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父子
整个动作下来不过两息,纵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这准头有点匪夷所思!
贾政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被订在门上的长史,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宝玉这么反常,一定是自己太想恢复昔日荣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贾政看着那两枪扔出去的时候,宝玉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迟疑,似乎演练了千遍万遍?
绝对不是自己儿子可以干的!
想到这个,贾政松了口起,哎,要是自家宝玉也能像老太爷那样,自己也不枉此生了!
只是宝玉喜好游戏,心性单纯,大抵不适合官场,更不用说什么武将了,草草一生也能落得个快意自在。
偌大的荣府基业就由自己守吧,能守一天是一天,只是愧对老祖,后继无人!
贾政看着踢了那官兵一脚的宝玉,无奈摇头,但是又满脸欣喜,奈何早就不满这狐假虎威的长史,区区一个门客还敢以主子压人?
贾政看着自家儿子所为,直呼干得漂亮,如此一反常态,贾政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宝玉怎能可能这个样子呢?
梦也罢,梦里这小子倒是还有几分血性。
这样的宝玉老夫当真喜欢,只是这只能是梦里吧……
想到这个,原本后怕的心情些许放松,他倒是一旁看着宝玉满眼抑制不住将要老泪纵横……
谁知一声嘶哑的“贾政!你看你教的好儿子,你完了!”
长史整个人被吓蒙般双手似是条件反射抱头。
与此同时,他那手间抓着的下摆也从手中脱落,一下春光乍泄……
在场众人也是惊掉了下巴,如此当真是形如裸奔……
长史大嘴张的跟球一样,额头直冒冷汗,错愕的看着这目无王法的贾瑛,“你——想干什么?快来人啊,贾宝玉要杀人啦!”
长史刚要逃跑,耳畔久久回荡着贾瑛的戏谑, “我让你走了吗?”
一时间长史惊的脊背倒生一股冷,“你胆敢……”
周子岳掸了掸手,悠哉悠哉端了杯酒盅轻摇,“是枪不长眼睛,并非瑛之过。”
“好好好,诡辩是吧,你这样玩是吧!”长史手指点着人数,仅仅不足刻钟,这边已经人仰马翻,自己的面子彻底没了!
贾政看着自家儿子一反常态,刚病好就发癫?!
那用枪截兵,岂非是那个只知道玩和姑娘玩投壶作诗的宝玉,只能是梦啊!
自小温润的宝玉,哪里会舞刀弄枪,刚才那一枪歪一点就能要了长史的脑袋啊!
贾政纵使淫浸官场多年,一时之间居然不敢相信眼前自己儿子倒是多了份凌绝,倒是像极了……老祖爷爷?
他擦了擦额头,却摸出一片湿润,许是心跳加速,刚想怒斥逆子的贾政瞬间不住的咳嗽起来,看着手中的血,刺痛感使得贾政更加清醒!
这,怎么可能是梦!
贾政错愕的看着那满脸惊恐的长史,又看了看宝玉,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全完了,苦苦经营的贾家这下彻底完了,祖宗的基业要毁自己手里了!”
袭人终是上房逃出院子,唤了老太太前来救公子。
那被风声唤来的贾老太本想救自己挨打的孙儿,却不料自己孙儿脚踩着一摞官兵!
所以,到底谁欺负谁……
只有那仓惶逃窜的长史大叫道:“你们完了!,你们一个人都逃不了!”
看着长史远去的背影,贾政猛的回过味来,刚才短短片刻,着实让人生疑?
如果不是梦,宝玉怎会舞刀弄枪了?
贾政碍于长史情面,训斥着:“逆子,你置整个贾府于何地?”
“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就知道闯祸!”贾政怒斥宝玉。
殊不知但此宝玉并非原主。
周子岳半倚在石桌旁,轻撵着茶杯,“为何跪?”
贾政瞬间被气的火冒三丈,“你还问,你真的是烧糊涂了!”
眼看贾政猛举巴掌就要朝着宝玉打落掌,一远处早就闻讯赶来的贾老太怒喝一声,“谁敢打我玉儿!”
贾政无奈放下手,这下那长史恐是不放过贾家了。
想到这,贾政白了眼还在自饮自酌的宝玉,嫌弃的叹息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
周子岳听此放下了手中的酒器,面颊微醺,纵使有些醉意,他依旧按照礼数简单拜别了老祖母。
谁知刚走几步,他却又被一声沧桑上位者的声音叫住,“站住,以后不许喝这么多酒了!”
再恨铁不成钢,贾政对于这个儿子说到底也是急于求成,奈何顽石志不在官场,随缘吧,但是如此嚣张的宝玉,如此冷枪安戳这长史当真让自己一时之间犯了难。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怎会害他?只是这基业,贾府哎……
虽说官场逢迎,什么是非曲直又怎可一人说辞,那长史必然添油加醋,
贾政扶额思索,这忠顺王看似寻个戏子,也不好明说,宝玉此举许是吃定了忠顺不敢声张,但是李戴张冠,欲加之罪,贾府都逃不了关系。
贾政揉了揉眉心,今日两头犯了难,依那长史心性必然添油加醋,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