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音驹的第八天
宫城体育馆发出盛大的欢呼,呐喊声直冲云霄。
整个场馆充斥了新山女子的口号,女孩子们几乎是卯足了劲在应援,如今尘埃落地,已经有不少拉拉队员捂着嘴哭泣。
有喊弥生弦月的。
也有喊天内叶歌的。
最后如同海纳百川的河流汇聚成了一声声“君临天下”。
这是属于新山女子的队旗口号,就像约定,她们再一次拿到了宫城县冠军,可以前往东京奔赴全国大赛。
明珠不管怎么蒙尘,最后都会发出光芒的。
猫又育史笑了出来,他站起身,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老友,笑容突然桀骜起来,好像焕发了生机:“我觉得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动动的。”
“是吗?”
“猫又你可真是身残志坚啊。”
说着调侃的话,可那双已经浑浊的眼睛却闪烁着笑意,他们好像回到了少年时,因为一次次比赛争锋相对,什么都想分出个高下,可私底下又是唯一的知己。
时光的列车缓缓开动,弥生弦月并不知道还有以她为锚点发生的事。
所以当跟前的这位老者说出来时,她是惊讶的。
“你没见过我,我可是见过你啊。”
“凭借假扣真传,假传真扣,暴力跳发,为你的国中排球队拿下了接近整场比赛一半的分数,那是你的成名战吧?”
自此新山双子星一起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只要有人提到天内叶歌,那弥生弦月一定会一起出现,反之亦然。
“谢谢您的夸奖!”弥生弦月深深鞠了一躬,哪怕她不在乎那些名利。
弦月关注的只有排球本身,站到更高的地方,和更多的强者打比赛,直到最后站上世界之巅。
这是她为之追求的,属于自己的真理,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不曾改变。
排球场的喧嚣并没有打扰到两位相见恨晚的忘年交的交谈。
猫又育史笑着拍拍少女的肩:“去吧,让我看看这两年你有没有长进。”
夜久卫辅已经就位,在刚刚看这个女孩扣球时他就已经蠢蠢欲动,好厉害的球风,好强的爆发力。
扣球对于一个二传手来说没有那么硬性的要求,作为球队的心脏,二传最主要的还是运动自己的大脑。
打了好几年排球的夜久卫辅自然也见过不少二传手,其中不乏有擅长扣球的二传,他们可以配合队伍打出别样的战术,让对手无法想象球落地的方式。
但弦月这种扣球方式他真的没见过,放佛人群为她震颤,扣出的球不仅角度刁钻,还带着野蛮的力气。
和她的长相很不符啊!明明长得很柔弱可欺来着!
就和东北牛大炮的扣球方式差不多,可少女根本不是左撇子。
身子下蹲,夜久卫辅舔了舔唇瓣。他看着弦月抱球走到球网另一边,弓着的身子宛如一只蛰伏在黑夜中的野猫,眼里绽放的光彩也是来自肉食动物捕猎般锐利。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发球...
......
没有人知道他们队内最靠谱的自由人此时好胜心爆表,但自那个米白色头发的少女走进球场后,他们无疑是好奇的。
甚至有人为了占领一个绝佳看戏地而开始推搡。
“上了上了,山本你到另一边去一点,被你挡住我看不清楚了!”
“我很靠边了!明明是研磨不动吧?kenma你站过去点!”
“喂!不许欺负我们血液神教的大脑啊!”
猫又育史站在一边,感受着场内的气氛,笑盈盈的,他对直井学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需要的东西。
人老了就是喜欢感叹青春。
“你对这个女孩子怎么看?”
突然其来的问话,直井学愣了愣,对哪个女孩子?
他顺着猫又教练的目光看过去,不确定道:“您是说弥生同学吗?”
猫又育史点点头,他环顾了一圈人群,所有孩子都齐齐伸长了脖颈,在等待着少女的发球。
不管是刚刚的扣球测试,还是从别人口中得到的关于弦月的辉煌历史,确实足以吊起所有人的胃口。
嘴角蠕动着,直井学不知从何说起,很多人对于弥生弦月的了解都是来源于月刊排球,他也不例外。
加之平时训练队员很劳累,他也没有空去探索一个打女排的人。
可以说出少女的人生简历,但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球风和比较重要的事迹,他就不得而知了。
呜呜呜,对比起猫又教练,他这个监督做得真的是太不合格了!
土下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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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弦月并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上已经汇聚了很多人的期待。
随便用手指转了几下排球,少女低头熟悉的手感。
音驹的排球场算不上很大,但也不小,尤其是接发球双方都站的很远,在弥生弦月眼中,对面准备接她球的自由人前辈已经成了一粒小红点。
这还是得益于音驹的队服。
过于夺人瞩目了。
鞠躬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后,弦月的眸光深了深。
哪怕隔的很远,夜久卫辅也能感觉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