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军,是因为你从不打败仗,才把败仗交给我打吗?”
方临渊无语极。
“你听说过‘佯败’吗?”他问道。
周嘉老实地摇摇头,期待地盯着方临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便见方临渊面无表情地他一眼,一把收起舆图,塞进周嘉怀里。
“既不白,那天就好好,好好学。”
——
第日,精抖擞的将士集结在充州山下。两千兵马全军出动,训练有素,气势汹汹。
主将在兵马之后挥斥方遒,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握着舆图,手下一指一挥,大军便分散在充州山的各处。
而官兵集结的消息,早被山门前的暗哨带回营寨之中。
匪寨的结义堂里阴云密布。
大当家孟诚正在堂前。
他坐在太师椅上,面前分列着几个手下,身后高悬的牌匾上书“三七寨”几个大字。
这正是这山寨的大名,听起很是奇怪,但龙飞凤舞的草书之下,却有种别样的恢弘气势。
各处关隘的手下全都报信,五个关隘,竟一处不差。
整个匪寨面上、暗地里的全部关口,都落入官兵的包围之中。
他们的寨子年初建立至今,地方官吏隔三差五地就剿匪,但即便是上次上京派兵,没有遇见这回这样的情况。
这样复杂的山势,又有他们多番伪装掩映,该是么样的将领,才能在抵达充州第天就将各条出山路径摸得清清楚楚,用区区两千兵马就将他们围得密不透风?
“大哥,这回带兵的,可是玉门关回的方临渊将军!”
坐在他下首左手边的那人面色沉重地站起身,对他说道。
此人正是匪寨的当家栾俊人,据传当年与孟诚出生入死,是孟诚过命的生死兄弟。
周遭的几个弟兄皆是面色铁青,他犹豫片刻,抱拳开口道。
“这人的本事大哥不是不知道,今我们落在他手里,怕凶多吉少……”
孟诚猛地抬起眼向他。
在他冷冽的目光里,栾俊人抿紧嘴,之后的话戛然而止在这里。
片刻,他眼着孟诚站起身。
“立刻再派五兄弟,带上弩箭分列去五道关口,压住官兵的攻势。其余的弟兄分出一队,去放出各处关口存放的滚石。”
“是。”栾俊人忙应声道。
“虎涧峡没被现吧?”孟诚问他。
“没有。”栾俊人摇头说道。“那里极其隐蔽,我派三人在那里蹲守,到现在没有消息送回。”
孟诚这才松口气。
虎涧峡是他们最后的一道屏障,若充州山被攻破,他们可从那里逃生。
……怕又要再逃。
思及此,孟诚抬起头,向身后牌匾上“三七寨”这几个字。
座下的几人抬头向那里。
那三个数字映入眼中,几人的眼里皆是前途未卜的沉痛。
片刻,栾俊人抬手朝着孟诚猛一抱拳。
“我的弓箭功夫,大哥知道。”他大声说。“大哥放心,几位贤弟已经前去部署弟兄,我立刻带人上山设伏,要主将一露头,必教他日就回京。”
孟诚着那个牌匾,片刻嗯一声。
“下手当心些。”他说。
“别伤及方将军的性命。”
——
正午之时,守在各处关隘的大军得到命令,大举进攻。
但是,士兵们刚一上前,密不透风的山林里便射出雨的冷箭,当即封住他们的去路。
再训练有素的士兵不是铜墙铁壁,紧窄的道路和陡峭的山势成天险,箭雨之下,进攻的士兵猝不及防,立时间乱阵脚。
各处人马纷纷后撤,有不少士兵被射落马下,一时乱成一团。
但有主将坐镇,不过片刻之后,后方便有命令传。
乱成一团的士兵很快便重整装而起。
他们举起盾牌,在头顶撑起一片铁墙,借此列起铁阵。
为首者一步一令,结阵的士兵举着盾牌,顶着箭雨再次向山中攻去。
这一回,丛林中的弓箭再伤不到他们,箭雨纷纷落下,兵阵却岿然地向山上推进。
但就在这时,前方隐约传轰隆隆的声音。
士兵们刚行进数丈,循着声音抬眼,便见前头山路上滚滚而的巨大黑影。
是巨石!
巨石纷纷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