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023章

记忆碎片一点点浮现, 拼接，完整。 顾柔想起了所有往事。 好;，坏;, 甜蜜;, 痛苦;。 她是幸运;, 因为在人生中最无助，最低谷, 最黑暗;时候遇见了霍屿辰。 她也是不幸;，因为她遇见;人, 为什么偏偏就是霍屿辰。 一个人;青春能有几年？ 顾柔;青春，全部给了霍屿辰。 那些青春年少;美好时光, 每个人只能经历一次。 那场大雪后，顾柔悄悄有了改变，不再独自行动，也尝试跟舍友和同学们很好地相处。 她不再孤独, 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从那之后，考试月正式开始。 几乎每周都有结课, 课程表越来越空，每天有大把;空闲时间自由活动。 霍屿辰主动自习;频率比之前高了不少，偶尔在教室里看到顾柔, 就会像那天一样，坐在她身后复习，但他依旧不带书, 顾柔有什么他就借什么。 顾柔渐渐发现, 霍屿辰几乎没有弱项, 每科都很厉害, 他上课总是坐在后面, 也没见他去过几次图书馆，不知道是怎么做到;，大概天赋好。 不过这只是顾柔当时;想法。 在一起很久后，顾柔才知道，天赋好也是需要看书;。 那时每结一科课，霍屿辰就会熬夜复习，第二天再若无其事地教她，如果碰上饭点儿，还能顺便一起吃个饭。 霍屿辰后来说：“我很早就开始追你了，只不过你这个糊涂蛋什么都看不出来，一学期;知识点我熬一晚上就看完，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你也没发现。” 他说这话时，颇有怨念。 那天下课后，同学们三五成群地离开教室，室友周曦然问顾柔要不要回寝室，顾柔有几个重点内容不是很清楚，想再看看，“我去图书馆，待会儿回去。” 周曦然走后，顾柔又在教室里待了几分钟，随后收拾东西准备去图书馆。 这会儿走廊人很少，顾柔出了教室，一眼就看到霍屿辰被一个女生堵在楼梯口。 那个女生很眼熟，是其他系;，上公共课时见过，长得很漂亮。 霍屿辰往这边看了一眼。 顾柔只跟他对视一秒便移开目光，路过两人时，听到那个女生用很娇;声音问他：“一起去图书馆吗？” 霍屿辰;视线一直跟随顾柔，直到她在电梯旁停下，他没看那个女生，“抱歉，不去。” 他快步走向电梯，在电梯门关上之前挤进去，站在顾柔身旁。 电梯一层层下降。 霍屿辰双手插兜，问得随意：“去哪。” 顾柔微微转了下头，“图书馆。” “哦。”他随手拨了拨头发，“我也去。” 顾柔目光微动，“你不是说不去？” 霍屿辰弯了弯嘴角，“听见了？” 他盯着电梯门上顾柔那团朦胧;影子，“又想去了，不行吗。” 顾柔转头看他。 霍屿辰依旧穿那件军工绿色;羽绒服，站得笔挺利落，侧颜凌厉冷峻，看起来生人勿近。 但他每次跟她讲话时，眼神都不自觉地柔和许多。 两人出了一教，并肩往图书馆;方向走，路过奶茶店，霍屿辰停下脚步，“要不要喝？” 顾柔摇了摇头。 霍屿辰说：“我想喝。”他抬头看招牌，“我喝柠檬水，你呢？” 顾柔：“这么冷还喝凉;。” “嗯，习惯了。” 顾柔仰起头看了一会儿，“相思红豆。” 排队;人很多，外面太冷，霍屿辰让她先走。 顾柔：“我等你，一起吧。” “你先去占位子，二楼东边人少。” 这个时间刚下课，位置确实不太好找，顾柔拢了一下背包，“好吧。” 霍屿辰大概等了十五分钟才拿到奶茶，他拉开羽绒服;拉链，把奶茶藏进衣服里保温，快步走向图书馆。 他上了二楼，看到顾柔一个人坐在窗边，对面;座椅上放着她;背包。 他把奶茶放到她面前，把她;包包挪到一旁，坐在她对面。 顾柔握了握那杯热乎乎;奶茶，“谢谢。” 霍屿辰随手从她那边拿了本书，“过几天冰刀考试，准备好了？” 提起这个，顾柔有些发愁，“没，还得找时间去冰场练练。” 顾柔在沣南没有学过冰刀，但在这所大学里，冰刀是冬天;必修体育课。 她滑得不是很好，勉强能前行，转弯不太顺，倒滑更不会。 霍屿辰从小在北京长大，滑冰刀跟玩儿似;。 顾柔双手拢着奶茶，低头喝了一口，“到时如果你有时间——” “有时间，去之前叫我就行，我教你。”霍屿辰;目光落在她被奶茶染湿;唇瓣上，“好喝吗？” 他答应得这么快，顾柔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他;话，她下意识说：“有点儿甜。” 霍屿辰收回目光，长长;睫毛微垂，眼睛盯着那本翻开;书，“嗯，下次给你买半糖。” 顾柔咬了咬吸管，没有作声。 两人安静地看了会儿书。 在某一刻，顾柔无意间抬起头，视线忽然被他脸上;某一处吸引。 霍屿辰意识到她在看他，“怎么了。” 顾柔伸出一根手指：“你那里——” 霍屿辰以为她在说他疲惫;眉眼，好像很无所谓似;，“哦，昨晚没睡好，没事。” “不是。”顾柔探身靠着桌沿，想看得清楚一些，“你左边眼尾;侧下方有颗痣。” 霍屿辰：“……哦。” 顾柔：“从小就有吗？” “嗯。” “还挺好看;，以前没留意。” 她这样说，霍屿辰刚刚有些郁闷;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微扬了下嘴角，喝了一大口柠檬水。 那天之后，顾柔连续几天都没有露面，也没有找霍屿辰教她冰刀。 霍屿辰有意无意地去她常去;自习室和图书馆，都没有看到她。 星期二是班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