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具之下传来:“将军,请。”
临渊不明所以地端起盏来,在赵璴注视的目光里,揭盖饮了一口。
……好茶!
温热略烫的茶水滚进喉中,当即让临渊被江水冻彻的肺腑都暖和了起来。一两百金的母树滇红又是难得的性温,用以暖身最是得宜。
临渊看向赵璴的神色有惊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璴却只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
接着,他目光一顿,落在了堂下的某处,虽被面具遮住了脸,临渊却隐约看见他在皱眉。
明明看不清表情,却通身透出了一股不善的气息。
临渊当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便见是他救起的个女子,这会儿已经换好了随船侍女的衣裙。她里抱着一件外袍,正是李承安不翼而飞的件,一看就道是他自己身上扒下来的。
让临渊未曾想到的是,这女子竟有面熟。
他眉心动了动,不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你是……”
旁边的李承安当即笑了起来,上前说道:“将军认出来了?是呀,萧娘子,这位就是惠风楼的萧娘子!”
惠风楼的花魁萧映春,清明春宴天,曲江池畔,她曾取下发间的簪花抛进临渊的怀里。
李承安话音落下,便见萧映春略显苍白的面上飞起了许红晕。
“是萧姑娘啊。”临渊却浑然不觉。“先坐吧。”
却见她神色露出许赧然,双将衣袍还给李承安,道了声谢后,便径自施施然地走上前来,朝着临渊便要跪下来。
临渊连忙下意识地伸去,要将她扶住。
一道寒光当即射进了他的余光里,吓了他一跳。
谁在瞪他?
他立刻转头看去,却见边侍立的众人各个眼观鼻鼻观心的,而旁侧的赵璴也神色淡漠,没有一个人在盯着他看。
而这一瞬的失,他一个没扶住,萧映春已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临渊又被吓了一跳。
“姑娘这是做什,有什话坐下再说。”他忙说道。
他向来最受不了这个。端坐在儿看人给自己磕头,多难受啊,像是人家在拜高堂似的。
“今日若非将军相救,奴家早便命丧江中了。”却见萧映春低头礼,嗓音中带着柔软的哽咽。
“将军大恩,奴家铭感于心。”
临渊连忙摆了摆:“不必,举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说到这儿,他赶紧抬头,示意李承安将她扶起来,又问道:“不过,姑娘今夜怎会情急跳河?船上人是什来头?”
萧映春不语,面上的神色一时有难堪。
“几个杂碎,刚才已经审过了。”旁边的李承安走上前来,一边俯身将萧映春搀扶起来,一边说道。“无非是借着向惠风楼买歌舞的借口,想将人带上船来不轨之事。”
临渊当即了然。
青楼女子名目多样,如萧映春这样的名妓,素来都是只歌舞卖艺的。
而富贵人家在宴饮之际,去青楼将歌舞□□请至府上歌舞助兴,在京中也是常见的事。
他便没再多问,点头说道:“既如此,姑娘只管放心。一会儿待船靠岸,我们便会将他们押入衙,按律处置。”
萧映春闻言,眼眶起了泛红,眼看着双膝一软,又要跪下。
临渊被她这阵仗吓慌了脚,幸而李承安眼疾快,将她扶住了。
“姑娘不必多礼,有话好好说就。”李承安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今夜之事难堪至此,若非将军,他们无论得与否,奴家都是无法再活下去的。”
便见萧映春低头,飞快地拭去眼角的泪花,抬眸看向临渊。
她的面颊有泛红。
“奴家无以为报将军大恩,唯有……”
“既让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不需你报答的意思。”
就在临渊忙脚乱地不如应对她的情切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旁侧传来。
临渊转头看去,便见是赵璴,缓缓自旁边的桌上端起茶盏来。
“奴家……”
“船将靠岸,只怕颠簸,姑娘好好坐下吧。”
——
赵璴自己就是披了画皮的狐狸,女子情态与柔媚之姿学得炉火纯青,怎看不出这女人想干什?
嗓音软得恰到好处,腰肢身段皆柔得像水,便是抬头看向临渊时,也恰要在泪水将落不落之时,水汽氤氲得令眼神看起来都湿漉漉的。
心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