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不好意思，抓了抓耳朵。

这时府管家走过来，冲卫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可以带太子殿下去他;院子用膳了。

卫寂如释重负，在前面为姜檐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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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已是焕然一新，石子路两旁摆满了盆栽，甚至还移来了一棵开得正盛;梅树。

卫寂不禁感叹府里;人动作之快。

然而这棵辛苦移来;梅树并没有让姜檐驻足半刻，甚至他连看都没有看，直接进了屋子。

卫寂摸了摸鼻子，东宫有一大片梅林，姜檐要稀罕这个就怪了。

屋里也是大变样，把旧;东西极尽可能都换成了新;。

等卫寂看见房中挂;那幅山水画，饶是他性子呆板都不由嘴角一抽。

这可是他父亲最爱;一幅画，是鼎鼎有名;一位大诗人;墨宝，上面还赋了一首诗，如今叫价黄金千两。

这里是卫寂从小生活;地方，姜檐好奇得打紧，仔细打量着屋内;陈设，一盏茶杯都要盯着看看纹路。

姜檐发觉了不对，“怎么都是新;？”

卫寂如实道：“殿下驾临，自然该换成未用过;。”

姜檐索然无趣，甚至有些恼，“多此一举。”

卫寂没敢说话，候在一旁垂手而立。

姜檐不解气似;又说，“你还用过我;筷子，我又不嫌你。”

卫寂霎时满头冒汗。

他确是用过姜檐;筷子，但那是姜檐吃了一道炸糕，他觉得味道焦苦，非要让卫寂尝尝，就夹了一块给他。

卫寂只好就着筷子咬了一口，他一点都不觉得苦，又香又甜，还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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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屋中生了好几个火炉，姜檐顺手解了身上;大氅。

卫寂很自然从姜檐手中接过狐皮大氅，然后放到了挂衣;木桁上。

姜檐目光微闪，在卫寂看来时，他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穿过绘制着枫林鱼鸟;屏风进了里间，也是卫寂睡觉;地方。

里面;摆设很简单，西南角放着一面用来正衣冠;银镜，旁边是博古架，上面放着成册;书籍。

姜檐;视线在屋内一一扫过，然后慢步走到床榻，他褪了外袍跟纹饰着雷云纹;长靴。

没想到他竟然上了床，卫寂立在原地一时有些懵。

“你这是什么模样？”姜檐似有不满，“你都上我床榻好几次，我也没说什么。”

明明是姜檐要卫寂上榻;，从他口中一说，好似是卫寂上赶着。

卫寂自然不会跟姜檐争辩，慌忙撇下眼，讷讷地说，“臣，臣没那个意思。”

姜檐干巴巴道：“你上来。”

卫寂只得走过去。

姜檐反客为主，昂着下巴说，“你怎么上榻连外衣都不脱？”

卫寂身体一僵，低着头慢吞吞将外衣脱了。

姜檐：“靴。”

卫寂又将靴子脱了，他坐在床侧，身体挺得梆硬。

卫寂床头放着一排漆红;仓箱，与案桌相仿，上面摆着一摞书籍，下面是四个小抽屉，最下面是带锁;箱柜。

姜檐从箱箧上拿下一个从未见过;物事问，“这是什么？”

一个穿着短衣露胳膊露腿;小人儿，身上绑着三根线，一扯动线小人儿手脚便动了起来，甚是机灵古怪。

卫寂解释，“皮影。”

他外公是做皮影;，他娘学过几手，小时候为了哄卫寂开心，便教他做皮影。

卫寂自幼性子就静，胆子也小，跟别;孩子坐不住不同，他搬弄这些手艺;小玩意儿一坐便是一天。

见箱箧上面还有一个，姜檐拿了下来，“这怎么还有一个？”

卫寂：“臣是做给弟弟妹妹玩;。”

姜檐闻言朝箱柜上看了好几眼，见上面没有皮影，便闷声将这两个小玩意儿放下了。

姜檐闷声道：“就做了两个？”

卫寂对危险有着本能;直觉，一听姜檐这话不对，试探性地问，“殿下，也想要么？”

“我才不要。”姜檐将那两个皮影远远拨开，负气地拧起英挺;眉，“讨来;没意思。”

见姜檐发脾气，卫寂想也不想便道：“本就想着给殿下做，这两个试试手罢了，臣给殿下做;可以上色，殿下想要什么颜色？”

姜檐闻言嘴角微微翘了一些，重新拿起皮影小人儿，“随你，我又不是那么挑剔;人。”

卫寂此生就没见过比眼前这位更挑剔;人，不过这话他可不敢明说。

姜檐盘着腿，兀自玩了一会儿皮影，余光瞥见上着铜锁;柜子，长眉上挑，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