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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
“程姣。”
“见过太子殿下。”
“她就是之前与楼家退亲的那位程四娘子,”王姈走到少商身边,故作担忧道。“少商妹妹,你被退亲时我日日为你忧虑,如今来探病怕不是心中另有盘算了吧?”
“多谢王家娘子挂心我阿姊,不过王家娘子有件事可误会了,与楼家退亲乃是我家主动,今日来看望凌将军一是感谢将军的救命之恩,二是怕耽误王家的赏花宴。若早知道郡主也来凌将军府上探病,我们定会避开今日。”程姣就差没把晦气写脸上了。
“就怕有些人假道谢之名,行亲近之实,赖贴上去,夹缠不清。”
少商冷冷道:“也不知道谁为瞧凌将军压垮桥掉进湖里去。谁夹缠,谁赖贴!”
程姣笑得格外甜美,少商知道王姈这下要倒大霉了,她阿妹那张嘴损人不见血比袁善见还要毒上几分。程姣走近王姈,下巴一抬,连俾睨别人的姿态和语气都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怀龌龊者,看什么都脏。这种人,对上别人的视线,便想到勾引,看到别人笑,便觉别人卖弄风骚。在这等人眼里,不管旁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实则,不过是他们心里龌龊!”
“你!”
“不过王家娘子倒是提醒了我,你说我阿姊来探病是实亲近之行,那你们...”程姣说着眼神看向裕昌郡主,王姈刚要反驳,程姣突然扶掌一脸的恍然大悟。
“瞧我这脑子,原来王家娘子这是在提醒我阿姊,这想亲近也得能亲近得了才是,不然浪费四载光阴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程姣含沙射影,裕昌郡主没说话,王姈倒是怒了。“你说谁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又没指名道姓,王家娘子何必着急对号入座。”
“你们姊妹,好生不要脸!怎么还敢来十一郎府上!”
太子似乎是从未见过小女娘们打嘴仗,才发觉这女娘们互怼起来一个个比那朝堂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大臣还杀人不见血。
“今日是我请程四娘子来府上的,有何不妥吗?”凌不疑在上首淡淡开口。
“可她私下还与其他男子密会拉扯过。”王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不过程姣,又和少商掐起来。“我家婢女在程氏货栈旁的僻静处见到过,说那人的身形绝非楼垚,也非你阿父!”
“你胡说!”
程姣听了一脸的兴奋:难道少商还有别的追求者?
少商见程姣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多了,忙对程姣使眼色:那人是袁善见。
程姣:啧,居然不是新瓜。
见两姊妹的眼神往他这飘,袁慎也反应过来:“王娘子,那位男子应是在下,那日程三娘子也在,不过有事不曾跟来。在下为师代传音信,特去请少商君相助,有何不妥吗?”
袁慎解释时,程姣和少商再一次眼神交流。
程姣:袁善见不会是你第二任未婚夫吧?
少商:我还不至于这么想不开。
“我阿妹说的极是,有的人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便见谁都觉得放荡。我与袁公子若是有半点见不得人之事,我出门就被马车撞死!”
程姣听了忙捂住少商的嘴:“浑说什么,两个人的事怎么非要你发誓证清白!”
“对哦...我与袁公子若是有半点见不得人之事,他出门就被马车撞死!”
袁慎听了,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们俩!
见其他人都被她‘豪迈’的誓言给镇住了,少商赶紧向凌不疑告辞。
“凌将军,保重身子我走了。”
“凌将军保重。”
姊妹俩转身就走,袁慎对王姈放了句狠话,之后也跟着追了出来。
“两位请留步!”
少商和程姣全当没听见,袁慎又喊了句两位程娘子留步,结果俩人都不甩他,反而走得更快了。袁慎人生头一次被人这么不待见,都气笑了。
“程五娘子,你的马不想要了吗?”
程姣闻言停住脚步,被扯住的少商十分不满:“他喊的你,你拉我做甚!”
“我都陪着你来凌府了,你可不能不讲义气!”眼见袁慎还有个十几步就追上来,少商急了,她现在可不想听那袁慎的冷嘲热讽。
“我一个女娘,讲什么义气!”少商说着用力扯回袖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程家的马车送完程始回府后,又回来接两个女公子,此时刚好到了凌府大门前。少商见了程家的马车双眼一亮,上车凳都不用人扶了。
“快走,快回府!”
程姣看着这个没良心的阿姊把她一人丢在凌府,只能长长吐气。
“程五娘子可真是健步如飞啊,在下若是不喊你,没准程五娘子就直接驾云而去了!”袁慎身高腿长,一段路追下来除了身上的玉佩还在摆动,衣袖都不曾有一点凌乱。
“袁公子,我的马呢?”
“在我府上,你与我一同回府,然后把马带回去吧。”
程姣无奈,只能跟着袁慎,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大门口,就见一辆华丽马车停在那,从上面下来一位年轻公子和中年男子。
袁慎看见那马车敛了表情,对程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