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谦和
心知肚明便好,但若传扬开来终是落得些许谈资,深宫堪比朝堂,漏了个辫子就被人抓住不放,一动则万劫不复,怎敢去打扰元春呢?”
王夫人手中的手绢早已打湿:“那你就不怕忠顺王随便拉名头杀宝玉,闹得全家鸡犬不宁吗?”
听着那里屋祠堂的哭泣,祠堂大厅之外的贾府嫡亲外戚一个个愁眉不展。
黛玉垂泪,他倒是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他了?
月上枝头,祠堂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咯吱之声。
黛玉蹙了蹙眉,紧了紧大氅,一瞥之余,看到了那拖拽果皮的耗子!
“这……”黛玉总是再有怼人之功,看着那逐渐朝自己脚边凑过来的耗子,也被吓得朝一旁凑了凑,突然不知何处传来的人语,“小丫头,让让路,本大人要开饭了!”
“?”黛玉心下一惊,是这耗子在说话吗?
“没错就是本大人,你这小丫头不识趣,等我家公子回来,就霸占你!”
“什么公子?”黛玉更是疑惑的歪着头盯着那拖拽黑耗子,“你是何物?怎会说话?自己难道是在做梦?”
谁知又是一句傲娇的人语传入黛玉耳中,“啊呸!霸占你的院子,我们公子看上你那地方了,赶紧给我搬出去!”
黛玉看着那颐指气使,似是叉腰的小耗子,一时之间忍不住轻笑,“你为何要吃这果皮?”
听着黛玉的问询,那黑耗子瞬间哑口无言,暗道,“如若不是那臭小子不给我贡品,本大人岂会如此,哼!”
黛玉看着那黑耗子抱着个果核,四指纤细小巧,倒是有些许可爱,尤其是它竟然会说话?
怪哉?!
一时之间怕意全无,黛玉嬉笑道:“你这小耗子当真有趣,跟我走吧,我养你。”
四下张望焦急的紫鹃,耳边听着黛玉的“我养你?”她便回过头看着自家姑娘,“姑娘你要养什么?”
“姑娘,宝二爷该不会真的被忠顺王严刑拷打吧?”说罢,紫鹃回头却不见林姑娘?
四下张望些许,她便看着蹲在暗处的林姑娘手间似是藏着什么东西?
不知何处传来声音,略带几分戏谑与调侃,“那小子凶多吉少了!哎嘿嘿嘿~本大人马上就要自由了!”
……
另一边,忠顺王府。
廊腰缦回,几方小廊挂着那上元佳节还未摘下的红灯笼,倒是略带几分喜庆,大体上看起来,似是正要宴引宾客。
只是周子岳唯独剩着两条腿可以走路,他跟随长史来到一方偏厅。
不知何处,众人纷纷退去,房门紧闭。
周子岳一人看着这偏厅事物,却又有几分熟悉,直到略微昏暗的房间突然一道刺目的光袭来,一旁的门被打开了,紧接着映入眼帘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娘起舞莺歌。
虽然冬日渐渐转暖,但是依旧寒意未消,更不用说这些薄纱舞裙卖弄腰肢的歌姬舞娘了。
舞娘腰肢摆动,团团而起,手间青罗曼妙。
那女娘腰肢回旋,逐渐朝着两侧靠去。
随之一主位上座的人露出来。
虽然仅仅一个侧脸,微微抬起的下颌,饮着酒,喉结微动,虽然不若少年,但是却多了几分内敛与老成。
周子岳看着他眸光闪动,比之之前,他似乎更加得当权者仰仗了。
待那忠顺王放下酒盏,挑弄那桌边的鸟儿的时候,却看到那被五花大绑的贾宝玉,眸子微沉,对着一旁的侍从嗔怒道,“和人把贾公子绑成这样的?”
侍从回应:“是……是长史让高游将军绑的。”
闻言忠顺王怒摔酒杯,“放肆还不快些松绑!本王叫人去请怎可这番对待这小国舅?”
说着忠顺王就亲自叫人给正欲贾宝玉松绑。
然而在周子岳看来无非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他看着那似是暴怒的忠顺王,轻哼了一声,当人真是没有变。
不过柿子捡着软的捏,只能对贾家出手了,而且还是对这世祖宝玉……
“一个戏生而已,天下俊美之人又不是只有蒋玉菡一个。”周子岳抖了抖手,那绳子噼噼啪啪自己掉落了下去,他寻了个座位,闲散慵懒的坐着。
“贾公子这话说的倒是在理?”忠顺王推杯换盏间,并不对贾宝玉的如此反常感到意外,只是多了份欣喜。
比之那传言所说留恋莺莺燕燕的贾宝玉却又不尽相同,果然还需自己亲眼见了才是。
周子岳看着忠顺王眼中略带审视意味,一边有做了个手势,紧接着一众舞女就朝着自己这边涌来。
“公子,公子~”
随这舞娘逼近,周子岳蹙了蹙眉:“王爷请我来此恐怕不是来请我吃酒这么简单吧?”
“聪明,并不是。”忠顺王说着,又拦起一旁的略施粉黛的女子,“不知贾公子留恋花巷,自是阅女无数,可知我这府上的女娘如何?”
周子岳抬了抬手臂挡着那朝自己怀里凑的舞女,虽说是舞女但是其中不乏姿言俊秀柔美的男子。
他微挑着眉,淡淡道:“自是阴阳不调,男不男女不女,穷苦人家的孩子但凡长得些许好看都会被驯养成娈童,更不要说那一个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