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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抵抗, 逆改了四月底被俘、起义失败的历史命运。
当下西门卿占领了齐州之时, 方腊起义军虽也在败退, 但败中也有小胜,互相拉锯角力。
因此对于小名系统的疑惑,西门卿毫不担忧。
西门卿:[‘圣宋’朝廷的皇帝和大臣们,短时间内都没有余力来管盐军。因此就是惹怒朝廷,那又如何?]
其实对于方腊在不知情时,西门卿暗中指引支持的行为,盐军中知晓内情者,少数人也有一些疑虑。
只是疑虑,而非质疑。
因为够格知晓此机密的,必是绝对可信的心腹,对于西门知州的命令从来是无条件遵从(虽然知州是开明的,善于纳谏的)。
有毒士风范的吴用,当然不会有‘帮助方腊与朝廷对峙,虽然为盐军争取了喘息空间,但挑动兵戈、徒增伤亡,到底不义’,诸如此类的圣父思想。
只是陈生陈喻义,他是不同于吴用的堂皇君子,即便曾在盐山县县衙遭受过那般至暗的欺压,也会为朝廷镇压方腊起义双方交战时,造成伤亡无数,而心生不忍。
说起陈喻义,他在开春之后,伤腿痊愈了,就寻到沧州州衙,投效了西门卿。
西门卿见过人又勉励一番,就把人安置在州衙,并让他跟在吴用身边学习处事。
要说陈喻义不愧是SSR的义士宰相卡面,很有些天赋在身,两三个月的功夫,民政事务就已经基本上手。
此次西门卿打算让吴用带着人,通过整顿梳理齐州的过程,彻底夯实政务技能,就顺势让陈喻义做齐州知州,为政一方。
见到陈喻义,看到他的成长,西门卿深感欣慰。
而陈喻义一心跟着西门卿,不仅将他当做知州尊敬,当成救命恩人感恩,更是当做至亲来濡慕。
加上他正人君子的个性,在对待西门卿时,相比吴用等人要更多一份亲近和赤诚,有什么疑问都是直言相询。
“知州,东南的方腊义军,皆是手无寸铁的农民,面对朝廷禁军只有引颈就戮的份。”
陈喻义也很矛盾,感觉自己想差了,但他又无从自纠,须得说出来寻求点拨。
“禁军杀义军如砍瓜切菜,东南地区流血漂橹、尸横遍野,或许……或许不做强硬抵抗,死的人会少些?”
西门卿还没开口,吴用就惊愕道:“喻义,你在说甚么蠢话!”
“因为朝廷大军狠辣,杀人不留情,而义军势弱,多有流血牺牲,就放弃抵抗?!”
“如此说来,眼下我盐军相比大宋朝廷,也是势弱一方,难免伤亡,干脆也投降罢了?那还举事个什么劲!”
虽然吴用和陈喻义是中青两代人,定位一个老成谋士、一个年轻能臣,竞争对立不激烈。
但到底还存在着避不开的竞争——在西门知州心中的地位和重要性。
——当然,这种竞争是良性的,对陈喻义有锻炼作用,西门卿也乐见其成。
小名系统:简言之,就是争宠。
因此吴用虽对陈喻义没有刻意打压,却也没体贴关照到哪里去,就好比现在,驳斥起来可没留多少情面。
吴用凌厉追问:“按你说的,何不干脆投降,或接受招安,封官拜爵总归受用一时?”
小名系统:[可是智多星啊,你在水浒传中就接受招安了啊。原来你也知道,封官拜爵,只能受用一时呢。]
西门卿:[吴用一直都知道,接受招安前途晦暗,只是水浒中他无法改变宋江的决定,才顺从为之罢了。]
而一旁,陈喻义立即反驳:“这如何一样!”
吴用问:“怎地不一样?”
陈喻义:“方腊义军与梁山泊中贼寇行径类同,白昼横戈犯城郭、杀人纷纷如翦草*,攻城掠地而不治理安民,匪寇行径而已!”
“方腊所过之处,百姓惨遭屠戮,而百万义军,又受禁军残杀。如是方腊义军竟成两亡之境:胜,百姓亡;败,百姓亡。”
“但盐军所过之处,不踏农田、不征粮草,秋毫无犯百姓,又公审权奸、为民伸冤,均田贫民、登记户籍,多有安民抚民之举。”
“盐军为百姓带来希望、正义和财富,百姓无不喜迎盐军!”
“盐军攻下沧州和齐州时,便是算上敌军,伤亡都不过千余,并未为百姓带去灾难。”
眼下的陈喻义正年轻气盛,也就心直口快,辩驳时直言不讳。
吴用听了,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对此,小名系统:[最强的武器是真诚啊。]
陈喻义又说:“其实我也困惑、矛盾,完全想不出完美之法,叫百姓莫丢失了性命。
只是又假想:若两军早日决出胜负,百姓们是否就能不丢性命?”
吴用直接喝道:“异想天开!”
西门卿抬手安抚,两人竞争归竞争,别吵出真火来了。
循循善诱道,“我知道,喻义是心性纯善,见不得百万百姓丧命。再说你我又都不是需要谨言以对的外人,便说出疑惑,也是倾诉、谈论一二。”
“喻义绝非懦弱之辈,可加亮先生人事阅历更加丰富,深知此事是异想天开。”
陈喻义重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