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2)
彼得·佩迪鲁。
她前脚刚指认他是二五仔,邓布利多后脚就把他送到眼前来。
还好她没直接走过去say hi。
“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西里斯问,“那辆车好像晃了晃。”
彼得不在意地瞥了乳白色的跑车一眼,笑得有些猥琐:“麻瓜喜欢在各种不被允许的地方做那种事,你懂的。”
车里阿波罗尼娅心情复杂。
西里斯不置可否——他喜爱并了解麻瓜汽车,那种车型内部空间不大,应该做不了彼得说的事,除非两个人都与彼得身量仿佛。
他挑起嘴角笑了笑,又看了彼得一眼——小个子朋友比他还要紧张,一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观察着任何的蛛丝马迹,生怕错过一点儿动静。明明邓布利多保证此行绝对安全,闹得好像雷古勒斯是彼得的弟弟一样。
想到自少年起便渐行渐远的弟弟,西里斯登时笑不出来了。他很少有这么沉重的情绪,连战友牺牲时,悲哀都只会占据他很少一部分精神——他只会有更多、更强烈的斗志,死也要和那些人斗争到底。
邓布利多简单地和他说了雷古勒斯的事,单独的——对外只说他们是来见一个线人,交换一些情报。他本想和莱姆斯一起,但彼得强烈要求,很少见到他对凤凰社的事儿这么……有热情。
“我们不会被放鸽子了吧?”彼得嘟囔道,“六点我们就到了,现在已经十点了。”
西里斯也有些犹疑。
邓布利多并未告诉他“那个人”是谁,只说对方大概很不愿意答应他的请求,这要是临时变卦的话,就很合理了。
“你先回去吧,我等到12点,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西里斯打发他,“你之前不还说要为莱姆斯研发抑制药剂吗?尽管放手去做,材料我包了。”
彼得羡慕嫉妒地望着好友——哪怕被逐出家门,也有长辈追着送遗产。
阿波罗尼娅望着西里斯劝走彼得,又让他多等了半小时,这才摇下覆盖着遮阳膜的车窗。
“帅哥?”车窗里只露出一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十指尖尖扣着玻璃,指甲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来。”
西里斯环顾整个停车场,确认这里只有他一个活人。他右手紧扣着兜里的魔杖,费劲地用左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怎么是你?!”西里斯·布莱克大喊,手忙脚乱就要去掏魔杖。
“邓布利多告诉你我的身份了?”阿波罗尼娅大惑不解。
西里斯终于抽出了魔杖,死死捏在手里。
“没有。”他阴郁地嘟哝,“但我可以猜,而且你算是不打自招。”
“啊哈!”阿波罗尼娅冷笑,“等了几个小时都没暴走,你成熟了西里斯。”
“原来邓布利多记忆里那个女人是你,他把你和克利切都做了一些遮挡,我还以为那个山洞里天然多雾。”西里斯仍旧不可置信,“雷古勒斯他——”
“勇敢的人。而且很高尚。”阿波罗尼娅淡淡地望着前方,“但等他醒来我要给他一拳,作为朋友。替你也来一拳?”
西里斯咬牙,点点头道:“我那拳下手轻些。”
“可以,这很格兰芬多。”阿波罗尼娅点点头,伸手从他牛仔外套鼓起的前胸口袋里摸出烟盒,给自己也点上一支。
“你都没过肺!”西里斯鄙夷至极,“他什么时候会醒,你不是说你有解药吗?”
“我曾经以为我有,但显然黑魔王不会信任任何人,所以他做了一些改动,毒没有被完全解掉。”阿波罗尼娅想想也觉得发愁,尽管她完全信任斯内普,但显然这是不能在西里斯面前说出来的。
西里斯徒劳地张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阿波罗尼娅有那个闲心在这里浪费他的寿百年烟,又活活让他等了几个小时,显然雷古勒斯还有救。
“你不会一直躲在车里看着我们吧?”他试着微笑,这感觉真奇怪,“听说我们毕业后你当了女学生会主席?扣别人分的时候也这么藏头露尾吗?”
“如果我不想明天就在黑魔王的钻心咒下绞尽脑汁为自己编造一个理由的话,”阿波罗尼娅也向他微笑,非常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在确认彼得·佩迪鲁离开之前,我都不会现身的。”
西里斯的手一抖,烟灰雪一样落在他胳膊上。
“其实我们都怀疑过凤凰社内部出了问题。”他沉默良久,声音沙哑得像五六十年的老烟枪,“但不可能是彼得。你有证据吗?”
“显然我即将以自己的遭遇为此事做一个注解。”阿波罗尼娅又想跑回去打枪发泄了,“佩迪鲁没见到我的人,即便他现在变成老鼠缩在哪个角落。但这不妨碍他去告密,巧的是住在这附近的食死徒只有我一个人。”
西里斯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的左臂,满脸“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你们能不能别每次都跟看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阿波罗尼娅大怒,“见得少了吗?你弟弟也是,你姐姐也是,你少年时期的死对头也是!”
她一把挽起衣袖,把左臂塞到他鼻子底下:“来来!看个够!我今天就让你脱敏!”
哪怕听到贝拉和斯内普的名字,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