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
式起诉他们的律师团队也是极为专业的精英,把那几个地头蛇压得死死的。
这件事情,解决的关键也根本不是她的正义,是一位叫秦淮的少年的强大背景。
柳清欢对这些门路半点不知,只是满怀希望地看着女警,眼里铺满细碎的光。
以为所有的不平事,只要正确地去处理,就会有正确的结果。
这是所有人告诉她的,是她践行许久的真理。
女警叹了口气,撇开眼,“这个事儿啊,它,,”
蒋星月的闯入让女警松了一口气。
“柳清欢!你等等!是误会!”
蒋星月说着,把柳清欢拉到一边,“你真报警了啊?”
柳清欢轻轻应了一声,“嗯,但是警察姐姐说处理不了。”
蒋星月松了一口气,拉着她往外走,顺便回头跟女警抱歉给她添麻烦了。
柳清欢被蒋星月拉着,也不挣扎,安静地走出警局。
警局里不断有人来来去去,不少人形容狼狈,身上青紫,或哭或闹,要一个公平要一个结果。
像是残破的玻璃珠滚在瓷瓶里,豁口刮出刺耳的声响,诉说着残缺里的悲怆。
从前柳清欢旁观着,觉得这些人好可怜,但又觉得事情一定会有一个结果,就像所有童话故事里,坏人绳之以法,正义迟到但是不缺席。
可是为什么,今天警察姐姐告诉她,这个事情管不了。
她不懂。
秦淮受到了欺负啊,也许他会成为下一个苏正阳,为什么不保护他。
柳清欢问蒋星月,“为什么警察姐姐会不管呢?”
蒋星月回头看见柳清欢认真发问的样子,被她带进去思考,耸了耸肩膀回答,“就是这样的,这种事情警察本来就管不了。”
“因为往往受害者是未成年,罪犯也是未成年,而法律不止为受害者设立,也会考虑罪犯的人权。”
蒋星月把这些在网上看过的东西背了一遍,虽然也不明白,但故作高深地看向柳清欢,“你懂了吗?”
柳清欢摇了摇头,“不懂。”
蒋星月一时哽住,也没办法解释,这是她从一个人那里偷学的,也没仔细问,晃了晃柳清欢的手,换了她自己的理解,“在警察的眼里,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吧。”
柳清欢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还是很不理解。
等到秦淮被欺负得很惨,已经晚了不是吗?
蒋星月牵着柳清欢的手说着些什么,柳清欢都没去听,满脑子沉浸在该怎么办里。
秦淮父母和她的父母都很忙,很少在家。
至于老师,柳清欢根本不知道那几个人的老师是谁,能不能管得住他们。
希望渺茫。
想了许久,柳清欢下了一个决定,站定了,向蒋星月宣布,“我不练跳舞了,我要去学跆拳道,我要去努力变厉害。”
蒋星月有些懵,“这次汇演的四小天鹅你不是都报名选拔了吗?老师不都说你外形好,虽然没基础,但也很有希望。”
柳清欢低下头,很是不舍得放弃,很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可是,想演小天鹅的人有很多很多,我没去成,四小天鹅还是会成功上演,但是,如果我不学着强大的话,就没有办法帮秦淮了。”
柳清欢稚嫩的包子脸满是严肃,目光平静,语调也没有很欢快,但是异常坚定,“汇演有好多好多次,可是,秦淮只有一个,舞蹈可以以后再学,可是秦淮现在更需要我。”
蒋星月听着这些话,觉得柳清欢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学会了权衡,学会了舍弃。
有些不真实,就像幼苗瞬间成长变成了初具雏形的小树。
“学跆拳道很苦的。”
蒋星月好心提醒柳清欢。
蒋延飞练了没几个月都放弃了,说那不是人练的。
“我知道的。”柳清欢答应的很快,听起来依然天真,不知道选择的路到底有多艰难,“我会坚持的。”
“会很累,很痛,而且教练不会给你喘息的时间,你要对战,跟别的人一起对招,说不定浑身上下都是伤。”
蒋星月试图让柳清欢认识到其中的艰难,“一点都不漂亮,也不轻松的,而且教练和对手都不会留情的,我哥就被过肩摔很多次,向对方求饶也没有用。”
柳清欢点着头,回答的声音充满活力,“知道啦!”
蒋星月以为柳清欢放弃了,松了一口气,跟她说拜拜。
当天晚上,柳清欢就给爸妈说了这件事,“妈妈,我想学跆拳道,想变得厉害,保护别人不受欺负。”
她的父母一向开明,听完她的理由也十分支持。
第二天的最后一节课是自由活动,柳清欢背着书包一路小跑到崇明高中,想等秦淮下课。
她想问秦淮要不要一起学,如果他不想学的话,那就由她来做贴身保护好了。
反正崇明,她一定也能考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