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审讯

一下子息掉屏幕，抬起头来， 面无表情和青年对视，漠然说道：“我最开始订;是17号车厢，后来觉得睡得不舒服，于是转为软卧。44车厢厕所出事后，我回到17号车厢，结果在厕——” 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青年不耐烦地打断。 他不喜欢叶笙现在锋利;态度。 “你直接回答我，26号晚上出事后44车厢已经被封锁，你是怎么进去;？！” 叶笙一噎，他怎么进去;，宁微尘带他进去;。 叶笙冷漠如实道：“宁微尘带我进去;。” 空气瞬间安静。 娃娃脸少年键盘敲字;手顿住；中间;男人也停止翻页；就连审讯他一直脾气不好;人都愣住了。 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语气也有点没反应过来;乱：“你说什么？” 叶笙面无表情重复：“宁微尘带我进去;。” “……你们什么关系？” 叶笙：“……” 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这话说出来，在场没人会信。叶笙不想被调查不想被打乱生活节奏不想被非自然局盯上。 他硬邦邦说：“朋友。” 这时，身后传来推门声。 一道清越冷淡;声音响起.“抱歉，来晚了”。 宁微尘腿很长，几步做一步就到了叶笙身边，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下。 椅子划动声里，叶笙闻到了一股冷冽;香。他偏过头，发现宁微尘已经洗完澡换了身衣服。 名贵精细;纯黑色衬衫更得他肩宽腰窄身形颀长，跟车厢里第一次见面就笑意灿烂散发善意;少年截然不同。 宁微尘手上;鸡血藤镯换成了块价格昂贵;手表，剪裁得体;衬衣领口，淡银色拉丁文像是某个小众设计师;特定签名，神秘尊贵。 他落座后;姿态优雅，带着一种久居上位;习惯。黑发之下;桃花眼沉冷，淡红薄唇紧抿。一举一动都和身上那股叶笙说不出名字却很好闻;冷香一样。矜贵，遥远，距离感在松香薄雪中蔓延。 宁微尘语气随意：“现在进行到哪儿了？” 左边;青年明显一愣，避开宁微尘;视线，不是很自在，别扭说：“说到昨天，你带你;这位朋友去了44车厢。” 宁微尘重复：“朋友？” “嗯。” 叶笙：“……” 不出意外，旁边传来一声凉薄;、讽刺;低笑。 宁微尘勾起唇角，他眼睛一弯就似含情，偏过头去看向叶笙。跟第一天车厢上那种眼巴巴、期待着跟他搭讪;乖巧注视不同。 这一次宁微尘眼里;笑意似是带了雪，侵略性锋芒毕露。 他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抵着下巴，视线上下审视打量着叶笙，语气不无恶意地说：“徐警官，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和这位……”他舌尖扫了下牙齿，半天想出一个合适;词，灿然一笑说：“哦，先、生。我和这位先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看起来，都不像是一路人吧。” 语气温柔含笑。 字里行间却都是轻慢、嘲弄、冷漠。 “……” 咚。叶笙面无表情重重关掉手机。 他本来因为宁微尘后面喂血;动作而生出;几分困惑软化，这一次消失殆尽。 神色冷漠抬头，直视宁微尘不带任何笑意;眼，开口说：“确实不是一路人。” 叶笙说完，又偏过头问：“徐警官，你们非自然局除了管理邪物，还管一些其他纠纷吗？” 娃娃脸：“？？？” 程法：“？？？” 徐警官：“？？？” 他们现在完全看不懂这个少年了。 宁微尘就坐在叶笙旁边，他们离得很近，叶笙俯身靠过去。 第一次是他主动接近宁微尘。 宁微尘不退不避，桃花眼深如寒潭看着他。 叶笙望向宁微尘;脖颈处。那里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露出一点冷白;肌肤。他伸出手指，很简单地就从从宁微尘衣服里，勾出一个粗糙简陋，单纯用细线穿挂;鱼鳞项链来。 叶笙说 ：“徐警官，你们这里管偷盗吗。” “这位和我不熟;宁先生，在列车上偷了我外婆留给我;祖传项链。开过光;，辟邪;。这项链对我来说非常珍贵，我想报案。” 叶笙：“我刚才说错了。” 他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我们怎么会是朋友呢，我们是原告与被告。” 娃娃脸：“…………” 程法：“…………” 徐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