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懵逼了
。
“抬眼。”姜晏乔开口。
五人不得不听命抬眼。
姜晏乔当即觉得好笑,直接笑出了声音。之前看知潼,看谢南川和季将军,哪怕是看云嬷嬷和陶公公,只是记不得脸,看不清容貌。
结果面前的五个太监一抬眼,各个脸上蒙上了透明蚕丝,糊得连眼神都看不清了。
她病得愈加厉害。
姜晏乔一笑,笑得莫名其妙,她一身红嫁衣,身后是挂满绸缎和彩灯的喜庆前厅。可天色已晚,落日已下。四周围着一圈的人,像是要抓人处刑。这一幕看着渗人。
面前几个太监愈加不安。他们中有一人神色惶恐,哆嗦中将一个锦囊拿出,扑通一下跪下,猛烈磕下脑袋:“殿下恕罪,小的,小的和玲珑两情相悦,尚未上报。小的,小的为了能入公主府,是靠了玲珑……今早离开片刻也是为了谢过玲珑。”
一位围观的宫女听他说到一半,人已出来跟着一起磕头了:“奴婢知罪。”
其余人被姜晏乔莫名笑怕,姜晏乔也被这太监宫女搞得莫名。
她惊异:“……我不是……”
陶公公已气愤上前,一脚踹上那太监:“让你多事!今个什么日子你不懂吗!等下就领二十杖。”
一声轻微的嗤笑响起。
姜晏乔扭头找发声的人。
面色冷漠的季将军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刚才发声的不是他。
两人对视,一人坦诚,一人犹疑。
季将军硬是不吭声。
姜晏乔:“……”你最好笑的不是本公主!
知潼凑到姜晏乔耳边,低声开口:“殿下,入公主府是个好差事。太监与宫女两情相悦,可结成菜户。我知这事。只是擅离位,当罚。”
正如陶公公说的,今天是大日子。在这种日子都敢擅离,要是不罚以后擅离的次数不会少。
“两情相悦,我没拆开你们的道理。”姜晏乔扭回头,对着下面开口,“这事该罚要罚。下回早些上报,陶公公和知潼安排人,自没拆人情缘的道理。以后一道做事,有的是空让你们互相见。”
玲珑和那太监当即磕头道谢,心中算松口气。罚了说明揭过了事。
“我要说的不是这事。”姜晏乔还是没放过这名太监,“与我齐高,高低差小于三寸,脖宽与肩宽一比三左右。衣着内里穿了件黑。身上用的海棠香。符合的,搜身。”
下毒,毒要放在身上。
用匕首,匕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带上了。
陶公公领命,当即上前领二等公公搜查起来。太监外头穿的一样,里头几乎穿的也一样。只是为了好看,里头多衬着白。这白非纯白米白,而算是带些褐的白。
在这件里面要是再穿黑,那古怪了。
没人贴身穿黑。出个汗万一染上色,身上要洗澡,白色内搭也要洗。
至于用香,太监为了防身上带味,多会熏香。不入流的没钱,只有大场合会一起熏香后再忙前忙后。像陶公公,一贯以来身上带香。
海棠香不特殊,三等太监多用。
陶公公正走要到吴二小面前,吴二小一把抓住陶公公,从不知道哪里取出的匕首,抵上了陶公公的脖。
他知道陶公公的死对于面前的公主而言,实在没有威胁的意义。可他现在就近能抓着的只有陶公公。
吴二小肃着脸,一时带着陶公公就往公主方向拽。
“噌——”季靖云的刀出刀鞘。
姜晏乔的眼里带上了欢喜。她终于找到人了!
她仿佛几辈子都没现下高兴,高兴到声音都柔和得多:“你叫什么——”
陶公公尖锐斥责:“吴二小!!”
姜晏乔话还没问完,知道了人名。
季靖云没动手,谢南川陡然从她身边拔过了旁边侍卫的刀,对上靠过来的吴二小和陶公公。他快速拿刀刺向人,试图将人一起贯穿杀了。
姜晏乔反应过来,高喊:“不要杀他!”
“乒——”季将军的刀横着将驸马的刀挑飞。挑飞的刀砸落在地,发出一声撞击后轻微嗡鸣。
吴小二看见靠近试图杀自己的驸马,目眦欲裂:“驸马果然恶毒!没打算让我活命!”他一把将陶公公推向季将军,抓起驸马,试图用驸马性命威胁人。
姜晏乔就见几人一瞬换了位置。
陶公公被季将军拽丢去地上。谢南川几不懂武,被吴二小抓住。吴二小的匕首抵在了驸马脖子上。季将军的刀对上了吴二小以及……驸马。
姜晏乔头和刚才那被挑飞的刀一样嗡嗡作响。
吴二小什么意思?她的驸马恶毒?她的驸马,是……知情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