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学途中受辱
天色才刚刚泛起一丝蒙蒙的亮意,那灰暗阴沉的云层,仿若一块被岁月积满沉疴、沉甸甸得令人窒息的铅板,严严实实地压在城市边缘那片老旧街区的上空。
丝丝缕缕的微光拼尽全力想要穿透这层“厚障壁”,却都被无情地阻隔在外,似乎命运连那最细微的一丝希望曙光,都吝啬给予,不愿轻易透下,整个街区都沉浸在一片仿若永夜的死寂与黯淡之中。
在这片街区的深处,有一座狭小昏暗的出租屋,屋内弥漫着刺鼻且挥之不去的潮湿霉味,那味道就像腐朽的记忆,丝丝缕缕钻进每一处缝隙。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晃悠着,灯丝仿若一位风烛残年、苟延残喘的老人,闪烁不定,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将这最后的光亮也一并带走。轩辕昊天早已从那吱呀作响的旧床上翻身而起,他的动作轻缓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还在沉睡的世界,亦或是不愿打破这屋内暂时的宁静。
他站在那几乎要散架的简易衣柜前,开始默默收拾起上学要用的物件。他那书包,破旧程度着实让人看了揪心,帆布面料宛如历经了无数战火硝烟、饱经岁月搓磨与风雨无情侵蚀的残旗,早已薄如蝉翼,脆弱不堪。多处地方脱了线,绽开口子,那些口子就像一张张咧开的、无声呐喊的嘴,每一道裂痕都在幽幽诉说着往昔艰难困苦的日子,承载着生活施加的重压。
边角更是残破得不成样子,磨损得毛糙卷曲,恰似被生活这柄冷酷利刃反复割划、肆意凌虐后的惨状。为了能让它继续勉强承担盛放书本这个“神圣使命”,轩辕昊天昨晚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特地找来一根略显粗糙、却因他平日里时常摩挲而泛起些许光泽的麻绳,如同一位技艺精湛、满怀深情的工匠,极为细心且专注地将那些绽开口子的地方一圈又一圈地捆绑扎实。
每打一个结,他的眼神中都透着无比的认真与执着,那是他倾注其中的对知识的炽热渴求和对校园生活珍视到极致的情感,仿若真的是在为一位并肩作战、伤痕累累的老战友悉心包扎疗伤,期望它能再多陪自己征战些时日,抵御外界风雨。
再瞧他身上那件校服,更是寒碜得让人扎眼,短了半截的衣摆和裤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滑稽,活脱脱像个穿着不合身戏服的小演员。可这看似荒诞的滑稽背后,藏匿的却是无尽的窘迫与辛酸。衣服的颜色,因反复无数次的洗涤、经年累月的日晒雨淋,早已褪去了原本清爽的蓝白色调,变得灰扑扑、暗沉无光,恰似暮秋时节被霜寒抽干了生机的蔫叶,毫无生气地耷拉着,又宛如一幅被生活这个“粗暴画师”用灰暗颜料肆意涂鸦、满是无奈与叹息的画卷。轩辕昊天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拽着衣角,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试图让它看起来稍微齐整些,可那顽固得如同磐石的褶皱和始终短小局促的尺寸,依旧像个甩不掉的“厄运标签”,昭示着生活的吝啬与苛刻,仿佛命运那双无情的大手,在他的着装之上,用隐形的刻刀刻下了难以磨灭的贫困印记,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一切准备就绪后,轩辕昊天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在胸腔中缓缓游走,似在汇聚全身的力量,努力挺直他那略显单薄却仿若蕴藏着钢铁般韧劲的脊梁,那脊梁是他最后的骄傲与坚守。他走到还在屋里忙碌、正为即将奔赴工地做准备的父亲轩辕云霆跟前,轻声说道:
“爸,我去上学了。”
轩辕云霆停下手中动作,缓缓转过身,那张满是沧桑与疲惫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带着期许与疼爱的微笑,眼角的鱼尾纹都透着生活的痕迹,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孩子,路上千万小心,到学校了就好好念书,别分心,咱家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呐。”轩辕昊天重重地点点头,将父亲的嘱托一字一句铭刻心间,而后迈着坚定得如同奔赴战场般的步伐,踏出了家门。
门外的小道,仿若一片被恶魔诅咒的“泥沼战场”,满是泥泞,那是昨夜一场倾盆大雨如同猛兽肆虐后留下的“杰作”。雨水仿若脱缰的野马,在低洼处肆意汇聚,与泥土疯狂搅和在一起,形成一滩滩浑浊不堪、散发着刺鼻异味的泥沼。每走一步,轩辕昊天的鞋子都像是被一股无形却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力量狠狠拽住,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那声音恰似泥沼发出的狰狞嘲笑。溅起的泥水仿若暗器,瞬间便弄脏了他的裤脚,冰冷且裹挟着刺鼻泥腥味的污水,顺着脚踝往上攀爬,仿若一条条冰冷的毒蛇,让他浑身不自在,寒意直钻心底。可他全然顾不上这些,只是微微弓着腰,眼睛瞪得像铜铃,紧紧盯着脚下,那专注的神情仿若在探寻宝藏,试图在这片“泥沼战场”中精准找到相对平稳的落脚点,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奔赴他心中那座熠熠生辉的“知识殿堂”,那里藏着他改变命运的密码。
轩辕昊天正全神贯注地与脚下这片“泥沼”艰难鏖战,突然,一阵尖锐刺耳、仿若猛兽愤怒咆哮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仿若一道划破寂静的闪电,打破了清晨本就脆弱的宁静。他下意识地猛地抬起头,只见两辆锃亮豪华的轿车,车身闪耀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如银色的闪电般从身旁的大道上呼啸而过,车轮无情地碾过路边的水坑,泥水仿若暗器一般,在强大