多年的打拼,才有今天的地位。
便是年轻的二代也是有了些许成就和威望的人。
而白沉音混在其中实在年轻的过分,当她谈话时,大家都静心倾听,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可见地位绝非旁听小辈,而是地位平等的朋友。
冯庭看不出她有一丝不自在,在成年人的社会里谈笑自若,如鱼得水,更加凸显了她的才思敏捷和情商手段。
这让他十分佩服,甚至心里还产生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