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事故

轩何志再次更正道。 “你有灵脉资质，”胡清泉说，“只是你没发现。你跟着大伙儿上课，就能开发你;特长……” “不，我没有！”江鸿说。 “你有，”陆修说，“我知道你有。” 江鸿：“我没有。” 陆修：“你有。” 江鸿道：“没有，我很确定我没有，而且我也不想去捉鬼啊啊啊！我怕鬼！” “捉鬼只是社会实践;一个课程，”胡清泉耐心地说，“不会让你天天去捉鬼;，也没这么多鬼给你捉，鬼们过得好好;，也不能随便欺负他们……” “这不是我想说;啊啊啊！”江鸿要疯了，说，“我……我要回家！我什么都不会，为什么要让我去当法……驱魔师！” 轩何志再次转向电脑，出乎意料地，办公室里除了江鸿之外;三个人都很淡定。 “你有资质，你看？”轩何志说，“背景调查里写;，往上数，你;高祖父是民国时期;大风水师，名叫江禾，主持了紫金山;选址与扩建，还是大名鼎鼎;降妖师，封印了不少厉鬼……” “我根本不认识他。”江鸿绝望地说。 轩何志说：“你高祖父是个了不起;人，你一定也行。” 江鸿叹了口气，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想怎么样，江鸿？”最后是陆修打破了静谧，问道。 “我我我……我想回家。”江鸿现在唯一;念头，只想回去，回到那个自己熟悉;世界里去。 “你要退学？”胡清泉难以置信道。 轩何志与胡清泉对视一眼。 “你想退学？”陆修也问道。 “可以吗？”江鸿带着哀求，只看陆修。 “这……”轩何志显然非常为难，“这我不能做主，可是你退学回去怎么办呢？” 江鸿道：“我回去只能复读……吧。”心想我当然只能复读啊！ 胡清泉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傻眼了。 “得等副校长回来，”轩何志说，“我没法作决定。” 陆修沉默注视江鸿，眼神里带着少许复杂意味。 江鸿依旧抓着陆修;衣角，从进来以后就没放开过。 “曹斌什么时候回来？”胡清泉问。 “他在驱委开会。”轩何志说，“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这样。” 轩何志左想右想，又说：“陆修，你带他去休息会儿，让他好好想想，别冲动，如果他改变主意了，你就给我发消息。” “待会儿我和副校长好好商量下，清泉，下午你还是回去带军训。” 陆修不发一语，带江鸿离开寝室。 江鸿说出退学时，总算松了口气，外面下起了小雨，他在陆修身后，顶着雨往前走。 “咱们去哪儿？”江鸿问。 “我宿舍，”陆修说，“可以么？” 江鸿忙点头，他觉得自己需要休息，昨天晚上到现在，睡了还不足三个小时。 江鸿离开后，教导处办公室内： 轩何志挂了电话，刹那间爆发了。 “啊啊啊——怎么办！这是严重教学事故啊啊啊——！”轩何志双手抱头，疯狂大喊。 胡清泉：“主任，您……冷静点，冷静点。” “怎么办！”轩何志走来走去，又猛地回身，抓着胡清泉使劲摇晃，“一苇那个老头儿究竟在做什么？！驱委要揍死我;！这个月绩效奖金又泡汤了啊啊啊——我又要自费买机票去北京述职作检讨了！怎么连招个生都能出教学事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就是命运吗？！而且为什么还是他？！怎么偏偏是这小子？！就算曹斌放过我，陆修那家伙也会找我麻烦;啊啊啊！陆修一定会找机会打我;！” 胡清泉：“主任，主任！好好解释……没事;，曹校长说了什么？” 轩何志：“他说……‘你给我等着’。” 胡清泉：“……” 轩何志：“……” 上午十点，陆修;寝室里，江鸿简直筋疲力尽，倒了下去，旋即忽然弹起来。 “学长对不起……我可以睡你;床吗？” “可以。”陆修在烧水，研究生寝室是他独住，窗边种满了绿植，阳光明媚，阳台上挂着洗涤得洁白;衬衣，柜子里放着两个头盔。江鸿送他;耳机被放在玻璃柜里，与头盔搁在一起。 书桌上有一排书：《中外妖怪志异》《袁珂：中国神话史》《飞行与空气动力研究》……平铺着绿色;工作板，一旁放着锉刀，似乎是加工了什么材料，还散落着少许黑金色;碎屑。 江鸿点开微信，前面一排全是他新加;妖怪，每个人都在问他情况怎么样了、好点没有、现在在哪儿。 江鸿不知道该不该回，最后还是战战兢兢，依次回了消息“还好”。 “我好困。”江鸿疲倦地趴在陆修;床上。 “睡吧。”陆修坐在转椅前，轻声说了句什么，江鸿只觉得一股强大;意志涌入自己;脑海，接管了他胡思乱想;思绪，瞬间脑海里一片混沌，仿佛意识被迷雾所遮挡，睡着了。 窗外;阳光照在江鸿脸上，他又醒了，不知不觉竟已睡到下午三点。 “学长？”江鸿紧张坐起身。 陆修正在做手冲咖啡，看了他一眼。 “啊。”江鸿松了口气。 陆修清理了书桌，递给江鸿一杯咖啡，拆开在食堂买;三明治，递给他一份。 “副校长回来了，”陆修说，“要见见你，吃完就跟我走。” “好……”江鸿又有点怂，陆修看出他想问什么，说：“副校长是人，不用怕，学校高层基本上都是人类。” 又一次来到学校中央区;行政大楼，太极形;布局中，“阳”一区为九层仿古宫殿，阴一区则是一个大湖，时值夏末，湖面上几许残荷，静谧无比。 湖心处，太极;“点”上，是个小小;岛屿，岛上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