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
曲疏桐呼吸极为不畅即将缺氧时,这场法式热吻被迫结束。
卓枫搂她的腰,捧着她的脸,曲疏桐还能感受到腰间他手臂上肌肉的僵硬程度,僵硬带来的力量感传递到她四肢百骸,让她觉得浑身电流弥漫。
但他摸着她脸颊的手指除了烫,很软。
接着那只手从她脸颊滑落,穿过了曲疏桐跪在楼梯台阶的膝弯,下一秒她便腾空而起被抱到了半空。
又晕头转向地一个大旋转,接着脚步声开始弥漫开在深夜的楼梯上。
曲疏桐心差点吓软了,在脑子逐渐清明的时候才声音戚戚地开口:“卓先生做什么呀?”
“该睡了。”
她说:“你说就好呀,我四肢健全有手有脚的不敢劳烦卓先……”
“脚不软?”
“……”
上了二楼他又拐去三楼。
曲疏桐指了指楼梯对面的电梯,但他无视而过,又步行上了旋转楼梯。
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体力还那么好。
曲疏桐一手抱着花一手默默地把手攀上男人的肩膀,埋下脸。
这是他第二次抱她,在一起一年,和他相处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他一年只会来美工作一个季度。
最亲密的一次是他今年年中在这时,曲疏桐有天和朋友聚餐在外喝多了,他要回家顺路去接她,她在车上不知不觉倒在了他肩窝休息。
后来是他抱她回房的,再后来就有了两人的第一个吻。
此刻,男人轻松而稳健的步伐也不知不觉中如同上次,拐进了她卧室中。
被放在温软的大床上后,曲疏桐在想他也要睡觉了,那楼下的暖气不知开没开,这天气冷,没暖气是不能睡的。
一抬头,只见男人眼神正瞄着她的脸,她好奇地问:“怎么了?”
“怎么感觉,你瘦了很多。”
曲疏桐忘了眨眼,好一会儿看着他没动。
“哦……”她扬起红唇,“最近,生了场病,吃的少。”
“病了?怎么不跟我说。”
她低下头:“已经好了,小事。”有些事不方便跟他说。她不动声色转了话题,“你刚刚回屋,房里开暖气了吗?”
“还没。”他眼中有着心疼,又说回了原来的话题,“你要照顾好自己,桐桐,不然就跟我说,我会多来陪你。”
“不用,你别担心。你刚刚都没开热水,你是不是不记得在哪里开了?我去给你开吧,管家都睡觉啦。”笑笑,她边起身边说,“这间房快成我的了,我比你熟。”
一双手拦住了她。
曲疏桐纤细的腰身不轻不重地跌落一节臂弯,那一瞬,头顶砸落满满磁性的一句话,“回国前这个房子给你,桐桐。”
“什么意思呀,卓总回国后就不同我一起了?”她撩起眼皮,调侃,“开始算分手费咯。”
四目交织,曲疏桐眼波流转,故作委屈。
她一副玩笑的语气说:“我不要屋子。”
“那要什么?”
“要你。”
“嗯?”
曲疏桐玩味道:“你不是要我返港工作吗?回去之后这间房都住不到了,要它做什么呀?要卓先生还能……养眼。”
目光又一轮深深地彼此交缠,穿过了雨夜冰气,穿过了彼此心尖。
卓枫说:“我只是觉得这一年,见面甚少,委屈你了。”
话罢,话题已经到了胡同尽头,没有开展的可能与必要,只有彼此深深交缠的目光。
曲疏桐想到了刚刚那个结束在楼梯的吻,除了位置不合适,她也理解他为何又再次及时刹停,让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吻更加没有来由没有结局意不知为何。
“要不,你在这将就一晚?”曲疏桐咬了咬还发着烫有些红肿的唇,指了指身后的大床邀请他在这屈尊降贵一夜,“省得还要下去开暖气,浴室也有热水。”
她转过身从他怀里离开,故作嫌弃道:“你身子好热,是不是刚刚洗冷水后中招了?睡一觉吧,明日如果不舒服就喝点药。”
末了她就上了床,掀开被子盖住自己,又侧过身。
一会儿听到脚步声去了洗手间。
水声大概淋了有半小时,曲疏桐迷迷糊糊间以为又落雨了。
等到床侧陷入一分,曲疏桐才知道他出来了,但是那水声还没停下,真又落雨。
“桐桐,聊聊。”
曲疏桐没出声,假装睡着。
坐在床侧的男人似乎忽视了这一点,继续说话:“关于你我之间,回国后你怎么打算的。”
曲疏桐还是悄无声息的仿佛已经熟睡,并没有配合他。
卓枫:“回去后如果同我一起住……”
曲疏桐一下掀开被子,男人的话也就戛然而止。
她歪过脑袋与他俯视的眼神在黑暗中深深交缠起来,像两股溪中水流,急切涌动,“卓先生有没有礼貌呀,人家在睡觉。”
他于夜色中轻一点头,扬扬下巴,“那睡吧,醒了再说。”
“……”
曲疏桐被气笑了,又埋下脸不搭理他,“你赶紧睡啦,大半夜不睡觉都不怕猝死。”
其实他有时差,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