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音驹的第十一天
车辆在途中缓缓行驶,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时,原本倒退的景色也归于稳定。
“喔!那是...东京铁塔!”
一道活泼的声音在本来就已经蠢蠢欲动的车厢里响起,气氛瞬间被点燃。
一个身穿黑色队服的橘子头扒着车窗,眼里闪着星星。
“好...好高...”
日向翔阳的动作很大,无意识将影山飞雄挤开座位。
在沉浸东京的繁荣时,他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一张黑脸正在阴森森地盯着自己的后脑勺,充满怒火的目光像是在思考要把这个boke清蒸还是红烧了。
“你这个boke...”
影山飞雄脸黑的的彻底,他很愤怒。
即将上手那一刻,他又被挤开了,一颗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凑了过来,扑到橘子头旁边。
二次伤害…
“在哪里?在哪里?让我也看看!”
“在那在那!”
“喔!!好高!这就是东京吗?!”
这一边热火朝天,那一边无言的凄凉。
没有人在意影山飞雄的感受,哪怕他现在面色黑沉如锅底,也没有人注意他,耳边还一直传来一声声兴奋的欢呼。
青筋在跳动,怒火在燃烧,他的脸色犹如被打碎的调色盘般变来变去。
他无可奈何。
如果只有日向一个人这么干,影山飞雄的铁拳现在已经降临在那颗灿烂的橘色脑袋上了,绝对把日向这个boke打得满地找牙,但偏偏他的身边还有田中前辈。
不可以对前辈不敬,影山他忍了。
可能是今天出门没有算过运势,在影山飞雄想要当作无事发生时,又有一双手把他扒拉开,他被推出了十万八千里。
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随之而来的是另一道活泼的声音。
“我也看看!”
“喔!原来这就是东京铁塔!”
原本愈合的伤口一次次被人任意扯落,影山身上的黑气凝化成实质,甚至蔓延到坐在前排的菅原孝支身边。
他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吓得妈妈桑采取了紧急行动。
“停止!stop!不许再说了!”
声音被特意压低,没有吵醒已经蹙起眉头的月岛萤。
这可是乌野排球部三大刺头之一,其拱火能力强到令人发指。
如果吵醒了他,这场大战恐怕是在所难免。
菅原孝支不想武田老师求来的东京之行变得乱七八糟。
作为学长也应该照顾学弟啊!
这场东京之行的目的地是音驹高等学校,听乌养系心教练说,以前的乌野和音驹是最忠实的对手。
这种前尘往事连现在已经就读三年级的三人组都不知道,也是武田老师提了一嘴。
乌野排球部现在是濒死的境地,没有人脉和资源,甚至于教练都是武田一铁求来的。
今年有四个一年级新生加入,也算是为排球部注入了一半生命力。
“我们现在是在去别人学校的路上哦,动静可以在小一点,到了地方之后要礼貌,不要吵架,更不许动手!”
菅原妈妈桑摆手安抚道,他拉了拉泽村大地的衣角,试图叫醒正在休憩的人。
“明天的训练赛来之不易,大家都好好休息,不要浪费精力!”
...
车厢后面闹哄哄的,坐在副驾驶的乌养系心自然也是听见了。
但他没有阻止,只是转头问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是猫又老爷子给你打的回执电话吗?”
心里拧着一股劲,话头也很莫名其妙。
武田一铁目视前方,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他愣愣道:“是的,我听说音驹和乌野以前关系很好,加上传闻说猫又教练复出,所以才打电话试试。”
宫城县的开学季比东京早几天,当时他打电话的时候心里也很惶恐,甚至手都在打颤,生怕打扰了对方。
在下定决心播出电话后,武田一铁已经做好了被对方臭骂一顿的准备,结果在拨通后,对方的态度很和善。
“我向猫又教练说明了来意,和现在排球部面临的难处,询问他能不能征集一场训练赛,他很快就答应了。”
夕阳的光打在武田一铁的侧脸上,抹出柔和的光晕,这位永远都在付出的教师笑容灿烂。
哪怕音驹也已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猫又教练已经复出,能争取到的机会他就会去试试。
红绿灯过后,车辆又开始启动,乌养系心挪了挪屁股:“猫又老爷子可不太好相处,你不害怕吗?”
不好相处?武田一铁眨眨眼,这...说的是那个慈祥的猫又教练吗?
如果猫又教练不好相处,那还有谁是好相处的呢?
脑海里划过以前他打电话寻求训练赛时,电话另一边无不是敷衍的告诉他没空,更坏一点直接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连连道歉。
“猫又教练挺好的。”武田一铁弱弱争辩道。
双方对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心。
能给他们提供及时的帮助,并在知道他们没有多余的经费后收拾出了几间空教室供这群少年入住。
是打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