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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此句明为劝人归隐,实则却是告诫人要厚积薄发,以待来日。”
叶观澜掷地有声:“唯己站稳脚跟,才有进退自如的底气。这份胸襟晚生懂得,相信殿下亦然。”
东宫望他半晌,眼底重燃起一种奇异的光芒。就如风雪半程,终于遇上一个知尔饥寒的人。
叶观澜含笑如故。
自方皇后身亡后,东宫便与昭淳帝横生间隙,父子情疏。太子不得圣心,年近十五了仍未出宫开衙,反倒一直在吉止园熬着,这在有梁一朝也是闻所未闻。
近两年随着外戚风头渐盛,宫外早已是物议沸腾,人们揣测昭淳帝是否有易储之心的同时,总也不忘为这个孤苦无依的年轻太子掬一把伤心泪。
然而前世的记忆告诉叶观澜,太子刘晔并非看上去的那般羸弱,他曾在外戚的淫威下韬光养晦,终于叶家兵败那年抓住契机,联合朝臣谏言重启应昌军镇建设,并借此从寿宁侯手中夺取了军粮调度之权。
尽管上一世,叶观澜没能活到太子登极就已撒手人寰,但从当日一人振臂而群臣影随的盛况不难窥见,太子这些年屈居深宫,并不曾真的甘于寂寥。
舞弊案过后,父亲暂得以摆脱齐耕秋等人的陷害,保全了在朝堂上的地位。只是叶观澜心里清楚,这并不意味着叶家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昭淳帝的疑心始终如剑悬顶,父亲“纯臣”的身份既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的软肋所在。叶家不能永远依靠“忠诚之名”平地起楼阁,叶观澜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