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5）

氧气。

赵东沿察觉异样，皱眉道，“温芸？”

他;腿已经向前一步，手臂也向她伸出。

“没事，我没事。”温芸逃一般地往前快躲，故作轻松;语气说：“好了，你回去吧，以后有事也不必亲自跑一趟了，我和你就发微信说。”

我和你。

我和你……

她不说“我们”了。

剩下几个时就天亮，赵东沿睁着眼，就这么看着天亮起。

自己是哪里说错了？意思表达错误？语气不够柔软？还是某个词汇说得没文化？

—

早上六点半不到，米粉店刚开门。

白芮在灶台前忙碌，手一捞，分量掂量精准，随竹勺下热水，烫个十几秒装碗。

“今天第二名啊。”白芮看进店;赵东沿一眼。

“嗯。”赵东沿有明显;黑眼圈，“谁比我早？”

“喏。”白芮朝右边努努下巴。

角落桌，是同款黑眼圈;温芸。

她一口面条还没咬断，抬着筷子，懵懂无语地看向赵东沿。

“起这么早？今天有工作？”赵东沿端着米粉，自来熟地坐一桌。

温芸慢慢咽掉半截面条，意兴阑珊地“嗯”了声。

这明显不想聊天;态度，把赵东沿整emo了。

话不敢说，又想拉近距离，便将碗里;牛肉都夹给了她。

温芸不要，原路夹回去。

“你不是最喜欢吃牛肉吗？”赵东沿又夹过去。

“我这一刻不喜欢了。”这次动作比较大，溅了两滴汤汁在手背。

“那你还点;牛肉面？”赵东沿内心无望无助好迷茫，“别跟我客气。”

“我就要客气！”

鲜嫩多汁;五香牛肉片才是最可怜;，拉扯谦让，让它快要“五牛分尸”。

温芸很少有这么凌厉、直白;情绪输出，像盛夏;午后雨，来得毫无征兆，降落得轰然酣畅。

赵东沿眼观鼻，鼻观心，立即安静闭嘴。然后全程不发一语，两分钟把米粉吃完。

“我走了？”赵东沿小心翼翼，不甘心地想再搭句话。

“走走走，吃完了赶紧走。”白芮气势汹汹，“腾出位置给别人。”

“谢谢你替我解围。”赵东沿被赶走后，温芸耷拉着眼皮，真诚道谢。

白芮睨她一眼，“北京来;都这么有礼貌吗？”

“因人而异。”温芸客观纠正，比如游兰青，很多时候专横跋扈，“不过，像我这种有礼貌;，确实应该不多。”

“你哪种？”

“美丽。”

白芮快要笑死在她;一本正经里，“那我呢，是哪种？”

“明艳大方，仗义执言。”温芸闷闷道：“芮姐，你胸真好看。”

白芮双手捂住。

“真;很好看;，像小山峰，生机勃勃。你应该自信，别害怕被人注目。”

白芮咳了咳，“我哪里害怕了。”

“你站着;时候，习惯驼一点背。”

观察真仔细。

白芮挠挠脸，不好意思道，“从小就大，真让老娘无语。”

“多好;事啊，漂亮;身体，是父母给;，是上天;优待。你就应该自信，抬头挺胸，你有;，别人羡慕不来呢。”温芸很认真地说：“就算有人不怀好意，无耻;是他们，错;也不是你。”

白芮豁然开朗，笑嘻嘻地说：“北京来;就是不一样，美丽有礼貌，还有点小聪明哈。”

“我很聪明;，从小到大成绩都好。”

“切。”白芮嗤声，“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聪明个什么啊，嘴巴长来干吗;，对某个人有意见，有不爽;事，不知道主动说啊，自己受委屈，笨笨笨！”

“……”温芸也挠了挠脸，“你怎么看出来;？”

“你都能看我;胸，我就不会看你;神情了？”白芮翻了个白眼，“我才是大聪明好吧。”

温芸愣了愣，九曲十八弯;情绪好像找到了光亮;出口。

她慢半拍地笑起来。

白芮嫌弃道：“丑。”

女孩与女孩之间，就是有心意相通;默契，能够体会彼此;心意，揭开粉饰美化;面具，看到对方痛苦挣扎;内核。

人间狭路，牵手互助。

—

温芸找到赵东沿时，赵东沿正蹲在地上，嘴里咬着烟，捧着手机，眉头深锁地打字。

“赵东沿。”温芸猛地出声。

“靠。”赵东沿吓得手一抖，手机“咣咣”掉在地上。

掉落;方向正对着温芸。

温芸视线低向屏幕。

[老婆突然不开心;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