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公子,叙旧不?
“哟,这不是汐公子么?”我冷笑。
赵汐白了我一眼,揽着那姑娘走下了楼,找了个地方一边晒太阳一边坐在一块腻歪,我远远地看着这你喂我一个葡萄,我喂你一个葡萄皮,你喂我一块西瓜我喂你一个西瓜子儿的矫情互动,实在是忍不了了。
赵汐竟然也会讨好女人了。这都什么年代啊。我真是不爽加上不爽,可那边李管事还在问我:“公公,你带回来的那个叶子安叶公子安排在哪儿住啊?”
“柴房!别让我见着他!”
“是是,公公,那小的退下了。”李管事满脸堆笑,我觉得他一直叫我公公也是故意的!
我几夜没睡,实在是累坏了,回到了房间发现清琅不在,就随便往床上一倒和衣睡了。还睡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推醒我,我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看着清琅坐在床边,扯我外衣:“你要谁便睡,脏兮兮的就滚到床上,别弄脏了被褥。”
我含混的应了一声,随手脱了外衣,扯了头冠,滚进被子里。
清琅那小孩儿就跟个怨妇似的幽幽叹了口气,拾掇了我的脏衣服走了,我没过多久又睡死过去,再醒来就是被隔壁的声音吵醒的。睁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清琅坐在桌边看书,看我醒了从怀里掏了个东西,扔给我。
“你不是想要块玉么?拿着这个,这可比那玉好多了!”
我睡眼惺忪的拿起来看了看,的确是块好玉,不但玉料上乘,雕工精细,而且是一块养过的好玉,所谓养过就是有人从出生就带在身上,从不离身,带了十几年才会有这种温润与透彻,这块玉也好歹是养了十几年的,我翻来覆去看了看,前面雕的大抵是个洪荒古兽,但我认不出,后面刻了个小小的林字,我看了一会儿,闻了闻。
“哎!你闻它作甚!”清琅有点脸红的喊道。
“这玉一看就是有人养过的,我这不就是怕是什么狐臭汉子养过的,要是整天不洗澡什么的,那我带身上可不恶心死了。”
“你才每天不洗澡!我每天都很干净的!”
我恍然:“这玉是你的?”
清琅这腹黑小子撇了撇嘴:“还不快谢谢我。”
“这我可不收,你继续带着,这是你家长辈对你的期望和祝福,你怎么能给我呢。”我塞回清琅手里,拨了拨头发准备起床。
清琅拿根红线穿过玉上的孔,蛮不讲理的扳过我身子来,非要给我带上:“我说使得就使得,你敢不要试试!”
“……我要还不行么?你这是要勒死我的节奏啊,别系那么紧啊。”
清琅在我背后给我系上了玉,那红绳有点过长,他低下头去顺便用牙咬断了那细细红绳,气息垂在我后颈上,怪痒的。我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你可别给我弄掉了,要是敢去典当,我砸断你的腿!”他狠狠威胁道,我笑起来抓着他搭在床沿的手指:“好,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卖这块玉好不?”
清琅头发里露出的耳朵尖有点发红,我看他偏过头去抿嘴低声说:“你倒是说的好听,情话谁不会讲,你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了呢。到时候还是会照样不管我就走。”
啧啧……瞧这话说的真哀怨。我可是使出一身的劲儿来讨好我这位小金主了啊。
刚要再趁热打铁说两句混话,隔壁的吵闹却更是大声,我一把掀开被子光脚走下了床,推开门大喊:“你们这是要作死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刚探出头就看见叶子安抱着书箱,挽着袖子斜倚栏杆站在旁边,我愣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许多小厮手里搬着杂七杂八的东西鱼贯而入,李管事指挥着他们,看见我连忙躬了躬腰:“叶公子要搬到您隔壁了,抱歉吵着公公了。”
“不是说让他去住柴房么?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
“老板上边下了令,让我们好好待这叶公子,让他好吃好喝的住着,您这不是让小的为难么。”李管事倒会看颜色,知道我不爽叶子安,便赶忙收拾完东西,带着小厮一溜烟跑了。我推开门,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果然后台过硬。
清琅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叶子安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叶子安笑了起来:“我怎么不能来,几天前挡了你的情报线路真是抱歉,我不得已而为之。”他说的是那次林晴与人会面的消息送来晚的事儿?
清琅脸色变了变:“我早该猜到是你的,想了一圈我都想不到是你倒戈。怪不得温召出事的时候,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你倒是忠心,阿召有意不让你卷入这些事中,你却扮作小厮来了这里。”叶子安笑起来,却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晃了晃手里的酒坛:“要来喝点不?我不说还想跟你谈谈那些你不记得的小时候么?”
虽然我想知道,但我一点也不想听他说。
正要开口,却看着赵汐跑上了楼来,手里拿了个香檀木盒子,一脸激动:“这位可是探花郎?不知你可懂古物?”
叶子安晃了晃身子:“略懂略懂。”
“那你看看这个。”赵汐神秘兮兮的打开了那名贵盒子,软布里面躺着个铜器,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那个夜壶么?清琅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两天内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