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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外面赁过车所以你不懂,这些黑心车夫,拉人的时候比爹娘还热情,拉到客就开始宰,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越说越气,抬眼看,谢让却是沉浸在他自己的小世界里。
姜姝揉了揉眼。她怎么在谢让脸上看到了一抹“娇羞”?一定是看错了。
这抹“娇羞”,在他脸上存在了很久很久。
姜姝说:“承桉哥,以后我砍价的时候,你不要拦。”
谢让点头说好。
她说承桉哥你不懂,这年头挣钱不容姜,以后我挣俩你花仨,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谢让心情大好,弹她个脑崩,“小穷光蛋。”
看他神情恍惚,两腮发红,姜姝便知他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到了要分别的时候,谢让忽然止住脚,“雍国夫人的嫡孙新任吏部侍郎,明晚会在留园办烧尾宴庆祝。”
他拍了拍她的肩,“你来当我的女伴,陪我赴宴。”
他在心里默念一遍“你家娘子”,转身回去时,脚步踉跄,喝醉酒似的。
你家娘子、你家娘子、你家娘子……
身后传来她热情的呼喊声,他听得满心感动。她可真关心他,她可真黏他。
谢让摆摆手,期待明天再见。
他好不听话。
姜姝心很累。
她喊了好几遍,让他“抬头看路”,然而谢让却跟没长眼似的,撞上一颗树,再撞,又撞……
就这样一路磕绊地回了府后,谢让才后知后觉地喊了声“疼”。好在没破相,他抹了点药膏就不再管。
这时参宴名单册已经送到了他手上,谢让一边快速浏览着参宴人员,一边亲自给他的小女友挑选参宴衣裳与首饰。
看到册上写着“褚尧”这个名字时,谢让挑首饰的动作顿了顿。
人是一种会竞争比较的高级动物,猫狗会比谁长得好看,比谁打架实力强,人也不例外。
在年轻一辈的贵胄圈里,谢让很少服谁,褚尧算其中一个。
俊美无俦,事业有成,洁身自好。
没有小姑娘会不喜欢褚尧这类男人。
谢让唤来小厮传话:“去跟雍国夫人禀一声,麻烦她把男女席的界限分得清晰一些。”
好确保褚尧与姜姝不会单纯碰上。
朋友妻,不可欺。
谢让心里起了点焦虑,他莫名提前设想了许多可能,想完又觉得那些可能根本不会发生。
神经病。
他在心里骂自己。
褚尧是他的好兄弟,怎么可能会来撬他的墙脚啊?!
第92章
她确信褚尧能破解她的口型,隔了段距离,她看不清他的反应,也并不在乎。
谢让是她的新欢,她硬拉着他在松树林里胡闹,后果是散宴后,谢让着凉发起了高烧。
俩人肩靠肩坐在马车里回程,谢让把头歪在她瘦削有力的肩膀上,声音囊囊的,像在水里泡过。
“我不要紧,先送你回家。”
姜姝低声说没事,“承桉哥,今晚我留下照顾你。”
谢让额前青筋一抽一抽的,浑身乏力。
“你这姑娘,怎的一点都不矜持?”
他说,大半夜自告奋勇要来我家,就不怕发生点别的什么事?
她只是笑,解下外罩,披在谢让身上。
包括谢让在内的所有上流贵胄身上,都带着一股拧巴的傲慢劲。仗着比旁人多点权势,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能轻姜拿捏旁人。
她用轻佻的语气说着真心话。
“承桉哥,你真傻。”
谢让说是啊,他是傻子,“否则也不会跟你一块在外面胡闹好久。”
发烧后他脑子转得很慢,现在反应过来,又说姜姝才傻,“我是发烧,又不是生了重病。你不要小看我,我闷头睡个觉就缓过来了。我真的没事……你还是回家歇息吧。”
谢让慢慢阖上了眼,半昏半醒间,感觉到他们依偎得很近。
她的动作不自主放轻,把手缩在袖笼里暖热后,才伸出来,贴在他额前试温。或许是用手试温不准,她扭了扭身,与他互贴了下额头,用这亲密接触,去感受他的感受。
她的声音里泛着心疼,“承桉哥,赶快好起来吧。”
她说抱歉,刚刚不该那么放肆。
谢让已经没力气说话回应,只是轻微晃了下脑袋,与她贴得更紧,用肢体动作告诉她:不怪你。
夜里风雪交加,马车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前。
车夫轻声问姜姝的想法,“是要去北郊,还是要去衙内的私宅?”
姜姝不带犹豫地回:“去私宅。”
这一路走得很艰难,先是霜雪堵路,绕道而行;再是车轮不稳,歇脚修车。
好不容姜走到了私宅前,掀车帘一看,谢让已经歪着身睡着了。
车夫:“我再去找个小伙计,跟我一起把衙内搀到屋里。”
姜姝摆手说不用,“别叫醒他,他正难受呢。”
“可……”
话未说完,就见姜姝迅速接近谢让,双手一揽,轻松把他抱了起来。
姿势是很浪漫的姿势,只不过现在是一个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