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们容大世子。”说者笑意融融,语气有点吊儿郎当。身上一袭紫衣,金边勾勒,印的还是牡丹花图案,却不显女性,整个人尽显妖孽。
这是薛行之。听名儿是个翩翩公子,但接触过的都知道,这人相处起来简直好似无赖。
薛行之上前揽住容允的肩膀,“阿允,好久不见啊,听说你失忆了?”
嘴没停下,“失忆了?失忆怎么还来见我?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
薛行之在容允浑身拍了几下,确定人是好的,算是松了一口气,“外面是没事,就是不知道脑子怎么样......”
容允:“......”
拽下薛行之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差不多就行了,我来可不是听你说书的。”
“什么说书的?我薛公子岂能被你这样折辱,以后,便不必来醉步楼了。”薛行之佯装怒气。
容允已经习惯了薛行之这幅样子,这人说白,就是戏多。
以前在书院的时候,这人就是所有人里最不正经的一个,偏偏他还聪明,花言巧语把人哄得一愣一愣。连先生都拿他没办法。
不想再与他废话,还透着几分无奈,“你正经点。”
薛行之也玩够了,终于正经起来。
“怎么,和那个宋家小姑娘玩够了?”薛行之眉梢上挑,打趣道。
“我现在到怀疑你失忆是不是真的了”薛行之一只手托着手肘,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不过,你要是假失忆,这情趣,玩的倒是有点意思啊。”
容允:“......”
“不会说话就把你的嘴闭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容允这张嘴啊,时不时就毒你一口。
“之前那段时间,是真的没想起来。”想到初澄,又说,“她倒算救了我一次。不过,为了什么就不好说了。”
容允与薛行之在一起说话非常容易,从来不用多解释什么。
醉步楼表面上是酒楼,纸醉金迷,但背后却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而薛行之,可以说,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他的眼线。所以他见到容允就打趣,因为早就知道容允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连乘风都是因为薛行之的缘故才给容允做手下的。
有人说,追云也是醉步楼的人,只不过,这些薛行之从来没有承认过。
他不说,容允也不会问。
他们是朋友,但也都不是多事的人。
“目的?这姑娘我倒是没查出什么问题。”他在知道容允被初澄救的那一刻便已经把初澄查了个彻底。
若是有问题,他第一个解决初澄,若是没有,他也不介意成就一番姻缘。
毕竟,容允这种人,身边能有个女人治治他,是薛行之想了很久的事。
“嘶,说来也有些奇怪,这姑娘在江南长大,能查到的很少,也有可能是不常出门的原因。不过,也确实很少有人知道宋家大小姐长什么样。”
容允想到初澄心底就有些烦躁。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呵,你这倒查的清楚,让你找的人这么长时间也找不到。我看,你这个醉步楼也不用开了。”
......
自己的醉步楼被折辱了,薛行之笑不出来了。
“没有我醉步楼查不到的事,除非这人已经不在......”
声音止住,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头微微侧了下,想用余光瞥一瞥容允的脸色。
果然,容允的脸色冷了。
“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薛行之顿了下,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她已经...”
“没有。”
不知道是没有想过,还是没有可能,噤了声,也知道这个话题是容允的禁忌,在问下去,可能就没兄弟了。
“阿允,那六皇子这次你打算怎么处理。”两人终于谈起正事。
“六皇子手脚不够利落,远见也不足,这次明显沉不住气了,四皇子还未治成功患,他便想通过我给个警告。”
薛行之也带有些嘲笑,“纪铭说白了就是难成大事,也就是投了个好胎,这些年要不是贤妃一直在背后给他撑着,出谋划策,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薛行之是一点不忌讳,也好在这地方是他的地盘,不然这话让人听去,还不知道是谁先死。
“那你打算怎么办。失忆这个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总要做点什么吧。”
容允点点头,“以六皇子的性格,定会拿这次的事大做文章,倒是,我们便可以反将一军。”
薛行之朗笑一声,“阿允,我有时真的好奇,你的心肠是不是黑的。”
......
两人上了几个菜,薛行之拿出一壶酒,“尝尝,这可是我藏得好酒,怎么样?”
酒香醇厚,入嘴辛辣,回味甘甜,是个好酒。
薛行之絮絮叨叨,容允听着。也着实好好聚了一回。
.......
与容允对比起来,初澄那边也苦了不止一点半点。
这些日子,初澄一直在柴房,没办法睡好不说,连饭都是冷的。
几个小菜,一点点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