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聪明的大乌鸦闭上嘴, 而正巧徐饮棠的问题，时月白真能说一二三来。
他却也不急着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眼安静如鸡的布莱克, 先询问徐饮棠他们在后门楼梯的发现，同时凯西猫回收进意识，以凯西猫的第一视角回顾一遍刚发生的事情。
凯西猫的眼小但很大，以灵魂半身远程信息共享的同步率, 时月白不再看一遍, 眼前的线索都能被它漏过去。
花一两秒脑内过一遍部的情报以后, 时月白开口道：“这学校应该在系统来之前, 就已经被虚空之海里掉来的么东西给污染。或者说，系统就是被污染给吸引过来的。”
“……考虑到这副本以前属于我们的世界，倒也算正常现象。”
之前没有觉得，最多就是感觉玩家里面有过灵异经历的比例极, 哪怕自称没经历过的也极有可能是遇到但神经粗壮到压根意识到发生么，总而言之主一胆大大不怕死——玩家在新手时期活下来最不可或缺的质。
但是当从青霄那里得知噩梦时间的游戏性质, 进而逆推他们的世界是噩梦时间筛选免疫细胞（玩家）的大本营，再去审视他们经历过的那些灵异故事, 就会发现虚空之海的身影在其若隐若现, 只不过污染程度比副本低一些罢。
跟疫苗的效原理差不多。
通过提前摄入削弱杀伤力的虚空之海污染物（病毒）, 在培养基里筛选具备足够污染耐受力和强大精神抗性的玩家（免疫细胞）幼苗，等到一段时间后幼苗的身发育成熟，还活着且没有长歪掉的体就会被系统捞来，正式成为一名在噩梦里永远徘徊的免疫细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样的描述之下, 系统也好青霄也罢, 听来都该被玩家记上黑名单恨不得立刻解绑将其送进垃圾场销毁——一般这类题材的作品里，玩家和系统都是这关系。
然而实际上, 除刚进游戏三观没拼回来的新手以外，即使是托庇在AFA下面最怕死的玩家都承认，他们是真的在充分享受着噩梦的乐趣，在游戏里体验到现实根本不可能体验到的刺激乐子。
一言蔽之，他X的爽飞好吗。
以上大概也是为么明明国科的道长方丈大师们也经常跟妖魔鬼怪交道，却没有一收到过系统邀请函的原。
做人太正经情绪太稳定，一看就跟玩家不是一路人。
以时月白这资深玩的眼光来看，如果当初余空游没摔死并成功逃学校的话，倒是相当符合系统对玩家的筛选要求，甚至可以算得上天赋极其优秀的怪物新人那一挂。
毕竟不是随随便便么人都能【只靠着】残缺的尸块就搞这么片肉糜沼泽来。
那意味着和虚空之海“那一边”的超契合度和适应性，类似于厂自带“异化难度降低”之类的buff。
再复一遍，噩梦时间里异化不是么坏事，只是一件玩家谁也避免不，强如月神都会翻车的常事，控制得当也是增加游戏体验和生存概率的利器，很多玩家会趁着没被污染赶紧给自挑相对正常的异化。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认命，不是每人都有徐饮棠的好运气和好态，给邪神连生四胎还活蹦乱跳阖家幸福。
“简单来说，你这——这一整片，”时月白指指血肉沼泽，“部当成是余先生的尸体就行。我猜余先生对于自‘死前’的描述，应该是他的意识被污染唤醒和被同化的时候的记忆。”
时月白随手抓两徐饮棠熟悉的举例说明：“赛伦斯就属于这一类，死以后尸体‘复生’成石像，还有田娇也差不多，先被献祭，而后成为鬼女神像。”
先是无生命的尸体被污染变异，而后是灵魂的再造——意识从死亡被唤醒，与虚空之海的极契合度会使其疯狂扭曲以符合同样变异的躯体，将其彻底变成与人类无关的怪物。
很多副本Boss都是这制造流程，而余空游最难能可贵的是在搞这么片肉糜沼泽的同时完美保留下自清醒的意识，借助许仲平执念所创造的“厉鬼”，顺利自我认知的主体给转移过去。
如果是在游戏里，他的初始意志和理智一定得离谱。
大概是第一次的死亡来得太快太突然，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余空游完没有反应过来自【已经死】。于是当他被唤醒，意识到自被深埋地下——一自我认知【还活着】的普通人，发现自被埋在地下没吃没喝求救无门，除【再一次死亡】，没有第二结局。
“所以按照逻辑来说，”时月白道，“余先生并不是美术老师余空游的鬼魂，而是这片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