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军 , 便带着兵士一同入凉城 , 和段老将军商谈这门婚

这如传奇故事一样真实发生过的事 , 引起了姜循的好奇 。

姜循双手手肘抵在桌上 , 手掌托住腮 , 双眸明亮地看着他 , 催促 :“ 然后呢 ?“

江鹭低着头 :“ 然后 , 便是天下闻名的凉城失火事件了 。“

他落落拙头 , 本满心萧瑟 , 一看到她这副听故事的模样 , 心中一湍 , 不禁失笑 。

姜循眸子因吃惊而微瞠 。

她等了片刻 :“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2“

江譬 :“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姜循古怪地看他 。

江鹭 :“ 我只知道 , 段家满门抄斩 , 阿鲁国国王死在火海中 。 我一直以为阿鲁国公主应该和她父王一样 , 在那夜一同进了凉城 , 死在了火海中 …... 因为之后数年 , 我再没听过阿鲁国公主的只言片语 。

「 那桩婚事根本没有谈成 。 没有人会记得一个被战火吞没的异国公主 。

“ 直到前段时间 , 我见到从陈留追你而来的孔益 …... 太奇怪了 , 孔益竟然主动提起 「 阿鲁国公主 , 想换我救他一命 。 我事后思忏过 , 孔家几位老将以前追随大皇子 , 在边关配合凉城作战 。 那几位老将应该知道了关于阿鲁国公主的一些事 , 并且把这件事当做秘密 , 告诉了孔益 。

“ 孔益死前 , 只来得及说出阿鲁国公主 「 几个字 …... 我对小公主的生平思来想去 ,

我觉得他想说的话 , 最大的可能是一一 “

姜循喃喃自语 :“ 阿鲁国公主还活着 。“

江譬低凉的声音与她同时 :“ 阿鲁国公主还活着 。“

二人听到对方的声音与自己叟在一起 , 都怔了一怔 , 朝对方望去 。

烛火幽微 , 二人身影映在一旁屏风上 。

姜循和江鸭心间均生异常 , 又各自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 。

姜循侧过头看烛火 , 慢慢说 :“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

江鹭微微一笑 :“ 不错 。 未经证明 , 只是猜测 。 但即使是猜测 , 以防日后乔世安事件中牵扯出阿鲁国公主 , 而姜娘子却一无所知 , 就此错过重要讯息 …... 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 。“

他垂目思量 , 慢慢说 :“ 你白日说 , 我什么都不告诉你 , 纵你只是无意说出 , 但应是心声 。 我不愿和我的合作盟友因这种小事而生龄龊 , 便要告诉你 , 只有这件事比较重要 。 其他的 , 我暂时没有想到 。 想到了再和你说 。“

姜循沉默 。

她生出些不自然 , 生出些古怪感 。

她很久没见过江警彬彬有礼 、 做事细致体贴的模样了 , 她只记得住他如今的针锋相对 、 对她的怀疑提防 , 她都忘了他办事时 , 有多照顾身边人 …...

江鸯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一下 , 唤回姜循神智 。

姜循心想 : 是了 , 他又不是在照顾身边人 。 他是在和她交换情报 。

姜循想了想 , 低声悠婉 :“ 那我也有一桩事 , 是你一直想知道 , 我没告诉你的 。

我至今也不明白这桩秘密的用途 , 但你既然对凉城好奇 , 对阿鲁国好奇 , 说不定这个秘密 , 对你有些用 。 我只有一个要求 , 如果你知道这个秘密代表的意思 , 一定要和我分

江鸯颉首 。

姜循朝他伸出手 。

江訾胜眼 , 惊愕 。

姜循看他眼眸清乌却神色不解 , 睫毛轻眨 , 实在有趣 …... 她看得心动 , 手便再朝前伸了伸 , 在他面前轻轻晃一晃 。

江譬低头望着她伸来的手指半晋 , 他终是慢慢伸手 , 将手搭在了她手上 。

果然 , 如他预料的那样 , 她立刻与他拇指相贴 , 又尾指勾缠 , 晃着他手指 : “ 拉钩上吊了 , 你承诺了啊 。 君子一诺 , 五岳为轻 , 你可不能骗我哦 。“

江譬玉白手指 , 与她纤洁的手指抵在一起 。

她柔软 、 轻柔 、 自在 , 而他只是僵硬 。

他低声 :“ 你我之间 , 说谎的那个人从来不是我 。“

姜循心间重重一跳 , 既是发酸 , 又被酥得身子战栗 。

她手指微颤 , 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 。 她拿起脸 , 见他乌漆眼睦看过来 。

姜循喜欢他美貌 , 看得心情甚好 , 便慢吞吞与他分享秘密 :“ 孔益死前啊 , 让我知道了一桩事 。

“ 孔家捏着太子的把柄 , 太子才授意我除掉孔益 。 当时其实我不动手 …... 张寂之后应该也会被太子安排好理由 , 动手的 。

“ 我一直以为孔家捏着的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