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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间吞咽不及,舌根都是苦涩。
可那又算得了什么。
我早在十岁那年,就尝过了火舌燎遍全身,徒剩惨惨白骨的滋味,我的心正被另一重焦灼占据着。
他可好?可也受了刑?
诏狱湿寒阴冷,聂岸等人必不会太眷顾,眼看要落雪了,只有草席覆身的他能否受得住?
直到数月以后,喜峰口的雪风吹裂了我胸前盔甲,有人问我,为何当日拼着见罪圣上的风险,也要替叶家求情,可是应了谁的请托。
我愣住了。
我为求一个真相而来,打定主意心无旁骛,我从未许诺过他什么,甚至没有亲口对他说过一个字——
可我却真真切切经历了十几岁时避如洪水猛兽的惊怖和忧愁。
挨完刑的我神识尚存,但已经走不了路。陛下看着被锦衣卫架着的我,咬牙切齿地问,“陆依山,你可知罪。”
我浑身仿佛被马车碾过一遭,所有气力汇集到舌尖,方才挤出一句:“求陛下,开赦叶家……”
陛下怒极反笑,接二连三的失败挫平了他为人君的锐气,他已然不想和我计较什么,疲惫地摆一摆手。
“罢了,你若真想替叶家求情,就先化解了边关的兵燹之祸,朕或许还能慎重考虑。”
这也许只是帝王的绥靖之术,可我却当了真。
毕竟,南屏羌戎,北勒鞑虏,原本就是一代武林人的宿命。
当我决定披甲出征的那一刻,我想我的父亲应该也会为我感到骄傲。
一秋穿堑兵多死。
十月烧荒将未还。
那一仗,打得艰难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