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的清纯校花
角余光飘忽。
“……”
明明刚才视线都落过来了,却还梗着脖子一声不吭,琢磨不透纠结什么个劲儿,闹得气喘吁吁。
米欢并非傲气不搭理时林。
而是他闹腾累了。
虽说是撒泼,除去蹬腿晃脑袋,米欢还真没其他方式:若是以往,压根无需张嘴,哥哥早将他想要的放在面前。
时林,大木头!
主角受,坏!
米欢气得哼哼。
就算他从未在学校待过,也从各种漫画与游戏里,晓得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器材室与狠狠教育。
“……”
不对。
米欢忽然念及年少无知时,曾在新送来的书堆里发现不可言说的漫画,大概是米汀寒疏忽,又或是书店负责人无意,过程倒寻觅不得,唯独米欢看见两位针锋相对的主角滚在一起时——
他幼小心灵遭到无法弥补的伤害。
具体情节米欢已记不清,唯独散在房间角落的各种球类,与半人高的跳山羊堆堆,一遍又一遍冲击着米欢大脑。
时间跳转。
现在当事人转换,场景地点截然不同,可米欢依旧紧绷神经,半晌才反应过来……
所以,时林刚才,是向他。
求、求欢?!
小可怜见儿的,连手都没牵过的小朋友,刚成年命运就给他来个大菜,生怕落后同龄人,简直就是拿着水管粗暴地往扳手上拼命按。
“……”
米欢彻底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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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闹过了,人恼羞成怒,时林见好就收。他压住险些露馅的反应,清咳几声开始递台阶。
就目前情况来说,时林能为米欢提供的物质生活差得可怜,唯一不会亏待的,也就剩用粗茶淡饭填饱他肚子。
“饿了么?等下我煮些白粥,冰箱里还有前几天刚买的腌黄瓜,能……”
“我不要跟你在器材室做!”
能轻而易举打断时林思绪的,也就剩一个米欢,况且,这话来得如夏季暴雨般突然。
时林大脑空白。
他甚至需要近半分钟的时间,来逐字拆解米欢这仅十字之言,却又完全听不明白,唇形保持先前姿态。
压不给他考虑空隙。
原本躲在蚊帐深处的米欢探头,脸蛋表情怯生,嘴巴因紧张紧抿,可哭腔无法克制拼命外溢。
“我知道你是主角受,但我、我应该不是主角攻,如果做了坏事,没办法掌控身体……”
说着说着,米欢回忆起先前不受控地说出那些羞于启齿的话,他声音便渐渐微弱下去。双手撑在膝前,下巴低得都快埋进胸口。
电光火石间,他脑海划过某个词。
第一次?
那时,米欢并未多想。
可什么还能称得上第一次?
初恋、初吻、初夜。
究竟是哪个?
如果理解出了差错,他会因强行修正剧情,而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吗?
米欢视线被泪所模糊,窗外飘来一大朵云,房屋光线成片黯淡,在分不清灰夜与白昼的气氛里,停滞在床边的脚步再度响起。
拖鞋与水泥地互踩。
蚊帐完全收束,稍热空气卷席。
蝉鸣成为永恒伴奏的夏天。
米欢膝盖被另外一股无法挣脱的力度握住,床前少年倾身:“先前我就想问,你口中所谓的主角攻受,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给人喘气的时间。
“还有,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愿意在那种肮脏、阴暗的地方……”
时林嗓音渐低。
“……与你进行第一次。”
他看清了挂在米欢脸蛋的泪。
如断线的珠,快坠海的崖,潮湿覆盖的软肉滑腻,时林掌心粗糙生怕弄疼他,又不舍放开人,就这么半捧似抱地保持姿势,惹哭的小先生还得自己哄。
向来能言善变的他,此刻成了没有归属的哑巴,时林暂时无法思考,究竟是先前哪句话,引得米欢抽泣。
盘旋云层经久不散。
房间光线随气压同低,时林都要看不清小先生的脸,右腿卡在的位置别有深意,令身侧人要想保持舒适姿势,必须伸长原本蜷曲的小腿。
时林拇指轻轻按在对方的脸。
他不敢用力,拼命与本能对抗,即便明知这张天使般纯净面孔下,是永远暖不热的冷心冷肺,他非要自虐般向人靠近,就为得米欢停在身边的五秒钟。
谁有病?
他。
谁是见证者?
床底成百上千张,用二手相机拍摄再经廉价冲洗出来的老旧照片,成为最不可公之于众的秘密,承载时林每一晚无尽思量。
谁有所谓的解药?
他再三缄默。
时林低头,视线惶惶聚焦。
怀中人似乎被他吓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本就因长时间卧床而无力的双腿,此刻更是抬举困难。
明明是米欢先捅破那层窗户纸,时林无法再与他玩温馨甜蜜的过家家扮演游戏,结果仅是几滴泪滚落,他本铸就起的靠墙崩然洪塌。
“时林……时林……”
或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