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神尾苍眼睫颤了颤：“黑色火焰？” “嗯。”降谷零含糊了一声，“大概就是这样......总之最近确实没有睡好，不过松田留了一手以后就没有再做那种糟糕的梦了。” 什么留了一手这样的怪话啊！降谷零深觉自己已经因为缺眠而睡傻了。他甩了甩头，像是柯基出水抖毛一样：“还是先说说泽村教官的那件事吧。” 神尾苍顿了顿，还是顾不得此时开口可能引起的怀疑——或者说他相信就算被同期发现了，也不会真正有什么糟糕至极的后果。 就算有什么他没有想到的，在他所有设想过的结果里，没有一个比降谷零目前面临着的黑魔法威胁让他更为担心。 因此青年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在那之前，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神尾苍并没有准备直接打个直球。要是开口就是：“你好，你被某种邪恶的黑魔法缠上了，500包解1500包终生绑定售后无忧。”这种话，绝对会还没有说完就被混合多打的。 他年轻气盛，曾经不顾魔女守则“魔法与使用者会相互影响”的循循告诫，对黑魔法进行过不少研究。 这种针对梦境的黑魔法往往被大范围使用，但最大的效果也就是让人半夜惊醒。 降谷零遇到的这种，是需要借助媒介才能达到的。 上次追人追到寿司店的事情，他和工藤新一是为了被盗走的物品，那么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又为什么追踪到了寿司店外？ 所以..... “降谷之前追踪寿司店，是因为丢了什么东西吗？” 诸伏景光双眸微弯，如一轮新月似的。 他侧过头去捂上耳朵：“嗯，放心吧zero，我会遵从你的意愿保持无知的。” 降谷零：……今天怎么就过不去了啊？ “因为卡机是常态啊。”神尾苍点了点头，金发青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去了。 “所以你丢的东西也是花裤衩？”松田阵平的声音就全是戏谑的意思了。 神尾苍当然知道这种东西不能用来做媒介……至少自认高贵的黑魔法本法对此绝对会意见不小。 降谷零耳后一阵热意上涌：“是日记本！日，记，本！” “说出来了呢。果然睡眠还是会影响精神状态啊。”每个正形坐着的萩原研二半个人靠着伊达航，“不过，小神尾问这个干什么？” 神尾苍火速夹紧尾巴做人：“是为了激励降谷好好休息，珍惜睡眠！” “激励？”降谷零冷哼一声，先一步出手拽住神尾苍的衣袖，“我倒是能够现在就做到击杀……” 神尾苍开始思考自己除了表演当场入土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苟命办法。 …… 总之，虽然是闲聊了一通，几人还是效率极高地梳理清了泽村教官要求查探的案子。 泽村教官交过来的是一桩没有告破的纵火案。 资料上许多细节含糊不清。只能看出案子的大致情况。 起火的地方是东京市区内的一家百货商店，火势并不小，却意外地没有造成除了商品外的其他损失。 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确实是人为纵火案件。由于当时并没有安装监控，值班人员也没有看到可疑人员进出，这桩案子一直没有了结。 警方当时怀疑过商场员工是蓄意报复，但排查过后又推翻了这一猜测。 “这个案子......”降谷零眉关紧锁，“有点奇怪。” 神尾苍浅浅打了个哈欠，眼中沁出一闪生理性水雾，又被他娴熟地仰头憋回去：“那么我们从哪里查起来？”＊ “先收集一些别的资料吧。”这里给的消息太少，连询问方向都没有，查起来难度更上一层。 伊达航却是有些疑惑：“可是泽村教官为什么会让我们查这起案子？” 卷发青年的声音横插进来：“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又不可能拒绝。” 诸伏景光倒是若有所思：“也不一定是报复，火灾以后丢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办法进行统计吧？” “查了再说吧。”降谷零额间仍是一个浅浅的川字，他同伊达航有着同样的疑问，区别不过是他不曾说出口罢了。 毕竟泽村教官虽然秃头，并且常常用一副凶恶的态度对待他们，却不会做刻意刁难人的事情。 这起案子并不会那么简单。何况，泽村教官选择将案子交给他们未必没有别的考量。 但他将话咽下了。 “正好明天下午是空着的。”萩原研二算了算时间，也没有质疑别的什么。 更没有人因为泽村路斗叫的是神尾苍而打算置身事外。 这大概也是教官选择把事情交给他们的原因之一。 神尾苍笑了笑。 他幼年在魔法界过的并不算好。父母因为潘多拉的事情失踪，当时的一些老古板还秉持着维持红魔法继承者纯粹性的念头，一度有想处理掉他的讨论。 当然不是杀掉他这样离谱的决定，不过软/禁这一类完全在警校生雷点上蹦迪起舞旋转飞天的想法绝对一点没少。 尚还年幼的小泉红子并不明白那些事情，但这并不妨碍她与自己的血亲达成统一战线。 从神尾苍能够做出考进警校这种完全放飞自我的事情来看，吃亏的总不会是他们两兄妹。 “这次我们是不是应该正经请个假？” 也不知是谁良心发现做了这样一个提议，倒是让一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诸伏景光双手捧着水杯，嘴角的弧度猝然一绷，不轻不重拍了拍降谷零的一角，不动声色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沉默随着风在室内凝固。 “咳，萩原说的是，难得有个正经理由。” 在这段时间里修好的墨镜被松田阵平扣到脸上，卷发青年向后一靠，一腿搭上另一条腿的膝盖：“严格来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