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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演了这出敲山震虎——对了,咱家仍有一事不解,还请公子赐教。”
叶观澜眸微侧:“不敢,督主直言就是。”
“日前东厂密探收到风声,说古文派怂恿学生要在奉天门跪谏,意图离间太子和叶家关系。咱家本可以一早制止,公子为何要阻拦?”
盛夏烈日流火烁金,熏风搜刮起的障目砂砾,经日头一晒,顷刻爆裂无踪。
叶观澜凝眸道:“他们欲借这场风波让东宫疏远叶家,而我同样要借这场风波告诉东宫一件事,参议政事的人选并非只是他和叶家之间的博弈,要位虚悬,几万大军粮草无着,同样是他身为监国太子的失职,此事须得尽早决断。”
陆依山知公子心下已有主意,也不多话,拄着伞转头吩咐手下人:“将咱家的轿辇抬来,送叶待诏回府。”
东厂提督的仪仗位比当朝二品大员,对于叶观澜一个小小伴读来说,属实是僭越了。
那番役听罢都一愣:督主出门向来不都是骑马么,何时用上过轿辇?
见人迟疑,陆依山拇指滑过伞骨,伞檐微倾,挡住了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
“殿下的旨意,要咱家好生送待诏回府。炎阳欺人,奈何公子身娇,咱家又岂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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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门前一场风波,最终以侍郎之子带头起事挨罚而告终。
王家清要门第,却出了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钻营后辈,一时沦为满镇都的笑话。众人戏谑之余,反倒淡忘了风波最初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