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郑茜说不宣传的原因, 当然不是因为懒或者如何。

而是因为像过去那样，哪怕没有任何作品，只要做到拿钱疯狂买宣传, 自然能把自己买成一线这种好事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所谓宣传这种事, 是要讲究适量适度的。

像iLOVE出演春晚这种事情，当然属于值得大肆宣传的范围，不过那是要在参加春晚之后，把它当作一座丰碑来铭记。

而绝不是在没参演只是事先彩排的时候，就把宣传铺在人们的面前。

毕竟只要是关注这件事的，大家都会知道的嘛。

“你也应该知道了吧？”程仙枝斜着眼看向程维霖。

大概是全家拥有了共同的秘密之后, 关系也团结紧密了不少，虽然时不时程仙枝还是会对程维霖口出恶言，但是次数总之是比以前少上很多了。

“裴之近都快乐疯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程维霖嘟囔了几句, “啊，你不知道裴之近是谁对吧？”

“姑且还是知道的，”在知道了程橙的存在之后程仙枝就不在家里化浓妆了，当然公开出席的场合也是同样, 虽然她还在玩视觉系乐队就是了，“裴家那个老三对吧？那个名言是‘我活到四十岁就死所以别管我了’的家伙，话说他是身患了什么绝症吗？”

“这话连你们都知道了？”程维霖轻轻叹气, 程维霖和程仙枝之间的年纪差上一些，在程仙枝十六岁或者十八岁以前几乎是不会一起玩的，所以圈子也各不相同。

在这种情况下连程仙枝都知道裴之近的名言，就证明这句话的传播范围真的是相当广了。

“他倒是没有什么疾病，反正上面有两个哥哥顶天立地，他就没什么心里负担了。”程维霖一耸肩, 对于裴之近的选择他既能理解也不能理解，不过无论能不能理解倒是都无所谓，反正他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现在只是因为是同龄人暂且混在一起，嘛……当然其中也有裴家比程家要强的原因在。将来一个注定要继承家业的和一个注定会成为富贵闲散人的两人，未来肯定是渐行渐远就是了。

这也是程维霖不是特别把裴之近放在心上的原因。

一开始程维霖是准备借着裴之近接近他的两个哥哥的，不过裴之近似乎和自己哥哥关系一般的样子，这么多年也没提过引荐一下的事情。程维霖也就不记挂了，就当成普通的酒肉朋友相处着。

程仙枝撇嘴，明显是瞧不起裴之近的样子，“啊，这样。”

程维霖仔细的看了看程仙枝的脸，“话说，你最近是越来越像姑姑了。”

这倒是实话，自从程仙枝好好的把脸露出来，不再化的跟个鬼一样之后，出席正式的社交场合时，常常有人提起她和程昭君也就是她姑姑相像的事情来。

“啧。”程仙枝不爽的咂舌，“化妆的原因。”

如果说小时候她还和程昭君有八分像的话，现在最多也就留下了四分罢了，补足其余的，都不过是化妆而已。

“但是这样也没什么问题？”程维霖眨眼，“只要有你在，老太太总归是不能非要把程橙弄回来吧？”

要是没有程仙枝，老太太吵着要见一个旁支一睹和已故多年未留下一子半女的亲生女儿相似的容貌，以解相思之苦，是谁也说不出来什么问题的。

但是程仙枝尚在，这个程家主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尚在，此时，老太太要是吵着让旁支的人进入主家，总是没那么说得通的。

虽然程橙的亲生父亲程骏死了，可是那一支还是有别的男丁在的，要是程橙真进了主家大宅，那些人难说会不会生出别的心思来。

听说在程橙的身份翻出来之后，那一支好像还动过什么心思，不过被主家这边联手按下去了。

考虑到姑且程橙的监护人还是何诗文，原本由程家旁支支付的关于程橙的生活费用，变为由主家支付，主家这边跟何诗文商定好，每个月给何诗文一定数量的金钱，何诗文保证一旦程橙有了想要回到程家的心思时，就立刻阻止她。

这才是那笔来自程家的金钱的真正用处。

“光是奶奶的话，倒是无所谓。”程仙枝不甘心的说出来这句话，“最近，有时候，感觉爷爷看着我也会有点发愣。”

程维霖猛地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程仙枝，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真的吗？”

程仙枝没有言语，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

“倒也说得通……”程维霖倚在沙发的靠背上喃喃自语。

程昭君出生的时候的日子很好，正是程老爷子签下了一笔大单子的日子，而且从小到大，只要是什么事情和程昭君相关，就会让程家更进一步。

程老爷子常常笑眯眯的说程昭君是程家的福星，是身怀大气运之人，要把福星留在家里一辈子之类的。

那是程骞等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光景，一般人家都是重男轻女的，尤其是那个时代的那个阶层更是，不过程家则不同，总是更加照顾程昭君一些。

程昭君死后，程家的生意就不曾有过什么大起色了，程老爷子总说这是程昭君不在了，福气也消散了的缘故。

那时候家里的下一代，就是程维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